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侠客行网游里的真实故事改编

一

    三月的扬州，香车宝马，十里飞花。

    武庙从未像今天这般热闹。只见人头攒动，乌压压的一片，外层的看客几乎都挤不到门口。这时，一个衣冠高古的国字脸大汉路过此地，看到这般场景，眼中流露出一丝惊讶。那大汉拍了拍一个看客的肩膀，问道：“小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那小哥斜眼看了看大汉：“老兄是外乡客人吧？连楚文君大婚都不知道？”大汉闻言嘿嘿一笑，若有所思。

    楚文君，侠客行第一高手，天下无人不知。在游戏里，楚文君是一个美女，而现实中的玩家，却是一个男性。当年开始进入侠客行世界的时候，是这位老兄的妻子注册，创建了楚文君这一女性角色，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自己不玩了，转给了老公。

    当然，在游戏里，没有人去关注这个玩家的真实性别。毕竟，人在江湖，这里就是另一个世界。楚文君有倾国倾城之色，傲视天下之武功，江湖上追求她的，不计其数。

    这样的人物，会跟谁结婚呢？又是谁，能有这样的福气，这样的江湖地位？武庙门前的看客们都在窃窃私语，他们从天下五绝一直猜到近期初露锋芒的几个少年侠士，最有可能的都已经结婚了，其他的照理说又不可能得到楚文君的青睐。

    直到新郎出现在武庙，大家才齐刷刷发出了一声赞叹：原来是此人！

    但见这位新郎，身形削长，长发披肩，腰中一把长剑，英俊的脸上，刻着些许岁月的痕迹。长剑上镶着一块宝玉，识货的人都知道，这块玉，只有大理国的王族才可以拥有。此人，竟然就是传说中的大理王子，流云。

    流云，当年曾经是江湖第一美男子，武功之高，已经深不可测。据说当年的五绝曾经想找流云切磋，找到的时候，才知道流云已经升仙，做了巫师。因此流云的武功，已经无法再去验证。但是后来，因为飞行（流云的巫师身份）同时在西游记网游里担任了巫师，违背了天帝方舟子“不得兼职其他网游”的规定，被方舟子要求必须二选一。飞行一怒之下，放弃了侠客行的巫师身份，在这个世界里，只留下了大理流云这个玩家身份，留下了一个传说。

    那大汉想到此处，不由得深深地叹息了一声。他心里知道，飞行这个清华大学的高才生，才华横溢，在侠客行高手如云的巫师团队里，也是出类拔萃的人物。但是。。。。。。哎，难道我错了吗？大汉心想。

    武庙已经沸腾了，居然隐居多年的流云重出江湖！也只有他，能够配得上楚文君这天之骄女。一时间，尖叫声，欢呼声，响彻云霄。忽听得一个女声说道：“大家请安静！”声音不大，但是居然所有的看客耳中都清清楚楚听到这个声音，压住了一切喧哗。看来此人的内力之深，江湖里已经是屈指可数了。却见一位尼姑走了出来。

    大家这才知道，楚文君大婚的主婚人原来是峨眉的静玉师太。静玉，是江湖里另一个传奇，据说创造了一周之内上线140多小时的记录，空前，并且绝后。静玉此时已经在天下比武大会的33-36岁年龄组里，十战十胜，稳坐第一把交椅。所有跟静玉对战的，没有人走过十招。因为比武大会限制了年龄组，静玉没有机会跟37岁以上的高手过招。但是当时的群豪都私下议论，静玉的武功，是可以碾压37岁以上年龄组的，甚至与五绝对阵也未必落败。确实，她做主婚人最是合适不过。

    静玉，现实中是男性玩家，科大少年班出身，随便练了一周就拿过微软帝国时代游戏的世界冠军，少有的游戏奇才。当然，流云拿下星际争霸全球排名第二，也毫不逊色。

    却听静玉继续说道：“有请新娘出场！“

二

    群雄都知道楚文君的美艳，但是没有人想到，穿了大红婚服的楚文君，居然能如此的美艳！所谓倾国倾城，美艳不可方物，不外如此。

    楚文君淡淡一笑，看着流云。流云嘴角也露出了微笑。

    静玉笑道：“所谓郎才女貌，羡煞贫尼了！”人群中有好事者笑道：“师太若是还俗，何愁没有好郎君？”静玉哼了一声，朗声道：“新郎新娘，拜天地！”

    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且慢！”拨开人群，一位美貌少年走了出来。

    此人大约只有二十来岁年纪，一袭白衣飘飘，面如冠玉，唇若涂朱。场上的不少少女看了，都自惭形秽，暗暗赞一声，好一个美少年！这位年纪虽小，但在江湖上大有名气，叫做小记者。

