我想念念泪中的名字

我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擦着汗,刚刚晨跑完的我,在和煦的阳光下,像个晒红了的猴子,我喘着粗气,看了看手机的日历标注,今天刚好整一个月

这一个月以来,我会在六点三十分的清晨,准时见到一个扎着简单马尾的女生,她习惯穿着白色板鞋站在公园的木桥上,脚边静静蹲着一只小萨摩,她依靠着护栏似乎在望着微露的阳光

在这道身影的背后,是跑完步,发丝粘着汗走过的我,鞋底与桥板摩擦出的声响,嘎吱嘎吱,在这个漫着薄雾的周围分外清脆,仿佛对谁说:“我要过来了,我要离开了”

我会随着这样的定律,慢慢分不清晨跑的意义,是想呼吸清凉空气还是更希望路过她的那短短几秒钟,我甚至开始臆想,她是否也会偷偷看着我的背影,猜测我的生活,或者在期待着我搭讪的方式,借用大自然的风景,去假装丝毫看不见对方的存在,这份傲慢总在离开后无力瘫软下来,

每一天都会如此,渐渐不同的是,我开始变得幽怨,心里会有丧失理智的醋意,想从日出下抓住她的肩膀,让她那副淡然的脸庞真真切切的感受我的存在,歇斯底里的质问她:“看不到我吗?嗯?为什么不让我捕捉到,你也在注视我的目光?哪怕一丝端倪我才有勇气和你讲话,不是吗”

我想过千千万万种开口的内容,比如她的狗,比如她的任何一点能聊得来的话题,但想到陌生人的身份是如此被不屑一顾,能做的只有一次次重复路过这短短的桥,故意的让脚步声更用力的自然的踩下去,提醒她这里不只有她痴望的朝阳,还有我

闹钟如往日准时叫醒我,睁开眼发现天空笼聚着厚厚的阴云,预告一场大雨正要瓢泼而至,我有些犹豫,该不该继续跑去公园,这样的天气她大概不会在的,毕竟没有日出可以看,转念又一想,不去怎么知道呢

街上车辆依然稀少,没有人会携带着一把伞跑步,何况这把伞,不是为了预防雨水,而是在期待雨水

在我远远便望见她的身影时,我更加期望一场雨就在此刻浇灌这片土地,这个我不知她姓氏,不知道她故事的女生,带给我从未如此渴望去认识一个陌生人的念头

只是在后来我慢慢懂得,她要看的并不是日出,是想生命里面从此不错过任何一个清晨

风渐渐越刮越狠,她前方的那长长的柳枝来回摇摆,秋天落叶的季节使得湖面飘满枯黄柳叶,这一次我停了下来,距离她不到一英尺的地方静静地看天看云看湖水,小萨摩在她身后伸出脑袋警戒的望着我,我吸了吸鼻子:“大概要下雨了,你的狗不会淋湿吗”

她疑惑的眼神打量着我,也许觉得我没有什么使她反感的地方,她目光转瞬柔和,伸出手抚摸着萨摩耶:“它喜欢下雨天”

我听闻一笑:“我也是,倒不如一起去旁边凉亭慢慢等,我打赌雨马上要来了”

她望着我认真的表情,笑着说:“不用打赌,连松鼠都知道雨要来了”

我跟着她边走向亭子边问她:“为什么松鼠会知道呢”

她指着萨摩:“它就是松鼠嘛”

我哑口无声地看着萨摩一脸骄傲的哈着舌头,看来松鼠这个名字它很满意

我忍不住在心里想象她的一切,那张白皙可爱的脸上藏着些许疲惫,可笑容里面却真的会散发阳光的炽热,她会给萨摩起松鼠的名字,那她的名字又是什么呢

她的生活我都充满了解的欲望,眼前这个人平凡普通,但像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宇宙,深深的吸附住我,我太想要一瞬间深入到她的灵魂,有关她的喜怒哀乐一滴不漏的缝在我的身体里,这种近乎疯狂的想法,狠狠的灼烧着我的内心,连呼吸都变的干渴

雨轰然间从天空倾泻下来,诺大的雨点落在亭檐上,在周围形成透明的网,就像身处在瀑布,“你听,雨击打在地面的声音,和溅起又落下的水花,有没有觉得内心很安宁”,她闭起眼睛,浅笑着,深深呼吸着

