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石，纱
朦胧之“美”
文/春儿
多么晴暖的天气，多么亮堂的冬阳。困在物质的牢笼里，久了，偶尔出来一下，竟有种“放风”的感觉，可悲，亦可喜。至少，我还爱着这个世界。
盘山道上，行人寥寥无几，带着几个孩子慢行。时间并不从容，所以没有悠哉游哉感，只是很简单地走着，什么都不愿去想。走至半山处，远望脚下的小山城，就容不得我不感慨一番了。如此的晴空万里，看到的却是楼朦胧，路朦胧。再望山顶，也是树朦胧，鸟朦胧。所有的风景，都穿着不透明的纱裙，非白非黑，灼伤着我的眼睛。
孩子们你追我赶地疯跑，如一群撒欢儿的小羊羔，他们高涨的情绪，传染给我，暂且撇开“朦胧之美”，寻回一点年轻才好。儿子是我的“背包客”兼保镖，为我提包，并照顾妹妹。孩子养大了，总会有回报。
下山路，女儿喜欢上路边的野花野草，摘了片彩色的叶子，都会兴奋到高声尖叫，我拿手机拍下她的小小喜悦，希望这笑容可以跟着她，陪她成长。就算将来生活让她落泪，微笑也会主动跑出来，拯救她的心。
今天出游，我第一次没有选择深呼吸，是真的胆怯了吗？不敢去想。在一本石书前，我双手合十，立定，轻念一句“阿弥陀佛”，算是宽慰自己更拥堵的心。
步履匆匆而归，不得久留。这世界，还没有给我足够的自由。离开了朦胧的山，朦胧的城，又回到依旧朦胧的小镇。去哪儿寻一片干净的天空？哪怕孤老一生。
――2017.12.02. 夜
叶，树，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