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缘起
近来寒暑不常,希自珍慰。众善被罗某人消费了一把,声讨一片。幸而没转,快哉于先见,性渐不欢喜于稍有所感就热泪盈眶, 末了,我心也躁。戾气成冢,唯恐不能善终,嚼着清晨吃饭的功夫,打算找些能撕的来解我焦心,想吐槽现在的人会写上几篇套路爱情就算作家,想吐槽文艺青年都爱流浪和烈酒,想吐槽文学青年都想开个公众号吸粉,想吐槽标题党,看不惯太多,憋得肺炸裂,无果。静心冥思,悟!
看不起那些写什么,小娇妻、霸道总裁,因为我喜欢纯文学,看不惯那些文艺的咖啡店、奶茶铺、几条街、时光里的文字,因为我还没火,看不惯文艺疯子抱着烈酒在大风里追自由,因为我也爱喝几口,若别人跟我一样,显得我倒是从了众,从了众就失去了特例独行,至于公众号、标题党我也干过只是无效,稀稀拉拉的几个粉丝,好话说了一堆,最后使出杀手锏,你是我同学你得关注,是我死党就得给我就加硬柴、狠狠转,终究路人没那般好热闹,因为都是哗众取宠的文字,不光表面浮,瓤也浮,烤的人家华丽丽,最后低头看到的只是一双破鞋。
想开了,畅然,午饭的光景就到了,胃口倒是不错,餍足。刷刷朋友圈里那些不是严格意义上地朋友的文字,某文艺男赫然引用了我孤陋寡闻的小诗,“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此文艺男的解释竟然有些许复古情怀,恨不得回到古代三妻四妾,于是又激发了我做学术论文的逻辑,由浅入深地有理有据。
二、从前真的慢吗
时代终究是宏观,写论文就得视角新颖,我憎恨哗众取宠的别人,但是在铺满金子的台上我愿意跟猴子做爱,我不喜欢繁文缛节的堆砌,我不关心蝴蝶飞过沧海途中淹没淹死,但有人找我约稿,我什么都写,除了露骨、暴力。我有一万种理由辩驳我有底线,你有一万零一种理由跟我谈人性本善,回头是岸。我说不喝鸡汤,最讨厌的三个字:正能量。也就没人跟自我为中心的疯子吵架,因为最终分不清谁真的疯了,也就由着我在历史的语境,写一写文艺青年身上折射的从前。
嫦娥--帝尧时期。 45°仰望天空还不够,硬是拧着脖子飞上了天(“奔月”的神话传说,其实反映了“寒浞杀掉后羿、姮娥改嫁寒浞”这一史实。)那个时代的原始军事集团掐来掐去,想做个安静的文艺小妇人都不成,还怎样叫人踩着月光跳舞,唯有私奔到月球,去没去不知道,反正就知道时代乱,一个小妇人被抢来抢去也许是风骚了一辈子,也许是寂寥了整个流年,谁知道呢?
