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到成都出差。没时间去吃美食,没心情去看小姐姐。一人在成都街头流浪,秋风吹得头顶凉飕飕的,感觉脑花被冰镇。
出差前去医院做了小手术,原计划由同事去,临时还是自己带病出征。医生嘱咐不能吹风,不能劳累,不然影响恢复。我只能默记在心。
从重庆长寿到成都的高铁已买不到直达票,只能在重庆中转。到长寿高铁站才发现忘了带帽子,西装外套没有帽子,风从四面八方吹过来,问候了每一寸土地:厕所每个蹲位、饮水间、候车厅四个角落、超市三个角落(另一个角落是收银台),最终仍是无处可逃。
带耳机听了周杰伦的说好不哭,头顶清凉得泪眼汪汪。终于等来高铁,二十分钟到达重庆北站。耳机坏了一个,已经没有力气去问候别人妈妈了。
从重庆到成都高铁一个半小时,从成都东步行转地铁转滴滴转步行到达犀浦区域,整整一个半小时,终于到达指定酒店,已是夜幕时分灯河闪耀。
到酒店办理入住,房卡显示6楼,电梯门口指示牌显示4楼至8楼是客房。直接坐电梯到6楼。指示牌上没有找到房间号。转了一圈仍然没找到。终于碰到保洁大姐,得知客房在3楼。指示牌上显示3楼是办公区域。下到3楼看到有一张纸显示客房由此去。从一号房走到五十多号房,走到崩溃。
吃完饭想出去买顶帽子,因为酒店相对偏僻,街头全是吃的。转了一圈毫无兴致,朋友打来电话问明天生日安排,好像无安排可安排。和一个成都朋友联系,她在双流区域,我们相隔一个成都,只能作罢。
爸爸发来微信说预祝我明天生日快乐,他今天给弟弟定了生日蛋糕,我出差在外无法预订蛋糕了。妈妈打来电话问是否和弟弟打电话祝他生日快乐。我给弟弟发了两百的红包意思意思。
第二天处理正事,处理完已是下午五点钟。和一个刚到成都的同事汇合,赶往武侯区一环南路。同事要住如家酒店,网上预订,走错路,又不愿坐出租车,于是我拉着笨重的箱子,和他走了一个小时。成都比重庆温度更低,秋天来得更早,秋风更是恶意满满,头顶仍然冰镇,脑花似乎不见了。
经过各种小区,迂回波折,终于找到九眼桥如家酒店。前台没有开水,只能在酒店用热水壶隔着矿泉水瓶温了水吃药。
弟弟发来信息,祝我生日快乐,附带一个红包,说是比我发的要小,让我收下。我打开一看是198,比我发的少了两块钱。
同事约了一东北哥们吃饭,带我去撸串。到一烧烤店,直接上来四十串肉串,一盘煮花生一盘毛豆,两包香烟。他们啤酒香烟我维怡。吃饭的人很多,男男女女,全是烤串就啤酒。墙上大屏幕电视放着球赛,不知道是中国队和谁打。进球拍掌呼叫,丢球唉声叹气,终于比赛结束,解说员说了句终于打成平局。
东北哥们做销售,人热情好客。介绍了很多东北小吃,什么油炸柞蚕(大拇指粗食指长的,浑身绿色的蚕,油炸后里面会爆浆),什么活鸡(鸡蛋壳里是已孵化雏形已成的小鸡)。
讲他在云南所见所闻,比如几年前大街上大妈拉客,人家有意向几分钟后来一面包车,下来一排姑娘供选择。入住酒店,大厅是安保和大堂经理等人打牌,见人直接问玩不玩,一进电梯全是一排姑娘。几年前,内地车辆晚上不能停在外面,否则被人拖去装了毒品再拖回来原封不动放好,然后被人一路跟着回到内地,找机会以同样手段取走毒品。如果车停室外,都会在车轮前划线,如果第二天车移位,马上报警,检查车辆是否被人动过。
讲云贵的酒文化。吃饭前玩纸牌,旁边一盆酒,一把勺子,玩牌的人一个杯子。先是一人一勺酒,发完牌问跟不跟,跟的话再加一勺酒,继续跟继续加。一般打牌的人吃不了饭,因为饭菜没上桌已经倒了。
讲云贵的食虫文化。饭店常见的各类虫子。有的饭店专门吃虫子,一进去各类虫子,指什么加工什么。
讲跟团旅游的深水。报团旅游很便宜,也不会强制购物,导游和店主赌一行人进店会有几人买东西,超过五人给10万之类,不同地区的团的赌注不一样。
烤串已经热了三遍,毛豆已经吃了两盘。我们也终于把天聊完。时间是十一点半。店里仍是满座,店里通宵营业,一般在凌晨三点食客才慢慢退出。
我们打车回到酒店那边。不愧是酒吧一条街,灯红酒绿好不热闹。我们刚下车好几个人过来问,唱歌不,听歌不,喝酒不。我们是“素食主义”,直接回酒店,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
就这样在感觉没有脑花的冷风无处不在的一天中迈向30岁,无所适从又不得不坚强的而立之年。
第三天,武侯区办事。中午吃了面条,买了顶帽子,保暖又看好。回酒店退房,拉着越来越重的箱子,步行,滴滴,地铁,步行,终于从武侯区又来到犀浦区,不过是酒店越来越偏:从有轨电车到三轮车,从沃尔玛到小卖部,从到处是斑马线到十字路口无红绿灯。
办理入住休息一会,和同事吃了饭。想出去买点特产带回去。几个小卖部只有辣粑粑和牛肉干。只能等着明天趁工作之余去买特产了。
明天的安排仍然很匆忙。早上吃完饭去处理工作,计划中午十二点搞定,然后工作餐,然后,步行转滴滴转地铁转步行,两点半高铁滚回大重庆。
还是喜欢重庆。行千里,致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