我趁机仔仔细细凝望她的脸,若隐若现的酒窝,抿起的嘴角,我轻轻回答说:“这大概是你的心沉静吧,如果的心浮华躁动,任何地方都闹腾”

其实我真正想说的是:“你看的是雨,可我看的是你,你的心很静,而我,正在滚烫的烈焰中烧灼“”

我起身撑开伞,对她说:“你知道吗,看雨的时候配啤酒会更美,等我一下啊”

我跑出了凉亭,不知道在我溅起水花的脚步中,她有没有注视着我的背影,但我努力模仿着偶像剧里,跑出帅如风的感觉

当我提着两罐啤酒走回来的时候,她脸上的疲惫更加明显,我想问原因,但只是问:“要不要喝,趁雨没有停?”

她接过啤酒:“那就首先为这场美丽的雨干杯”

我说:“那我为感谢这场雨而干杯”

她问:“为什么要感谢”

我仰头喝着啤酒:“秘密”

日后的千万场雨都抵不过那一天的磅礴,天下的名胜古地唯有那个凉亭最美丽,即便她不在我不在狗也不在,但人生里发生过的那一天会存在着,在那个雨幕中,在那个凉亭下,成为影片成为故事

每当我靠近就会重现,失去她的人生,孤独是别人感觉的,我只觉得心满满的,因为遇见了,即使手里没有了,心里却不曾被夺走

雨渐渐停的时候,我的心是难过的,对于要开始说再见这句话的时候,我无法猜测出她是否也觉得舍不得,我心想这念头太可笑了,对于短短一面的我,她又怎么会觉得不舍

很奇怪在那个时候,会突然觉得索要电话什么的太俗套,太过于刻意的强调目的,直到她要离开,狗也跟着爬起来,我在她的身后大声地问:“喂!明天我们一起在这看日出?” “和松鼠!” 我接着补上一句

她回过身,笑着点点头:“一言为定”

那晚我梦见一场美丽的雪,那雪花一片一片落在土地绽放在泥里,她笑的比雪还要美,在无限期的黑夜里像舒缓的光,我在梦里想:“就这样睡下去吧,心甘情愿”

幸福是文字所以不会失效,时间是永恒所以不会消失,你我是人生,所以会停止不见,多少风风雨雨都会不见,好的坏的既然都会不见,为什么要为逝去而流泪,为什么不尽情享受活着,享受你能拥抱的体温

依稀记得,仿佛迷糊中睡着时,我暗骂自己真愚蠢,她叫什么名字我都没有问

,想到明天还会来,也渐渐不再纠结,可当明天真的来了,她却没有再来

我就这样看着清晨下的一张张脸孔,凉亭里有恻隐的阳光照耀进来,在我脸上扬撒着暖意,我猜一定是它于心不忍,我呆木的表情破坏这刚刚开启的一天,可没有她没有萨摩耶,似乎我也是并不存在的,她的酒窝装着倔强和哀伤,她的萨摩温柔高傲,而我只要靠近,就能拥有饱满强劲的生命力

我和凉亭从清晨等到黄昏,那一刻我再次体会孤独是何种无助,生命像诱人又可怕的毒果,致使人锲而不舍的追逐,累到绝境却舍弃不得,又撕心裂肺的哭喊着能不能不要离开

我没有任何猜测,关于她没有来的理由,可能只是简单到她忘记了,也可能复杂到她找到另一个日出时更美的地方,我甚至觉得她可能不会再来了,这样也好,日后她不来我不会觉得难过,她来了我就惊喜

夜幕而降,垂怜这座城市的美丽,我安静的躺下,听着客厅里爸妈讨论着电视剧情节,我的猫慵懒的枕在我臂弯,一切如此美好

可为何我的大脑,不停地飞转运行着,丝毫不得平静,她在哪,她是谁,疑问伴随着莫名的想念,带着我进入了梦的国度,我暗自下定了决心,如果再次遇见,我要带她去海边,去看海边的日出

在昏暗中的夜里,我似乎找到一个很棒的方法,能尽情的在她温柔的眼眸里尽兴舞蹈,于是我喝着廉价的白兰地,等待酒精侵蚀我的大脑,如愿的听从我内心的思念,开启我的幻想也浮现她的脸庞

