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如梭,流光似箭。
大学第一期很快接近尾声。下周三开始期末考试,两天考试后就要放寒假了。
周五的夜晚,寒风吹拂,月朗星稀。
院校各个班级的教室里,灯火通明。同学们正在争分夺秒的挑灯夜读,全神贯注地复习着功课,以备战期末考试。
晚上九点多,在“大一”电子信息科学与技术专业的教室里,只剩下方蕾和易阳两人。
“方蕾,快十点钟了,还不去睡觉?”准备回宿舍去休息的易阳把自己的课本收拾好,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问道。
“你的功课复习好了吗?”方蕾抬起头来,微笑地望着他,“下周考试应该没有问题吧?”
“自我感觉良好,及格应该是没问题的。嘿嘿!”他笑了笑,随即走到方蕾的桌边,“你看的啥?电脑会计专业的书?!”
“是啊!我想明年拿到会计证。”
“你真厉害,同时攻读两个专业…”易阳赞叹道。
“易阳,明天周六,你去我家吗?”
“当然去!藏医昨晚给我打了电话,要我仔细地了解一下你爸爸的病情,他好配药方。”
“哦!好的。我妈妈昨天打电话说,我爸爸在家里不断地夸奖你,说你给他按摩后,如今身体舒服多了,胃口也比以前好些了…”方蕾高兴地握着他的手说,“非常感谢你,易阳,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
“別客气!我们是同学。”手被方蕾握着的易阳,刹那间脸红耳赤,低眉垂眼地说,“时间不早了,你明天早上六点还要做清洁工作的,早点休息吧!不要把身体累垮了。”
“好的。”方蕾放开他的手,边收拾书本边说,“你明天早上八点在院校大门外等我。”
“怎么那么迟?”
“覃樱也要跟着一起去。她每次起床晚,我要等会儿她。”
“她也知道你爸爸生病的情况了?”
“嗯。她想去看看。”
“哦!好吧。八点钟我准时在大门外等你们。”
“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
次日早晨,天空灰蒙蒙的,好似惺忪模糊的眼。八点过几分,方蕾和打扮时髦的覃樱一同走出了院校的大门。
“易阳。”方蕾发现他很专注地望着路上的车辆,在他的身后喊了一声。
“哦!你们来了!”易阳转过身来,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
“易阳,你去方蕾家干嘛?”覃樱有些纳闷。
“他去给我爸爸看看病情。”方蕾解释说。
“你可以去,我就不可以去吗?”易阳望着覃樱笑笑。
“你还懂医?!”覃樱好奇地望着易阳,开玩笑地说,“你不会是江湖骗子吧?”
“我这个样子像骗子吗?”
“特像。哈哈哈!”覃樱瞄了一眼胖胖的易阳,忍不住笑了起来。
覃樱牵着方蕾的手,易阳走在她们的后面。他们三人边走边开着玩笑。方蕾回过头来调侃易阳道:“哈!你不会是在打方蕾的主意吧!”
“去你的,又拿我开心了。”方蕾听后,有些忸怩地推了一下覃樱说。
“你把我想得太坏了吧!”易阳红着脸说。
“瞧,你的脸都红了。”覃樱扭转头笑呵呵地看着易阳说,“我说到你的心坎儿里去了吧!”
“你就别逗他了吧!”方蕾用手轻轻地掐了一下她的脸。
“方蕾,你不会和他一起来欺负我吧!”三人站在公交车站台上等车时覃樱又打趣道。
…
一辆公交车徐徐开来 。
“看,公交车来了。”方蕾高兴地说。
大家蜂拥而上。
方蕾第一个上车,刷卡三次,并且告诉了覃樱和易阳已经给他们俩买票了。
覃樱和易阳挤着上了车,覃樱抢了个座位坐下 。
“哎——哟!你没长眼啊!”覃樱被一名长头发男子踩了一脚,痛得大声喊道。
“我长眼了,你咋的?”那名长头发男子凶巴巴地说,“这是我的一个位子,被你霸占了。”
“你牛什么牛?”覃樱怒容满面地说,“上面写着你的名字吗?”