    小记者生平不喜欢练武，因此武功尚属不入流的境界。但是特别喜欢行走江湖，在每一个门派的留言板上，都少不了小记者的文章。小记者真实的身份是一位美女玩家，她另一个角色的名气更大，就是侠客行史上第一位女性巫师，也是中国网游的第一位女巫师，人称神仙姐姐的小白菜。小白菜在游戏中，是女性巫师角色。而小记者，是男性玩家角色。

    众人的眼光都被小记者吸引过去了，却见小记者望着楚文君，嘴角微微抽搐，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咬着牙问道：“文君，你真的爱他吗？”楚文君的脸一下子红了，衬着大红的婚服，越发娇艳。楚文君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到：“我对你的心意，一直都没有变过。”众人发出一阵惊叹：“没想到小记者居然爱着楚文君！” “他们年龄和江湖地位都不般配啊?”“别说，我看楚文君也是喜欢小记者的！“

    “大伙儿静一静！“静玉说道，“小记者，今天是楚文君和流云的大喜日子，你有任何事情，能不能等到仪式完毕之后再说？”

    小记者看着楚文君：“不！我知道，你爱的不是流云，对不对？你跟他结婚，只是为了学习他的六脉神剑，对不对？”

    楚文君一言不发，看了看小记者，又看了看流云。低下了头。

    流云耸了耸肩，爽快地说：“不错，文君爱的，其实是你。但是在这个世界里，想学习其他门派的武功，只有通过夫妻之间。你知道的。”

    小记者的泪水几乎要流了出来：“文君，你不爱他，为什么要嫁给他？”说罢，抽出长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手上一紧。楚文君凌空一掌，小记者的剑脱手而飞。“你这又是何苦？”楚文君一声叹息。

    静玉走上前，握住小记者的手，劝道：“这只是一个游戏，楚文君学了六脉神剑以后，自然会跟流云离婚，跟你在一起的，你何必如此执着呢？要知道，大家只是角色扮演，楚文君实际上是个男性，真正的你，反而是个女孩啊。这个世上，男子往往花心，最苦的莫过于咱们女人。你不要跟自己过不去啊。”

    小记者瞪着静玉：“你刚才最后一句是什么？”

    “我说，你不要跟自己过不去啊。”

    “不对，之前那句。”

    “我说，最苦的莫过于咱们女人啊。”

    小记者终于哭了出来：“你再说一遍！”

    “最苦的莫过于咱们女人啊。”静玉说。

    “你再说一遍！”

    “最苦的莫过于咱们。。。。。。”，突然，静玉像是被雷击了一样，呆若木鸡。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喊：“等一下，我难道不是个男人吗？”

    小记者哭着说：“你难道不也是入戏太深吗？你可以忘记现实中的自己，我难道不是一样吗？”

    静玉叹了口气，让开了路，在一边挠着头，喃喃自语：“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小记者望着楚文君，眼里都是柔情：“你已经是天下第一了，还要学什么六脉神剑？武功无止境，难得一心人。”转身看着流云，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臭王子，横刀夺爱，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三

    流云潇洒一笑：“小兄弟，以你的武功，就算我不动手，你一碰到我就会被我的内力震飞。”

    小记者突然伸出手，手中多了一把闪耀着蓝芒的短剑。之前他的长剑已经被楚文君震落在地上了，没有人看出来这把剑是从何而来，似乎竟是凌空变出来的。

    蓝芒一伸即灭。流云死。

    空气似乎凝固了，没有人能看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是什么招数？这是什么剑？

    楚文君也不能。她跪在流云尸体旁边，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静玉终于回过了神，瞪着小记者：“难道，你祭出了巫师法宝？”

    大家这才想起来小记者的另一个身份，神仙姐姐小白菜。应该是小白菜用巫师权限，造出了法器，给到了小记者手里。凡人只要有了巫师法器，就有了神的力量。而这个操作，显然是违背了巫师原则的。

    小记者哭得更厉害了：“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要跟文君在一起！”

    人群不由得发出了阵阵窃笑，笑小记者的痴情，笑她的傻傻入戏不能自拔。

    这时候，听到了一个冷酷的声音：“你不管，我管。”那衣冠高古的国字脸大汉拨开众人，走上前来。

    楚文君伸出长剑，指着这个大汉：“你凭什么管闲事？”

    大汉冷冷地说：“凭我叫方舟子。”

    突然之间，大汉凌空飞起，脚下生出五色祥云。他身后也窜起了七道光柱，如扇面打开，直冲云霄。此人，竟然就是侠客行创始人之一，天帝方舟子！

    侠客行，做为第一款中文网游载入史册。侠客行的早期创始人，三大天帝乃是翔少爷，方舟子，和老余。在江湖上，这三位天帝已经是传说中的人物，除了方舟子，其他人已经罕见露面了。方舟子，其时创办了新语丝，但是主要的时间精力，还是在侠客行里，经常隐身出没在江湖里，天宫里，看着凡人和巫师的一举一动，任何有违当年天帝们制定的规则的，方舟子向来是铁面无私，依法处置。因此，上到神仙，下到凡人，没有人不怕方舟子的。

