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3日。周日。晴热。陪护第十天。
准确说今天不是陪护。昨天我们转院了,重庆北部宽仁医院。是刚成立的医院,“非营利性三级综合医院”,请的都是重医大、原三医军大的专家教授坐诊。这里有个医生张超,是原西南医院普外科副主任,退休后来这儿坐诊的。他是普外专家,原全国大癌专委会委员,原全军大肠癌学组副组长,重庆市大肠癌专委会副主任委员……有16项头衔。“全国”、“全军”这些头衔听起来很不得了。虽然是私立医院,冲着这个张超专家,还是决定在这儿进行接下来的治疗。周六日张教授不在,他的助手接诊。抽血,检查伤口。伤口一处还有点出血,问之前是不是挤压过?是的,两江二院的向医生在换药的时候,总是挤挤压压伤口,说有点脂肪乳化,总体恢复得还可以。重新处理包扎了伤口。验血结果出来后,说不必输液,想回家休养,可以,自己买点头胞口服就行了。
中午12点了,窗外阳光正烈,知了依然一波一波地叫着。十天来,今天感觉是最闲暇的一天。给自己泡了壶茶,然后试着记录下经历的种种。才发现,以生活的琐碎、复杂,我能记录的,恐只不过是它的千分之一万分之一。
陆玲打来电话问候。跟他聊了聊朱总的情况。周一一早就把标本送去西南医院做检测,珊妹托她公司的老大强哥,找了病理科的熟人,说最快可能当天就能出结果。按流程医院也要等结果出来,同时安排各种必要的身体检查,然后出治疗方案。因为去宽仁也是这个强哥推荐的。朱总心里反倒有点忐忑不安了。听医院暗黑信息太多,强哥是做医药的,怕利益输送,怕病理检测被操纵了,怕教授也为了医院利益,心生杂念。对被安排在癌症病人的房间,也不自在别扭。昨天办出院费了点周折,直到中午才好,这期间,张超教授给珊妹打了好几次电话催问:去医院没?好久去?怎么还没去?老朱觉得他们有点饿劳饿相的。心生狐疑、不安。
黎总也打来电话问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