“谁有你牛?穿着上万元的皮草挤公交车,你显什么摆?有钱何必挤公交车,自己开宝马啊?婊子!”
“你骂谁?”覃樱站起身来,用手指着他的鼻子怒气冲冲地骂道,“臭流氓!”
所有乘客的目光瞬间都投了过来。
长头发男子左手抓住公交车上的吊环,右手举起正要打覃樱的时候,易阳从车厢后面冲了过来,猛地捏住了他的胳膊。
“哎——哟!”长头发男子感觉自己的胳膊一阵剧痛,回头一看是个牛高马大的壮小伙,只好求饶地说,“痛死我了,好汉,求您松手吧!”
“好汉不和女斗!说归说,你怎么能动手打人呢?这可是公共场合,收敛一下你不好的行为吧!”易阳怒目而视地说。
“是是是!”长头发男子带着痛苦的表情连连点头。
易阳松开了手,长头发男子不断地甩了甩自己的右胳膊,想缓解一下疼痛。
公交车到了下一站台后,车里面下去了许多人,又上来了一些人。易阳和方蕾各自找了一个空座位坐下。
公交车起步继续向前行驶。
那名长头发男子扫视了一下车厢,发现没有空座位,只好站在原地未动。
易阳坐在方蕾后面的座位上,闭目养神起来。
方蕾则侧着头欣赏着车窗外的流动着的风景。
长头发男子不时地望一望覃樱。
覃樱发现他后,很讨厌地把自己的脸扭向车窗外。
当公交车再到下一个站台停车时,那名男子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走了覃樱怀里的皮包,随下车的人群冲了出去。
“抓贼啊!我的皮包…”惊诧的覃樱哭喊起来。
公交车司机听到哭喊声后,略停了一会儿。
惊醒过来的易阳奔下车,去追赶长头发男子了。
方蕾立刻走过来,拉着大哭不已的覃樱下了车,两人朝易阳追的方向快速跑去…
全车乘客望着他们奔跑的方向,开始议论纷纷:
“那个身着皮草的女孩行为也欠妥,明明是那长头发男子先来到座位边,可她从他的后面迅速地挤了过来,抢占了…”坐在覃樱原来位置后面的一位年轻男子说。
“就是别人抢占了,也不能故意踩她的脚,更加不能辱骂别人。是男人就应该大度些,年纪轻轻的,一个站的路程站一下又不累…”一位中年妇女接过话说。
“那个长头发男子是小偷吧?!”一位老先生好奇地问。
“那也不一定!可能是报复那位女孩子吧!”
“很有可能!”一位中年妇女持不同观点说,“长头发男子不仅被占了座位,还遭到了那个胖子的教训,也许心里有些不平衡吧!”
“人啊!在外面都要忍着点为好!”
…
公交车司机待方蕾和易阳下车后,把车起步开走了。
易阳下车后发现自己离长头发男子有一百多米远,他拼命地追赶着。
长头发男子边跑边不时地回头看看,发现易阳在自己后面追赶后,拼命地加快了逃跑的速度。他不敢往人多的地方跑,因为自己手里拿着一个女式皮包,别人知道他是抢来的,很可能有人出来拦截他,所以只好朝人很少的马路边上跑。
易阳奋力地紧追不舍…
覃樱跟着方蕾跑了一百多米后,上气不接下气地停了下来,双手叉腰,气喘吁吁地蹲下来休息。
她发现易阳和那位长头发男子已经不见踪影了。
方蕾跑在离覃樱二十多米远的地方回过头来看了一下,发现覃樱蹲在地上后,停下脚步,转身小跑着来到了覃樱的身边。
“覃樱,你怎么了?”方蕾喘着气把她扶起来,关心地问。
“哎!累死我了!”覃樱喘着粗气。
“你的包很重要吗?”
“重…重要!里面有…身份证、学生证、驾驶证…”她喘着气说,“皮包是用八千多元买来的,里面还有现金一千多元,还有化妆品…”
“哦!但愿易阳能把它夺回来吧!”方蕾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说,“我们现在看不见他们了,就别跟着追了,回公交车站台等易阳吧!”
