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通史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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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近世文化的发展
第二节 新儒学与国学
平田笃胤
第四期是异变期。本居宣长亡故,其弟子平田笃胤继承先辈的国学说。平田笃胤的立足点,是通过古语的研究,探索日本古代的“心”,企图论证神代的存在,以此说明日本民族的优越性。他在《古道大意》中用很大的篇幅论述在输入儒佛之前,日本开天辟地就以纯粹的古意(いにしえこころ)和古言(いにしえことば)来思考古事(いにしえわざ)。《古事记》就是记录了“古代的真道”,即以上代的“意”(こころ)和“事”(わざ)表现上代的“实”(まこと)。而所谓“实”,就是日本国体、国土、国民性的优越。同时,他批评《日本书纪》以后世之意,来记上代之事,而且用汉语来解释皇国之意,就失去了皇产灵神赋予日本人的“古代的真道”。他特别强调:“日本正是处在天地的根带(中心),日本的天皇正是治‘四海万国的真天子’。……日本是神的御子孙,是皇产灵神直系的万世一系的天皇而治之的世界无比的尊贵的国家……人是由皇产灵神制造出来的,因此‘真情’是由皇产灵神直接赋予的,故将它称作‘天性’(うまれつき)。日本人的天性是‘武高而生大和心(御国魂)’,修心不出邪心,练就这种天性即大和魂,就是日本人的‘真道’。”也就是说,他从抽象的理论概念中摆脱出来,落实到具体的所谓“事实”上。什么“事实”呢?山田孝雄在《国学的本义》一文中谈到“国学”的定义时就坦承:“其眼目只是归于阐明一种国体。这个国体,就是天皇、国民、国土一体的实体。而维持国体,使其生命永存的,就是所谓贯于古今之一道。这一道是采取神道形式,采取国民精神形式,采取国民道德形式,采取国体形式表现出来的。古代的国学者倾尽心力研究的,最终是要弄明这一道。”由此可见,平田笃胤的古道论带上了强烈的意识形态色彩,使国学开始发生变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