我像磕了药的白痴,带着兴奋每一天都亢烈的跑到公园,再像毒瘾涌上般挣扎,虚弱的看着空无的凉亭,那种繁华里裸露的孤独,像极了那句:你是我闭上眼才能看得见的人”

我开始试着放弃,试着承认她说的再见是对陌生人礼貌的客套,她没有再来,也许是因为讨厌我的打扰,打扰她和松鼠欣赏日出的闲暇

只是我想起,那天下的雨,那天她的目光穿过雨丝打落在潮湿的桥面,我的心竟强烈的撞击胸口,似乎想要跳出来,跑去她的身体里

我们不遇见才怀疑爱情的存在,但有时候遇见了就怀疑自己的人生

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有好心睡眠,我想如果她可以老实的说出:“谢谢你的邀请,可我并没有兴趣”,那我也不至如此,可她说了再见却再没出现,于是我在失眠里,悟出自以为的真理:“生命是愚蠢与愚蠢的交集,爱情是幻想与渴望的距离”

第六个月零八天的时候,我在从日本回国的机舱里,计算这28天的时间里,她有多少出现过的几率,她是否也像我等过她一样的在等着我

飞机落地时已经晚上9点多,我走出机场顺手拦下一辆出租车,目的地是我晨跑时的公园,我不知道为何要去那里,也许只是想去坐一会儿,也许是我已把什么思念寄托给了它

我把行李箱放在一边,整个人横躺在窄小的长椅上,静静的望着头顶的屋檐,小亭的周围寂静无声,除了我的心跳,只是我越发觉得头顶有些怪异,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吊着,时不时的左右摆动

我望着上方那若有若无的黑乎乎的东西,大脑有一瞬间死机,身体不知该如何响应,翻身跑出了凉亭,拿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慢慢的重新走了回去

先是确定凉亭周围的安全,然后把手机举高,看了看上方究竟是什么,那像是一个荷包或者车内经常会挂着的香料包一样的物件儿,颜色粉粉的,一根线把它拴在了亭檐内的一角上

我把行李箱叠加在长椅上,站了上去,刚好伸手能拿到,我只是摸了摸,里面好像装着薄薄的纸张,叠成了正方形,因为它的开口是可以解开的,我出于好奇,就把它拿了出来

我无法把打开它时,那一幕清晰无误的描述,我甚至难以置信,那会发生在我真实的生活里,的的确确说起来就梦一样,可就那一瞬间,我彻底相信 原来渴望真的会被应允,那长久以来的挣扎无措突然变得有意义,那个晚上,我抱着凉亭的柱子,像个疯子一样,满心欢喜的亲吻了很久

那张轻薄的纸上,清秀的字迹写了几行:“对不起,那天没来,因为我有急事和家人一起去了一趟意大利”,“我回来三天了,一直没有再见到你,你不来了吗?”,“我明天还在这里等你”,“如果看到这个纸条的不是你,请大家帮我放回好吗,我在等一个人,谢谢”

自此之后我们用一如既往地方式,一天天熟络,不曾问过彼此姓名生活,做着陌生的熟悉人,每天的清晨,我开始带着狗粮,她会和松鼠在凉亭等我,松鼠和我日渐混熟,远远望见我时,就撒欢儿的跑过来,在我身上扑腾着,我就把狗粮抛给它,让它自己在一旁享受着,暗示它:“你慢慢吃,我正和你麻麻约会呢”

我们就会坐下来,静静地聊着,她的脸色一如既往地苍白,嘴唇干干的,看起来像是昨晚没有睡好,我说,以后你要早点休息,这几天看你脸色一定熬夜来着吧

她浅浅的一笑:“我每天都睡得挺早的呢”

我又问她:“我送你玫瑰的话,你会喜欢吗”

她楞了一下,随即又笑:“好啊,我很喜欢花,喜欢它鲜艳的生命力”

我皱了皱眉,她完全理解错了我的意思,这不知是有意还是真的不懂得说辞,让我有些孩子气般的恼怒

我说:“不是那个!它不是花!不,我是说,我不是想要送你花,是想送你玫瑰啊”

她看起来更困惑,嘟着苍白的嘴唇:“玫瑰.....不是....花吗???”