“只有这样了。”
她们俩慢慢地往回走,去了公交车站台。
…
易阳紧追长头发男子二十多分钟后,那名男子似乎体力不支,浑身大汗淋漓。易阳由于自己长期坚持晨跑,耐力早已锻炼出来了,所以就越追越勇。离开那名长头发男子只有五十米、三十米、十米…更近了。
眼看易阳马上要追上他了!
狗急跳墙的长头发男子,边跑边迅速地把皮包扔向了来来往往的车流道上。
易阳立刻停止了脚步,只见覃樱的皮包飞向马路,落地后由于惯性的作用,在地面上一路滑行,碰到双向车道中间的花台后停了下来。
易阳小心翼翼地穿过马路,拾起皮包,再回转身穿过马路,回到了步行道上。
放眼望去,那名长头发男子早已不见踪影。
易阳连忙给方蕾打了一个电话。
“易阳不会出事吧?”站在公交车站台上的方蕾开始担忧,“会不会遇上那名长头发男子的同伙?”
正在她俩焦急万分的时刻,易阳打来了电话。
“喂,方蕾,皮包拿到手了。”方蕾打开手机,里面传来了他的声音。
“哦!太好了!你现在哪里?”方蕾高兴地说。
“易阳怎么样?”覃樱担心地问 。
“他说你的皮包被他拿到手了。”方蕾告诉她,“你可以放心了。”
“我在另一条街上,跑了几条街,还不清楚自己的位置。”易阳边打电话边望了望四周。
“易阳可能跑得很远了,你叫他乘坐出租车过来,和我们一起去你家吧!”覃樱对正在跟易阳通话的方蕾说。
“易阳,你坐出租车过来,我和覃樱在xx公交车站台等你,一起乘坐出租车到我家去吧!”
“好的。”易阳马上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上,“师傅去xx公交车站台。”
几分钟后,易阳乘坐的出租车来到了离公交车站台四五十米的马路边停下。
“师傅,到前面公交车站台下吧!”易阳见出租车停了下来,立刻对司机说,“前面还有两名女生呢!”
“离公交车站台边三十米范围之内是不能停靠车辆的,你叫她们俩走过来吧!”司机解释说。
“你们俩快点过来吧,那里是不能随便停出租车的。”易阳打开车门,下车后向她们俩招了招手。
方蕾和覃樱面带微笑地小跑步过来了。
易阳把皮包递给了覃樱,随后帮她们俩打开了车门。待她们俩进车里后关上门,自己连忙钻进车,坐在副驾驶座位上。
“师傅,请去xx的地方吧!”方蕾上车后对出租车司机说。
出租车驶往方蕾的家。
坐在车里面的覃樱连忙打开皮包检查起来。
“所有的物品都在吗?”方蕾好奇地看着她检查皮包。
“全在。”覃樱非常高兴地说,“易阳,谢谢你!”
“不用谢!算我今天又长跑了一次,锻炼了一下身体吧!”坐在副驾座位上的易阳回头望着覃樱傻傻地笑着说。
“如果今天不你和我们俩在一起,那我可惨了,所有的证件都得需要挂失,最主要的是马上放寒假了,我一时无法订飞机票回家了,我真太感谢你了!易阳!”
“我今年也不回家过年,有你在一起扎堆在方蕾家里过年不是很好吗?”易阳逗乐她说。
“看你臭美的,别人没有答应我,你就擅自作主了,你以为自己是主人啊!哈哈哈!…”覃樱靠在方蕾的肩膀上大笑起来。
方蕾笑着用力地捏了一下她的大腿。
“哎——哟!”覃樱痛得嗷嗷直叫,离开她的肩膀,又笑哈哈地望着她说,“你干嘛用力捏我?”
“看你喜欢乱讲不!”方蕾笑着又要去捏她。
“我投降,再也不说了。”覃樱全力地挡住她的进攻。
“覃樱,我给你提一个建议。”易阳听见她们俩在后面打打闹闹的,转过话题说。
“你快说,啥建议?”
