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清风把我吹醒,孟昭训地脑袋也顺着肩膀滑下。
他似乎也清醒不少,用手根地位置用力拍打脑袋,“我怎么在这?”
他摇晃着脑袋似乎想保持清醒,看我裹紧外套,忙问∶“你怎么在这?”
因为昨天夜里跟他坐在这里腿麻痹,就连脸都仿佛浸泡在冰水里一样。
我用手掌努力揉搓着自己的脸颊,声音清润,“醒了?昨天你喝酒了。”
“我……”孟昭训嘴唇翕动,他喉结稍滚动一下,艰涩地开口,“我昨天没跟你说什么吧?”
“你说让我陪你。”我如实告知。
少年低垂下脑袋,耳尖爬上可疑地绯红。
“抱歉,麻烦你了。”说着,他懊恼地用手掌拍着自己的脑门。
“你别拍了越拍越昏。”我快速把他手拿开,告诫着。
孟昭训懊悔地看向文,对我是对不起,声音里都是自责。
我催促他去学校。
我们趁着雾气朦胧,太阳还为出现在山腰事,走去学校。
大概第二节课时。
同学让我去一趟办公室,警铃在那时悄悄大作。
在进入办公室看到我妈坐在那儿时,那种从骨缝渗出的寒意更加明显。
“夏曦同学,你妈妈说你昨天晚上没事回家是不是真的?”
我张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妈妈却乘胜追击,一副担忧为我好的模样,“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老师也跟着复合,甚至最后搬出孟昭训,“就是那个十六班的坏学生带坏你。”
“你知道你爸妈有多着急吗?”老师伸手拍打着妈妈的肩膀。
“老师不关孟昭训的事情。”我极力辩驳。
可老师却让几个同学作证,直接给我判死刑。
我妈收起拭眼角的手帕,轻声询问∶“老师,我可以带我女儿回家吗?我怕她跟着学坏。”
“当然可以。”班主任笑着答应。
全然不顾,我一直摇着头。
妈妈直接办理好手续,领着我打算回家。
经过操场时,我看到一抹熟悉的声音向他求救。
“孟昭训救我。”
孟昭训如同一道闪电一样冲来,伸手扒拉妈妈手指。
“放开小曦。”
妈妈放开抓住我手臂的手,上前给他一巴掌很响的一巴掌。
孟昭训地右脸颊迅速红肿起来,脸颊上还有着清晰可见的红手印,凌乱地发丝遮盖住他眉眼看不清情绪。
妈妈指着他的鼻子骂∶“就是你这个瘪三,带坏我女儿。现在还阻止我把女儿带走。”
看着孟昭训躯体一寸寸弯下,显得落寞,我把妈妈扒开挡在他面前。
“我不跟你回去,我不回魔鬼屋,他没有带坏我,我也没有变坏,是你……”我赤红着双眼同母亲对峙。
我太会自以为是,被妈妈扇一巴掌,耳朵轰鸣脑袋也晕乎,她甚至指着我的脑门骂我白眼狼,骂我不要脸。
在我混乱中,妈妈把我拉走,孟昭训并没有救下我。
老师还让我回家好好反省。
在被带回家门被关上的那一刹那。
我感觉生活失去希望,甚至感觉今后都会是灰色。
因为妈妈已经麻木,她心甘情愿当起继父的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