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过了一段时间重读自己当初用真诚的感情所写的那些段落时,我也忍不住想笑我自己。这一定是因为真诚的感情本身有着某种荒唐可笑的地方。莫非因为人本来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行星上的短暂居民,因此对于永恒的心灵而言,一个人一生的痛苦和奋斗只不过是个笑话而已。”
——毛姆《寻欢作乐》
01
《寻欢作乐》,1930年以连载的形式最初发表于《时尚芭莎》。刚一问世就在当时的英国文艺圈引起很大的反响。
毛姆在自己写的序言里说:“此书出版后,受到了各方面的攻击。”
因为人们认为故事里的人物影射了当时英国著名作家哈代。尽管毛姆写了很长的序言为自己辩解,说本故事只是虚构,如有类同,纯属巧合,但还是激起了公众的八卦心理。
毛姆说作品也许分两种,一种是最好的,可能一辈子也就写得了一本;另一种是自己喜欢的,可能也不咋样,但是自己喜欢。他说《寻欢作乐》就是他最喜欢、最忠爱的一部小说。虽然没有《月亮和六便士》、《人性的枷锁》那么出名。
作为二十世纪英国最受欢迎的小说家之一的毛姆,他在全世界都拥有大批的粉丝,原因就是他的作品言词犀利,刻薄别人也自我刻薄。语言流畅自然、可读性强。更重要的就是表达真诚,他能遵从自己的内心,写出有温度的故事,让每个人都能从他的小说中找到自己的影子。
02
小说故事由“我”,阿申登先生的回忆展开,已故著名作家德里费尔德的妻子要给作家立传,我被邀请帮助传记作家罗伊,回忆我与已故大作家早年交往的一些生活点滴。
在一个叫黑马厩的小镇上,我结识了德里费尔德夫妇,当时作家德里费尔德还不出名,经济并不宽裕。但女主人罗琦喜欢过奢侈一点的生活,不愿将就,最终因入不敷出,欠了镇子上很多小商店的钱。无奈之下,只好连夜逃离镇子。尽管后来他们赚了一些钱,寄还了一部分欠债,但这总归是不光彩的历史。
这段回忆里引出了一位美丽迷人的女人,老作家的前妻罗琦。
当年的我还是一位16岁的少年,与罗琦每一次的见面,都在我的心中播下爱的种子。
但是,在罗琦的眼里,我只是个孩子。
终于,我长大了。
我也成了当时稍有成就的文学青年。自然常常到德里菲尔德家里造访。
终于,我成了罗琦的情人。
我为能成为罗琦众多情人中最年轻的那一个而感到自豪,甚至志得意满。虽然我也有嫉妒,也有不满,但抵不过罗琦带给我的美好。
虽然,罗琦跟她在黑马厩就已经认识的情人“乔治.坎普”私奔了。但和罗琦共度的一年的情爱生活,依旧让我回想起来非常甜蜜。
后来,才知道坎普是罗琦唯一真正爱过的男人。这个男人来找罗琦的时候,已经破产了,并且被通辑。可以说一无所有,还负债累累。而在这之前,罗琦一丝一毫都没有想过要破坏他的家庭。
这和那些只为金钱名利而活着的人们有很大的不同,罗琦的真性情,在于她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虽然她可以真诚地对待每一个待她好的人,但并不代表她爱他们,她也清楚谁是真正爱她的人。
在罗琦的心目中,坎普是那个自始至终都认可她的人。
03
罗琦在6岁的女儿去世后,为了从痛苦中抽离,做出了非常人无法想象的举动,竟然与别的男人开房一夜情。
生性敏感的德里菲尔德作家虽然猜到了妻子的行为,在妻子次日回来的时候,却用了一句:“回来的正好,我正要吃掉你的那份香肠呢。”
作家的故做不知的态度,其实并不是隐忍,也不算懦弱。这是一种对失去孩子的妻子的爱的理解,他极大的包容罗琦的背叛和过错,他用沉默的方式释诠了真正的爱就是接纳。
并且在他的一本书里写出了真实的过程。最深的爱,往往用一种最不可想象的方式表达出来。而常人却无法理解。这就是作家的自由。
虽然罗琦生性多情,但美丽、热情、真实的罗琦给作家带来了生活的激情,激发了他创作的灵感。他在和罗琦共同生活期间,写出了很多优秀的作品,广受好评,因此而成名。
自从罗琦走后,德里菲尔德再也没有写出过好作品来。
如果一个人的心里没有了爱,内心就如死水一坛。生活的激情对一个作家来说相当重要。没有激情,他的作品也就失去了生命力。在这种意义上来说,是罗琦成就了作家。
04
简单才能使人的心灵变得轻松自由,罗琦深碍其中的道理,她将人性中最本真,最原始的生命部分演绎地淋漓尽致。她也是书中活的最真实地一个人物。
无论是书中的我还是已故的老作家,还是乔治坎普,还有罗琦的众多交往对象,他们都喜欢真诚而率性的罗琦。因为他们面对罗琦时,能真实的感受到罗琦带给他们的快乐。
在罗琦的生活准则里没有忠诚和背叛的概念,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追求快乐本真的生活,仅此而已。
虽然她爱慕金钱,喜欢奢华的生活,但并不会为了金钱而出卖真实的自己。
罗琦真正吸引人的地方就在于她的真实和不畏人言吧。这样的勇气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到的。因为她能认清自己,所以她的选择就会胸有成竹。
大多数的人,面对世俗时,常常是迷茫的。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明明自己喜欢的生活,却要过成别人喜欢的样子。总觉得这样会活得更安全一些。但只有自己知道,这样的我们活得并不快乐。
不敢直面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这样戴着面具的人生该有多么的心累。
毛姆这部小说告诉我们最高的精神境界就是:放下生活的枷锁,活出真实的自己。
要相信,一个人在实现自我的时候,才是最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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