她们俩听后瞬间停止了打闹,覃樱连忙问。
“下次外去乘坐公交车就不要穿得太好了,全车厢里的人盯着你,多危险呀!万一被一个胆子大的男人抢走了,你家人该怎么办?哈哈哈!”
“你以为是旧社会里,山大王抢民女当压寨夫人呀!我才不怕呢!”覃樱用风趣的口气说。
“还是注意点好!今天要不是易阳帮忙,那你就可惨了。”方蕾拉着她的手说。
“有道理,社会上不可能人人都是正人君子…”覃樱顿时醒悟过来,“明年自己买一辆小汽车玩玩。”
“驾驶证都考到手了,你还等什么?”方蕾微笑着说,“不趁早练习,太久了,会忘记驾驶技巧的。”
…
他们说着说着,不知不觉到了方蕾的家门口。
覃樱付给出租车钱,出租车扬长而去。
“完了!完了!我没有给叔叔阿姨买礼物呢!”覃樱又惊叫起来。
覃樱转身去买礼物,被方蕾一把抓住了。
“给钱也可以!”易阳提醒覃樱说。
“哦!对对对!”覃樱回头对易阳笑着说。
方蕾拉着她的手推开了房门。
“爸爸,我回来了。”方蕾先进门,顺手把电灯打开说。
“是蕾蕾啊!”
覃樱跟着她进门后,四处张望着,心里凉了半截,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着转。心想:在这样的贫困的家庭里,走出一个大学生来,实在不容易啊,她更加佩服方蕾起来。
“叔叔好!”易阳走到床边。
“叔叔,我们刚才来得很匆忙,没有来得及买东西,这是我的一点小意思。”覃樱把方蕾的家里看了一遍,来到了方蕾的爸爸床前,把六百元钱塞进他的枕头底下说,“听方蕾说您病了,我过来看看您的。”
“好闺女,你过来看看我,我就心满意足了,还给什么钱呢?”方叔叔感激地说。
“两位请喝茶!”方蕾端来了两杯热茶。
他们俩分别接过方蕾手中的茶水,各自找了一个板凳坐下。
“蕾蕾,你的同学给的钱在我的枕头底下…”方叔叔说。
“覃樱,你就别这样行不行。”方蕾掏出钱来,塞给覃樱说。
“方蕾,你怎么了,还把我当朋友吗?”覃樱有点不高兴起来。
“方蕾,你就替自己的爸爸收下吧!是覃樱的一番好意。”易阳连忙劝说着。
“谢谢你,覃樱!你就是光着手来看我的爸爸,我们就感到非常高兴了…”
“不用谢!很小的一点心意!”覃樱喝了一口热茶后回应说。
“妈,易阳和另一个同学来咱们家看爸爸来了…”方蕾给母亲打电话说。
“好的,蕾蕾,我带点荤菜回来吧!”
“好的,妈!”
易阳从自己的衣袋里掏出了笔和日记本,边给方叔叔按摩的同时,边询问他受伤的前后的过程以及现在全身的现状,并且记在了日记本上。
覃樱拉着方蕾进了她母亲的卧室,并且把房门关上了。
“方蕾,你是在什么时候和易阳开始接触的?”覃樱进门就轻声地问她。
“他人真好…”方蕾轻声地把易阳如何帮助她倒垃圾;在自己的手机被抢时,是如何救的她;为了帮助她,如何被社会上的人殴打;如何给自己的父亲按摩治病等等。
“你喜欢他吗?”覃樱听后好奇地问。
“我现在喜欢他,但不等于爱他,他是一位心地善良的好人…”
“他在你的面前表示出爱你的话语或行动来吗?”
“现在他还没有,只是表现出来的一种关心我的一种行为罢了!”
“我很欣赏他那忠厚老实的样子。”覃樱望着她的眼睛笑着说,“虽然长相一般,但很魁梧,有男人的味道…”
“我也是…”方蕾回应了她一句后,转过话题问,“你喜欢刘斌吗?”