    方舟子走到小记者面前，说道：“做为巫师，同时扮演玩家角色已是不对。用巫师法宝，杀戮凡人，更是犯了天条，你应该知道结果如何。”

    小记者望着方舟子，微微颤抖，说道：“按律当死，删除账号，永世不得重生。”

    侠客行里，死亡并非最可怕的。死后不过是损失经验，全部武功减少半级，还是可以重生的。删号，则是永世不得重生的终极惩罚。

    人群开始骚动起来。楚文君跪在地上，说道：“求舟子网开一面，我愿意自杀一次，以命相抵。”静玉劝道：“我也愿意陪死一次，另外我可以去武当后山采十枚人参果补偿给流云，应该可以恢复之前的功力。”周围的看客们也纷纷叫到：“神仙姐姐杀不得！”“偶尔用一次法宝，没什么的，我们不在意。” “对对对，我们都不在意。”

    方舟子冷冷地说：“你们又没死，当然不在意。”

    这时，一个声音响起：“我也不在意。” 却是流云走了过来。

    流云把地上自己的尸体抬了起来，抗在肩上，拍了拍手，笑道：“我刚在鬼门关杀了黑白无常，这不又回来了？小记者兄弟，不，神仙姐姐是性情中人，我真的不在意。” 在场的看客们纷纷竖起拇指，赞道：“大理流云，好样的！”

    方舟子的声音，冰冷地，如同冰窖里一样：“但是我在意。神仙犯法，更要严惩，不管是谁，哪怕。。。”忍住了没有再说。

    静玉皱了皱眉，说道：“哪怕小白菜是你的暗恋对象？”

    方舟子丝毫没有表情：“也要依法删号。”

四

    静玉奇道：“难道你一直在暗恋神仙姐姐？”

    方舟子道：“这与是否惩罚，没有半点关系。”随即伸出右掌，掌心发出一道闪电，正击在小记者头上，小记者化作了一缕青烟，从此消失了。

    人群一片骚动。方舟子又伸出左手，凌空一招，空中垂下来一条锁链。被锁着的正是神仙姐姐小白菜。

    小白菜一身白袍，长发散乱，长长的睫毛垂着，没有了往日的仙气。

    人群纷纷跪下了。“方舟子天帝啊，已经把小记者删号了，就可以了，求你放过神仙姐姐吧！”

    流云拔剑指着方舟子：“你当年逼我放弃巫师身份也就罢了，小白菜平日里照顾玩家，最是贴心。又是第一位女巫师，你不要做得太过了！”

    静玉和楚文君也叫到：“刀下留人！罪不至死！”

    方舟子再也不听任何求情，又伸出右手，一道闪电过后，小白菜也香消玉殒，一缕魂魄悠悠散去，无影无踪了。方舟子背着双手，驾着脚下祥云，渐渐远去。留下一句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次日。

    蓬莱仙岛上。

    一众神仙已经吵成一片，他们心目中的神仙姐姐，跟他们一起并肩奋斗，建设了这个世界的战友，竟然再也回不来了。一个神仙说：“方舟子算什么东西！这个世界只有他说了算吗？小白菜这件事情，我看他就是一个法海！”另一个神仙说道：“其实，他只不过是依法办事，不讲人情罢了。” 前一个神仙大怒：“依法依法，法是谁定的？还不是他？他自己就没有犯过法？” 又一个神仙叹道：“就算他有问题，可毕竟人家是创始人啊，是天帝啊。” 大神柳下逸嘿嘿一笑：“那咱们就民主投票，看看是否还支持这个天帝。” 说罢，伸手凌空一抓，竟把流云抓了过来。

    柳下逸拍了拍流云的肩膀，说道：“我现在以大神的权利，恢复你巫师神力，你可以跟我们一起加入投票。”

    流云愤愤地说：“方舟子确实是创始天帝不假，但是他当时写了几行代码？好像也就做了泉州什么的，那三大天帝，到底写了多少代码？后来的我们这些大神，写的武当，大理，星宿。。。。。。我们写的代码，有没有他们的十倍？凭什么这些退了休的天帝们依然掌管着大权？这样下去，谁还愿意贡献自己的青春和时间在这个没有希望没有人情味的世界里？”

    大神雁北天叹了口气：“话虽如此，但是方舟子权限最高，一道闪电我们就都消失了，我们在他面前，没有任何机会啊。”柳下逸哼了一声，“那就让他把我们都删了号，我们一起再搞一个我们自己的侠客行。” 雁北天道：“那玩家呢？让他们都重新投胎，重头再活一遍？你这是下策啊。”

