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开
你有一个村庄,我有一双眼睛。
村庄于你是一片故土,一缕乡愁,一种割舍不下的情怀,一种两小无猜的久念。情思深处村庄还在,记忆里的村庄满满的都是时光。
村口。一定是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风起,河面微波荡漾,四周芦苇随风飘舞,蜻蜓蝴蝶时而立在苇稍。不美,却如同一副中国的山水小画,红瓦白墙卧在芦苇深处,总有说不完的故事。
大爷已经72岁,声音依旧洪亮,底气十足。我推着单车闯进大爷的视野时,老人正欲关上生了铁锈的一扇大门。弓腰塌背的他一抬头看到一个外乡人正沿着高低不平的土路走进他的小胡同!大爷疑惑地向我注视了几秒,白发黑瞳,面赤耳长。
老人开口问:“你找人吗?”“不,大爷,我就是想看看咱们村子,比较好奇!”
看吧,过不了几天村子就没了!
大爷的房子是村里为数不多的土坯房,两间。院墙也是黄色的土墙。低矮,有些土已脱落掉,形成了一个不小的凹陷。房子和东边的水泥沙石墙,朱门一家相临而座,简直一个风姐一个范爷。
我疑惑顿生:“村子怎么会没了?”
要搬家了。都搬到楼里去!
“住楼不是更好,干净卫生还有暖气。”
“是好,可什么物业费,水电气俺可交不起啊!”
“您一个人住吗?”问后感觉有些唐突,这落败的小院,不像有女人打理的痕迹。
“老伴早走了,我一人住。”老人声音有些压抑,不过眼睛并无哀伤,看来老人早已经习惯自己独居了。
“您的孩子,不在身边?”他们可以帮您啊!
“不给孩子添乱,我一个人还行呢。”
“您不想搬楼,就不搬啊,有自己的小院也不错!”我提高了嗓门。
“你是哪里派来的吗?”大爷看我问的有点多。防备的问了一句。
“不是,我就在前面楼里住来陪读的。”
哦,大爷蹲在自己的家门口。和我攀谈起来。家乡话虽然声音洪亮我还是听不太懂。又不好一再打听老人的家事。
还是在大爷嘴里听出老人不想离开老屋,不想住楼。
离开大爷家,来到宽阔的大路上。路边停着两辆汽车!黑白分明。停车的家门朱红,门框上红瓷砖嵌着金色大字“家兴财源旺”。在西阳下熠熠发光。灰水泥沙墙,门洞大开处,院内影壁上蓝天、白云、仙鹤、庄家、与一轮出升红日。
“干嘛的,你找谁?”一个男人的声音猛的吓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