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踉跄前行的毕业雨季

前两天办了个公众号玩,在一个群里通知了一下,想增加点粉丝量并约稿。没想到还真有人想写点东西。

我看了她写的东西,内容大致是毕业前后的抉择与迷茫。可是,毕业季谁又不是呢?

01

就像四年前一样,我又以三两分之差与去好一点的学校无缘了(虽然也没有多好)。四年前的那个夏天仿佛格外得长,那些天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们样过来的,可能是帮家人干点活儿,可能无休止地摆弄着手机,也可能在复读或上学之间徘徊,总之心里装着无限迷茫和惆怅,恨自己的不争气和无能为力。

最后,我听从而家人的建议,去天津上了大学。

这仿佛是我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去还算繁华的城市。

四年仿佛很长,但是也很短。

陌生。是我对那里的第一感觉。

我觉得,舍友们对我第一印象应该是我的短发和衣品的奇葩。我也承认,只是不想去回首当年的样子。毕竟,一直在学校寄宿,不懂得搭配与审美,只是穿惯了丑陋的校服,当一个看起来很努力的“好学生”。

没有同学,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即便从小就适应了寄宿的生活,抬眼间也是无限苍凉。开学的那个秋天暑热还未褪去,刚刚走出宿舍的我,就会忘记回去的路。我爸说我是个“小迷糊”。

那时候喝不惯那里的水,觉得很涩;那时候觉得想家,即便我一直很想往生活在那里;那时候觉得很孤独,因为没有一个人可以同行。于是,我一个人在校园小桥边欣赏河里流水潺潺,一个人去买衣服,一个人去图书馆找我自己喜欢的书……

我不想跟人说多余的话,觉得说不出口。或许这就是内向之人的最明显的特点。

第一个学期,我觉得自己很难和别人交心,别管跟他们多熟悉了,总要等到一段时间后才能放下心中舒适的防线。因为我很难和人熟络起来,天生对“自来熟”的话痨充满抵触心理。

但是我却可以和人宽以相待,从不发生矛盾,只是不容易全然把心交给一个认识不久的人。

一个地方待久了,会习惯它的每一条路。一些人认识久了,就会自然而然地知道我们应该成为朋友。

很幸运,我有了可爱的室友和无比欢乐的小伙伴。我们从来没有像别的宿舍和伙伴一样,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矛盾和无休止的撕逼。

有了朋友的朝夕相伴,就会觉得“时光太瘦,指缝太宽”,孤雁南飞之际已过经年。

那些日子,是青春最美的时光,一如被大雨洗净过的天空,呈现着它最湛蓝无暇的一面。

我们一起早睡晚起,一起订餐,一起翘课,一起去食堂,一起去图书馆,一起去夜猫,一起辩论着某个话题,一起嫌弃着自己的破学校。没有大矛盾却有小争执,没有形影不分却在心里视为彼此的知己,没有红过脸却脸红着夜聊青春少年时的那个“他”。

02

可是,美好的日子终究那么短暂,落叶总有归根之际,青春也终有散场的时候。转眼间,我们都离开校园,离开无忧无虑的时光。

不能说我们的大学时光是多么成功完满,我们在四年做了多少了不起的事情,可是它终究融入我们的血脉,是挥之不去的年少光阴。

眼看着一届又一届学长学姐拉着行李走出校园,又眼瞧着新鲜的面孔出现在我们的视野。我们毕业季终究呼啸而来。

记得那天在一家新疆菜馆吃完饭,我们送主任回家,在中巴开走的那一刻,武大妈瞬间哭了起来。那次不是最后一次离别,可是一想到这样的分开还要一次次上演,她自顾自地念叨着四年来主任对她的批判教诲、嘲笑捉弄,或许以后再也没有人对她这样“坏”了……

记得我要离开的那天,和舍友琼和硕的拥抱,我们怀抱着四年来美好的记忆,就这样任泪水肆虐,感慨下一次见面或许就是在谁的婚礼上了。

可是我们没有哆啦A梦的时光穿梭机,怎能任意回到原来那个地方?未来我们将在哪里过着怎样的日子?是否像现在这样流着泪并说着快乐?

那些日子,天空很蓝。风也在为远行的白云说“再见”。

03

人年轻时总是认为自己无所不能。我们也是。

我们也会终究认识到自己的浅薄无知、能力不足、努力不够。

就像是考研失败。就像找工作陷入迷茫。

主任决定了要再考一年,自己一个人在学校附近租房子学习,其他人要么去工作,要么回家另做打算。

毕业前我度过了一段颓废的时光。早上十点多才起床,不读书,不思考,可是脑子里却一直盘旋着“未来去哪儿”这个问题。

那段时间,我暂时不想再考虑考研的事,反而投了简历去面试。一次又一次,去面试的我好像没带着脑子,根本没有一点准备,结果几场下来铩羽而归。

这时候,我才意识到,象牙塔里的大学生看似是天之骄子、心高气傲,实际上你在学校的成绩有多突出,在社会上就有多无知。

与其年年拿奖学金,还不如把一部分精力放在为未来工作的准备上,寒暑假多去公司实习,这种方式虽然没有仕么钱可挣,实际上,这种实习会大大拓展你的眼界,用你前所未知的方式为你毕业后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指引。

那时候,每天晚上我会和主任一起去操场散步,或者去学校外面吃烧烤,我喝啤酒,她喝果啤。她觉得啤酒难喝,我却享受那种微醉偏醒的感觉。我们听着“贺兰音乐节”上粗犷豪放的歌声,至今还记得那句搞笑的歌词:你笑妈的比,我都是为了你……

风很凉,宿舍里闷得却像蒸笼。

吃完烧烤回来,我和主任坐在宿舍楼下的台子上,旁边坐着很多要分手的情侣。

谈及近况与未来,不由一阵伤感唏嘘。她和她爸打电话,确认会给她经济上的支持,其实心里也是翻江倒海的难受,时不待人,她觉得自己这么大了还要向家里伸手要钱觉得很丢脸,可是她一直梦想着自己将来成为“第三种人”(女博士)。她哭了,凉风轻拭着她的脸颊,我说着劝慰的话,虽然知道也是徒劳……

学校在发完学位证后,就匆忙把我们清理了出去,就像垃圾一下。

最后一次聚餐后,我就匆忙离开天津来到北京投入工作,他们随后也相继离开了。

现在的我找到了喜欢自己的工作,我慢慢也有了对未来的想法和规划,但是生存在生活压力巨大的北京,未来能走多久我也不知道,但是现在只能脚踏实地,别无捷径。

而同样在毕业边缘徘徊的人,也会同样经历了相似的选择和迷茫,在毕业雨季走着泥泞的路踉跄前行:

选择考研,还是工作;

选择大城市的“一张床”,还是小城市的一套房;

选择爱情,还是父母、家乡;

选择考老师、公务员、事业单位,还是白手起家去创业;

……

04

可是,谁的青春不迷茫呢?每个人都要经历一番挫折和挣扎才会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才会褪去稚嫩和青涩,长大!

同样,哪里的欢聚没有不散场的时候呢?我们总会离开可以任我们心安理得吃喝玩乐的学校,我们总要适应新的环境、扮演新的角色,可是那又有什么,成长本该如此。

有些时光注定要虚度,有些人必定要错过,感谢我们在最好的年纪遇见,结下一段缘,不管未来在彼此的生活中扮演者怎样的角色,只是,爱过、醉过、哭过、疯过,就是最宝贵的。

感谢有你,我的青春才五彩斑斓。

感谢成长,我们终究会变成自己想要成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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