    突然，流云说道，“等一下，我抓一个玩家过来。“凌空一抓，竟把静玉抓了过来。

    大致的情况一讲，静玉笑了：“方舟子权限高不假，但是未必不可战胜。贫尼自有妙计。但是前提是，你们巫师们必须统一意见，民主投票，是否要造天庭的反。”

    柳下逸说道：“极是！咱们不是个人恩怨，必须要民主投票。”接着拿出一个法器，道：“匿名投票，一人一票，同意造反的敲vote 1，不同意的敲vote 2。这个法器的颜色可以变化，每一票1则会变红一些，每一票2则会变蓝一些。现在开始！”

    须臾，法器的颜色变得通红，如火，如血，一如众神眼中的怒火。

    静玉拍了拍手：“妙哉，妙哉。舟子虽是天帝，但是游戏的真正的最高权限在数据库，在服务器，在网管。只要网管帮我们，就可以轻而易举把天帝变成散仙。侠客行的网管是另一位天帝老余，而老余在现实世界里，恰好又是跟我同一个大学的师兄。我去游说老余，一天时间足矣，剩下的交给贫尼。”说罢，施施然走了。

五

    美国某大学，星巴克里。

    老余皱着眉，看着眼前的咖啡，一杯又一杯地喝着。

    “兄弟，我也知道，舟子比较霸道，不通人情。他认为自己是创始人，你们必须听他的。但是，一方面我已经退出江湖不问世事了，另一方面，我跟他毕竟是一同创建这个世界的，把他踢出去，我不仁义啊。我们三个天帝，确实都在后期贡献不多了，但是只降级他一个人，于情于理，说不过去呀。”

    静玉伸出三只手指，悠然说道：“我只问你三个问题。”

    “第一，我跟你，同一个学校，面对面在一起。舟子你从来没有见过，我们俩，孰近孰远？”

    “第二，方舟子留下，这个世界就没有动力再继续改进发展。舟子一人和整个世界，孰轻孰重？”

    “第三，舟子崇尚霸权，而巫师们是集体投票，民主决定，全票要造他的反。独裁和民主，孰去孰留？”

    “言尽于此，请君自决！”说罢，一拱手，远走而去。

    次日，方舟子一如往常进入世界的时候，突然发现脚下的祥云不见了，自己的头衔也从天帝变成了没有任何实权的散仙。于此同时，翔少爷，老余等初创天帝，都统统变成了散仙。这段故事，后人有诗为证：

    开天祖师功在前，发展还靠诸神仙。 舟子错杀小白菜，众神一怒为红颜。

    楚文君如愿以偿，学到了六脉神剑。但是，她突然发现，自己失去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终于有一天，她封刀挂剑，退出了江湖。只留下一段传说。

    静玉在这个事情之后，坐地升仙，突然发现，自己一周140多小时练就的绝世武功，在天庭里，只是几行代码，几个数字。静玉突然找回了自己的男儿身，找回了原先真实存在的那个世界。后来，巫师们也渐渐看不到静玉的身影了。

    流云写了很多代码，很多很多。并且管理了侠客行国内28家分站，终日里在天空中飞来飞去。所有的玩家，都更多地知道飞行这个大名鼎鼎的巫师，而大理流云，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传说。

    而侠客行的最高巫师权限，现在是五大神联合管理，永远不再设天帝，一切重大决定由五常投票集体决定。这五大神包括清平剑，清枫，雁北天，柳下逸，蒙人。大神之下，设立了天师（后世的游戏策划和PM），神仙（后世的游戏开发工程师），天仙（后世的游戏GM）。再往下又有半仙（初级GM和神仙助理），以及散仙（退休神仙，没有任何实权）。侠客行的巫师们爆发了空前的热情，各种新门派，新玩法越来越丰富。巫师团队也发展到上百人。

    在侠客行的引领下，从此中国的网络游戏行业进入了一个新的时代，各种网游如雨后春笋一般层出不穷，侠客行的巫师和玩家中，人才辈出，创办的网游公司不计其数。流云做为史上第一任团长，带领中国国家队，出战了最早的世界电子竞技大赛，横扫各国豪强。楚文君退隐江湖后，成立了一家互联网公司，任CEO，在美国上市。

    至于方舟子，则彻底退出了网游世界，回归自己的新语丝，以他一贯的冷酷风格，怼天怼地，拳打老中医，脚踢基督教，手撕唐俊，力挺转基因。其名气响彻四海，中美两国，路人皆知方舟子大名。爱者，有之，恨者，更有之。然而罕有人知道，中国网游的开山祖师，第一任天帝，侠客行创始人，竟然就是这位方舟子。而方舟子本人，对这段历史，一直不愿多提，别人问起，舟子总是冷冷地说一句：“互联网世界，民主要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