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的暑假,从南京直飞广州到了一家培训公司实习。两个月后顺利结束实习,自我感觉还不错吧!毕竟第一次真正的进去职场,与公司的职员领导协作还算顺利吧(虽然与同事相处的时间其实并不多,经常都是出差状态)。
就在前两个星期公司的副总(其实我也不知道真正的职称是什么,好像也是联合创始人之一吧,后称孔老师)委托我在南京代表公司去递交一些资料获取一下项目的标包。一开始我还不太清楚,以为就是去投标,就问了一下哥哥(曾经陪同我哥去投过标,他也一直是投标这一块的一个小职工),是否应该应承下来,我哥的意思是看价钱,三五百块钱就去。实则在我哥回答我之前我便答应了。说实话,我哥的回答觉得有点眼高手低,再则我是考虑到这次只是标包的获取,下面真正投标估计八九不离十还得找我。如果中标的话,往后江苏这一片的一些培训业务我可以掺和一点,赚点外快,顺带攒点职场经验。(其实最可笑的我还想过如果江苏地区有培训项目,需要一些助教,我可以承担讲师助教主要的输出,招募几个靠谱的同学简单的培训一下,俗称二包吧!我的想象力可真是丰富!)
果然不出所料,就在今天,孔老师让我5月2号去投标,孔老师微信消息过来的时候,我的脑子翻江倒海迅速算了一笔小账,如果孔老师从公司调派一个员工奔赴南京的花费需要多少:
(高铁来回)1256+(三星酒店两晚)+400+(三餐少算)100+(打车)100+(外省出差补贴)200=1856
如果是飞机来回的话,光是机票来回最少是两千,这个算法里面还并没有加上该员工在公司三天所创造的价值。
当然,以上的计算是从一个老板的角度,而如果从编外员工的角度就是这一天就是一个外省出差补贴100,这里面的利益悬殊如此的大。那么从这件事情上我应该从什么角度去计算我应得的报酬。在第一次标包获取时,其实我自己并没有想清楚这个问题,而孔老师也确实支付我100的酬劳,并且说上回广州记得要去公司看看的客气话,当然我也相信这是出于真心的。这里有两层关系,第一是老板与员工的关系,我们是雇佣与被雇佣,老板支付酬劳,员工输出才华技能获得酬劳,不会附带任何多余的情感瓜葛;第二是我曾经效劳于其麾下所建立的情谊联结,我们暂且称之为故人吧!故人需要帮助,而我正好能为之而所为。
其实,公司的员工结构十分简单,前台嫦姐,兰姐(其实她名字叫兰妹)手里掌握着很好的讲师资源,各个培训课程选择恰当的讲师(说实话,兰姐要是离职,可能带走公司的绝大部分讲师资源),项目经理孔老师和芬业歌分工就并不是十分明确,负责各种项目的投标洽谈,大boss邓老师,既是老板,也是讲师。兰姐和嫦姐都是十分可爱的,为人很好,也非常照顾我这样的新人。而孔老师,从实习开始到结束,总共也就见了三四次面吧(我们都在出差)。孔老师也确实十分专业成熟的职场人,在第一次标包获取的交流中,孔老师先是谈工作,结束后再谈情谊。而我却是中国大部分家庭教育的结晶,把雇佣关系和故人情谊混为一谈,丝毫灭有觉察这之间的界限。这就是武志红的《巨婴国》和费孝通《乡土中国》都提及论叙过的界限感的模糊缺乏。当一个人缺乏界限感时,常常把自己的事嘱托他人,邀请他人夸入自己的界限,也常常把自己的意愿强加于他人。父母的越俎代庖,左右儿女的恋爱和婚姻。“为你好”就像枷锁一般将儿女禁锢于父母的美好想象,父母已经超越界限为了那个意象的美好全部实则“虚无”强加于子女,毫无自由选择的余地。亲兄弟分家产反目成仇,把客观存在的法律甚至遗嘱与为家庭的付出兄弟感情等等混为一谈,在社会上这些个想象也不甚枚举。一代代的教育传承,成就了我这样满大街的下一代。
既然老板角度不成,员工角度又不甘。那我又该如何?奇葩说看罗胖吹牛皮的一句话,马克思说的,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也是《人类简史》中所谈,如此庞大的社会人口基数能够共生共进,是在人类自己想象出来的秩序、共识、法律、道德等的基础上进行协作。没错,就是协作。我与孔来师协作实现双方的互益,而我便可以拿到我所理想的数额,而孔老师便可以节省经费实现目的。
在盘根错节的脑神经中正本清源之后,便是实践了。
“5月2日早上有时间不?有时间的话,电信的开标会想让你过去一下,主要工作:1、递交标书2、记录报价”(工作事项罗列了,看来很有把握让我去)
“孔老师,五一几天我可能没有在南京”(我用‘可能’之词,留有余地,孔老师挽留坚持,我便可提高报价,不过确实打定和广东的学弟学妹出去)
“5月2号是工作日哦!”(我就是智障,日期都没看就开始瞎说)
“可是星期二满课耶!”(我确实满课,虽然我不一定很认真听)
“那好吧!那你有没有可靠一点的同学有时间的介绍一下!”(???就这么结束了-_-!)
“好的”
剧情纯靠想象,大小皆失。我就像巨婴一样,这一切不符合我的想象,我便会原地奔溃。那我下次就试试和商人有利益切谈时开门见山吧!开来全盘否定我自己还是需要时间的。当然,我也确实给孔老师找了个人干这活,这是出于故人情谊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