我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我双手握住她的肩膀,让她面对着我,我紧紧望着她的眼睛:“我是说,我要送的不只是花,还有我,可以吗,我是说,我爱你”,然后我跑向旁边的树丛,拿出我买好的一捧玫瑰

发觉她的眼睛有些湿润,那不像是喜极而泣,相反却有些浓厚的悲伤袭来,我有些手足无措,我只好抱住她,等待她将双手也轻轻的抱住了我

她在我的耳边,轻声说着:“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我听闻,突然的心头一震,像是一下子坠进无边的谷底,跌落在刀剑的利刃上,被刺穿,痛,却无法呼喊

像个木偶,面对着她,笑不出来也难过不出来,所以不再追问,那是为何

后来的某天,她问我,愿意陪她去看一看可可西里的海吗

我捏起她软软的脸颊:“我愿意”,陪着她,是我活着的最美的意义

我们到可可西里的第一夜,看完了海边的日出,目睹了海鸥的神采,离开海边的时候,她拉住我的手,踮起自己的脚,轻轻的吻了我,她有些带着哭腔说:“我才不想和你在一起,只是我会一直爱着你,用我的这一生,永远永远”

后来她真的做到了,她没有说谎

我们在可可西里的熙攘街头牵着手逛街,我们在黄昏的路灯下拥抱,我们看电影,我们吃所有爱吃的,从遇见她到结束,九个月零八十六天,是我一生中最漫长且唯一的永恒

回国后,她把松鼠送给了我,她说:“以后也照顾不了这个小家伙了,接下来就看你的啦”

后来每个下雨的时候,我还是习惯带着松鼠去凉亭,我喝一罐啤酒,它蹲在地方吃着自己的饼干

我知道我总会失去她,但不知会在哪一天,或者哪一分哪一秒,我和她只能存在于人生的现刻,没有漫长的时光来计划,尽管如此,我还是喜欢在她躺在床上,给她削苹果时,说一说将来的日子,住哪种户型的房子,把松鼠的窝放在家里还是院子等等之类,她也就轻弱的附和着,与我谈论着

我陪着她已经习惯了医院的消毒水味的时候,她的病情已经越来越重,总是会觉得疲惫乏累,连上医院的小公园走走的力气也都开始消失,于是我就让她靠在我的肩膀,我给她朗读着她最喜欢看的那本威尼斯日记

当她再一次进手术室急救,看着她出来的时候,那一种强烈的预感,像无数的寒冰灌进我的身体,冰冷和窒息,那一刻的痛苦,天底下没有词汇形容的贴切,如果硬要找一个,那大概就是“生无可恋“

最后的时刻,她和父母告了告别,然后望着我,轻轻的缓缓的说:“你别怕,我只是去看还没看过的景色,而你要等待另一个人,替我陪在你左右,往后的生命中代我感受”

那刻我不曾流过任何眼泪,她不喜欢,她会因此而难过,我需要温柔的微笑,这样子才算尊重和礼貌,她才安心,才不会遗憾没能留下来

于是我一直保持定格的笑容,只要掌握它的秘诀,嘴角上扬眼角弯起就会自然出现,我的心头有话,有很多话,但我试图蠕动喉咙,张嘴时发现,笑容会散掉,哽咽的声音,会把眼泪引决堤

于是一直到最后始终不敢说出哪怕一个字,就一直笑着笑着,直到手心里的温度渐渐流失,才发现我终于可以有重新说话的权利

但是我似乎没什么再要说,静止的天与地一动也不动,我仿佛缺掉了什么脑子里面空空如也,只是觉得比较困,努力站起身,脚有点麻,歪歪扭扭的一步一步,机械般迈出去

我想着,也许我可以沿路买一杯豆浆,喝着回家睡觉,她应该在等我,很多的话我要讲,又或者这是一个梦

等我醒来,她正在刷牙,我会从背后紧紧抱住她,告诉她这个离奇又让人害怕的梦境,她会混着牙膏味,亲吻着我,安抚我惶恐的神经,啼笑皆非的望着我:“你别难过了,你看,我就在这里啊”

然后我就会长舒一口气,抱着她说:“你知道吗,我差一点就找不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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