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气一如前几天的热,是那种太阳不大但逼你一直出汗的那种,很难受。
站在露天下,周围都是人,拥挤在一起,吵吵闹闹,家长们百态众生,焦灼不安,淡定自如,还有的家长依在孩子身边,手里拿着孩子的衣物,在交待着什么。
期待整个假期的游泳考试马上要开始了。考场外是我先前从未看到过的热闹。学生一拨拨地进游泳考场。家长们三三两两地在外面干等着或踱步或聊天。
原来我几次接送孩子,看到的基本上都是妈妈们,而今天就不一样了,许多爸爸都赶过来了,我家的也是一样,关键时候没掉链子,而且来得个认真,老师在讲通知听得比谁都仔细专注。而且在女儿进考场的时候马上三步两步上了看台,女儿考试他紧张啊!
想起武汉作家池莉曾经写过的小散文,她在此文中反复表达身在考场外的家长内心百般的焦虑和不安,抒写人到中年为孩子求学的无奈和沉重负担。当时孩子尚小的我读了,感到恐怖和不解,尤其读到池莉描述自己苍白手掌干瘦的细节,觉得孩子读书真如此折磨家长吗?
时光在告诉我,孩子的读书真能耗去父母的精气神。
看看周围的爸爸妈妈们,哪个不是从青春靓丽的年龄过来的?才十几年的时间,时间的印痕深深浅浅,刻在了脸庞和身上。能说,对孩子的抚育没有占去他们的美好时光吗?
孩子已经好几天吃饭吃不下,昨晚孩子爸爸给她刮了痧,发现孩子痧气很重。今早,孩子依旧胃口不开。不吃饭哪来力气?我很担心。中饭,我特意给孩子煎了牛排,希望她增强体力,游泳时耐力好些。
孩子临出发前告诉我和爸爸,“我紧张!”我宽慰她,“没关系的,尽力就好。”孩子爸爸眉毛一挑,“紧张是应该的,紧张了才发挥好 !”嗯,爸爸的安慰比我说的话有力量!
“开始了!开始了!”我和孩子爸爸一个拍摄像,一个掐秒表。女儿状态不错,一沉一浮,有节奏,速度不快,但很稳定。游到我们面前时,我不由地嚷起来,“宝贝加油!”时间好像停滞了一样,特别慢。女儿这一组实力差不多,50米游下来,差距不大。转身了,女儿上半身露出水面,右手搭着池边,扭过身体,往前一纵,又一个50米游程开始了。我知道,这才是考验孩子耐力和体力的关键时期,女儿好像累了,速度明显慢下来。游到我们面前时,我一声声地叫喊着,“小静小静,加快速度!”孩子爸爸也凑上来,“小静,该发力了!”嗯,孩子好像真听到了,速度上来了,离终点还有十几米,2分10秒。满分没悬念了,我的心一下子放下来了。最终,女儿游出了2分35秒的成绩,是8月游泳四次测试中最好的一次。
好爽,周围的热气似乎下去了。
小静从考场出来了,对着孩子,我竖起了大拇指,“小静,厉害,超常发挥!”“妈妈,你喊的时候,我想到了你煎的牛排,力气一下子上来了!”孩子披着还滴着水珠的长发,一脸的放松和喜悦。
哈哈,牛排起作用了!
微风吹来,没了焦灼和不安,我们分享着孩子成功的快乐。
这只是一场学习场上小小的战役,焦灼也罢,不安也罢,都会过去。静静地享受这一切,陪伴孩子成长,才是最有意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