“特喜欢!他有一种成功男人的气质…”覃樱毫不掩饰自己地说。
“听说刘斌有女朋友了,是他高中的同班同学同学,而今她在清华大学读书。”方蕾红着脸说。
“你是怎么知道的?”覃樱急切地追问。
方蕾把自己在刘斌的“四季如春美食店”打工所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她。
“哦!原来是这样的。”覃樱想了想后笑着说,“那女孩没有在他的身边,两人又没有结婚,大家平等竞争,是公平合理不违法的!”
…
上午十一点多,方蕾的妈妈提着一条大鱼回来了。
“阿姨好!”易阳给方叔叔正在按摩,见方蕾的妈妈进来,问了一声好。
“你好!”方蕾的母亲点头微笑地回应了一声,望了一下客厅后喊道,“蕾蕾…”
“妈妈,您回来了。啊!买了好大一条鱼(五斤左右的白鲢鱼)”方蕾听见母亲的喊声后,连忙开门出来,兴奋接过她手中的鱼。
“阿姨好!我是方蕾的同班同学,是很要好的朋友。”覃樱跟着方蕾走出来,自我介绍说。
“妈妈,这条鱼让我亲自下厨吧!您休息一会儿。”方蕾提着鱼高兴地去了厨房。
“闺女,你长得多漂亮啊,像一朵刚绽放的花儿。”方蕾的母亲右手拉着覃樱的手夸奖道,左手摸着她的衣服说,“这衣服一定很贵吧?”
“阿姨,不算贵,两万块钱多一点。”
“啊!两万多还不算贵?”方蕾的母亲感到很吃惊。
“孩子她妈,你把我在医院里检查出来的所有的病历资料全拿出来吧!易阳这孩子说藏医配药需要…”方叔叔打断了她们俩的谈话。
“好的。”方蕾的母亲松开覃樱的手说,“你去陪蕾蕾玩吧!”
“好的,阿姨。”覃樱边回答边去了厨房。
方蕾的母亲进了自己的卧室里,去查找资料。
“孩子,如果我的这一只手能拿住东西了,我就可以自己吃饭、穿衣、洗漱了,该有多好啊!”方叔叔抬起自己的右手,但五个指头不能自由活动。
“叔叔,您的右手一定会拿住东西的,而且左手也可以活动,双腿也会下地走路的。”易阳宽慰他说,“只要您有恒心和毅力,就一定和正常人一样的…”
“孩子她爸,这是你生病的全部资料。”方蕾的母亲拿来了一大袋病历资料。
易阳连忙接过来,统统地看了一遍,有各种各样的照片、住院治疗账单、病历分析报告等,非常齐全,他打算下午就给藏医快递过去。
…
“方蕾,想不到你还会做饭呢!”覃樱来到她的身边,“我能帮你的忙吗?”
“贵公主,你就在旁边看吧!离我远点,别把你身上的衣服弄脏了。”方蕾知道她身上穿的皮草很贵,很担心弄脏她的衣服。
“我从小没有做过饭,也不知道怎么弄…”覃樱在旁边不好意思地说,“我结婚后也不做饭。”
“找一个酒店大老板就OK了!”方蕾边做饭边打趣她说。
“你说,刘斌将来会成为一个酒店大老板吗?”
“以他的经济头脑,肯定会的。”方蕾不加思索地说。
“你难道不喜欢他吗?”
“喜欢他有什么用!门不当户不对的,一个在天上,一个在‘马里亚纳海沟’的。哈哈哈!”方蕾的笑声里略带着凄凉的味儿。
“哈!我一定要把他牢牢地抓住…”覃樱劲头十足地说。
“祝贺你成功!”方蕾心里带着一种酸酸的味儿。
…
午饭后,大家一起在客厅里陪着方叔叔聊了一会儿天,易阳给他按着摩。
下午两点多,同学三人一起离开了方蕾的家。在外面乘坐出租车到快递公司,把方蕾父亲的所有病历资料全部寄给了藏医…
之后,三人乘坐出租车回到了院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