屈原—战国时期。浪漫主义文学的奠基人,具有浮游尘埃之外的人格风范,可与日月争光,他创作的《楚辞》与《诗经》并称“风骚”。“惜诵以致愍兮,发愤以抒情。”【1】 既然那么会歌唱干嘛不主动去流浪,难不成流放就能流芳,活着的理由就是揭露黑暗?可见文艺青年在那个时代也苦,但是任性,投了泪罗做了一条有金边尾巴的灵魂。
竹林七贤—三国魏正始年间。宴饮吟啸,鼓琴炼药,读经作诗,白衣飘袂。假装唾弃现实其实忧国忧民,继承了建安文学的精神,但由于当时的血腥统治,作家不能直抒胸臆,所以不得不采用比兴、象征、神话等手法,隐晦曲折地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2】
李清照—宋朝。 “不终晚节,流落以死,天独厚其才而啬其遇,惜哉。”【3】
萧红—民国。凄惶、追求自由,然后比同龄人早归了一步,倒也落落大方,不知道是看透了这个世界还是看透了自己,惹了一身尘世烟火,就是不知道病有没有侵染自由意志,早点戒烟也许活的久一点。
其实从前也不慢,小伙别幻想了,从前已经死了,从前的人也有七情六欲,在我帮你理顺关系后,悔悟了吧,痛哭流涕吧,看你难受我心里敞亮。我最终想起来,翻看一下这段经典之句出在何处,最后发现我也错了,红到脖子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还论据充足,别问我姓名我叫---教授。
三、从前跟时光无关
搜索了出处,才知道原来这段出在木心老先生的《从前慢》老先生是文学大师,让我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孤陋寡闻,红着脸,细细品砸,有个叫黄碧云的作家,她话说跟我现在的状态倒是贴切。
请告诉我 怎样 能赶上你的脚步,世界总有那么多来不及。
来不及顾念不幸的人就发动战争,来不及认清公平就妄称正义。
来不及读就妄下断语,来不及理解就批评。
-----黄碧云
我们急功急利,我们喜欢用自己的价值观绑架别人,喧宾夺主的耍帅,从前愿意等一个月的来信的生活方式,是对美好的盼望,小心翼翼的节制,唯恐透支了出心的温度。从前爱一个人,是对爱情的忠贞,如今却嫁给了豪车、游泳池,供养了一颗纵欲的心。从前的锁好看,是对理想的小心守护,如今终究想一夜网红,缺了时光滋养,终究是焦芽败种。也许那个文艺男青年误导了我,其实是我的无知,一冲动竟然把把“从前慢”撕成了碎片,幸亏没踏上去,还能低头一片片拾起来,然后粘合。
节选老先生《云雀叫了一整天》浅尝辄止试解一二
1、“十九世界花香随风飘散一两千米,而今至多三百米闻不到了。”
才蛋试解:工业文明教会了我们新的习俗,我们需要购买花花绿绿的欲望,我们需要偷瞄暴露的蕾丝,我们也需要小心过么路,要不然会被撞死,反正不能分心,至于闻到满墙的蔷薇那也是那家的女主人不难看。
2、“少时的好事坏事,过后谈起来都罗曼蒂克。”
才蛋试解:现在看来小时候就是从前,从前的从前就是在一片羊水中混沌,那时候因为半块泡泡糖的得失会笑、会哭,长大了即使得到一车泡泡糖也不会笑了,而是关心这车泡泡糖能值多少钱,怎样从那些哇哇大哭,吵着要吃泡泡糖的孩子身上赚到利益。
3、“在老街上,我不来,街上就没有这些往事。”
才蛋试解:老街、新街,名为街,有我的过往才是回忆,当年我金榜题名,这条街踌躇满志,当年我成家立业,这条街满眼喜悦,当我的骨灰上开出一朵明晃晃小野花,这条街不是我的来路,也不是我的归途,街就是它自己了。
4、“人匆匆全不知路上发生过的悲欢离合。”
才蛋试解:少年,站住!回头看一看那些把腿扛在肩上奔跑的人。
5、“活最佳状态就是冷冷清清风风火火。”
才蛋试解:当年瞥见那耀眼的大红花,人们就议论定会结出一颗硕大的红石榴,无奈给了那朵花多余的呵护,大石榴胎死腹中。末了,懂了,内心安稳、不急不躁。
6、“从前的那个我如果来找我会得到很好的款待。”
才蛋试解:我跟从前的自己比赛,看谁的脸皮多,现在的我有三个脸皮,而过去的自己有一张脸皮,还施舍给了乞丐,我赢了,但是不知道哪个是我。
7、“身有戾气者,往往不能善终。”
才蛋试解:世界还是很暖的,从前慢,现在也慢,云雀叫了一天,听见了吗?
参考:【1】 屈原•战国•楚辞《惜诵》
【2】 百度百科•竹林七贤
【3】 朱彧•《萍洲可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