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我的身上看到了什么?
——一辈子。
很早就收藏了这本《追风筝的人》,却一直没有去看,昨天坐在火车上,点开听了一下,下车时,久久难以走出情绪。
眼泪溢出又被我憋了回去,我妹吓坏了,还以为我怎么了,问了我好些问题,尤其是关于结婚的。
再过三天,我就要结婚了,妹妹一直不太看好我的选择,她觉得我很自由,对方太小气,这样,他会养不起我的。
小气:大概可以理解为吃不开的意思。就是他太胆小,没有出去闯的勇气。
但有时候,出不出闯真的没有那么重要,更重要的是需要。
人生总有那样的阶段,我们厌烦独处,我们需要被爱着,认可我们所有的付出。
这种需求和欲望,几乎大过这个人是否有出息,是否大气,是否真的值得,就这样一辈子走下去。
而我正身处这个阶段,我知道我需要他。
至于未来的路该怎么走?怎么选择?怎么生活?我没有很详细的计划,可这是我的问题,无关他人。
而这个阶段,不是只有到了我这个年纪才会有,各个年龄层,遇到不同的人,都会有这样的欲望。
因为,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掌控自己的人生,都能够自信的独自处着,那些不能独处的人,总是希望被身边的人认可。
今天才看的故事《追风筝的人》,主人公阿米尔也一样。
不过他还小,并没有陷于爱情这种是是非非之中。他想要被他的父亲认可,从而做出的一系列选择,让他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这个故事是美籍阿富汗作家卡勒德·胡赛尼所著。他出生于阿富汗,后随父亲迁往美国。所以对阿富汗有着不一样的情愫。
可能与个人成长经历有关,所以这个故事格外逼真动人。
这个故事里的主人公阿米尔,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和他一起长大的哈桑,是他的仆人。
由于他和哈桑的年纪相仿,两个人的友情日积月累,显得格外珍贵。
他们在同一个院子里出生;在同一片草坪上迈出第一步;在同一个屋顶下说出了第一个字。阿米尔说的是“爸爸”,而哈桑说的是“阿米尔”。
他们一起放风筝,一起追风筝。每当阿米尔被人欺负,哈桑总会挺身而出,保护阿米尔,他们情同手足。
但即便如此,阿米尔还是嫉妒哈桑的,因为他的父亲对他总是苛刻的,对哈桑总是格外照顾。
人之所以会有嫉妒心理,就是你得到的我没有,本该我得到的,却被你给得到了。一旦这种心理形成,就是悲剧的开始。
在阿米尔12岁那年,又一年的风筝比赛,他看出了父亲对这次比赛的重视,所以他暗暗鼓励自己,拔得头筹,一定要让父亲高看他一眼。
而这次的追风筝比赛,也成了整个故事的转折点。
哈桑一开始就答应过他,追到第二名的风筝,以证明阿米尔的战绩。
哈桑真的只追了第二名,那刻他回过头来,对着阿米尔喊出了那句感动千万人的话:“为你,千千万万遍。”
可的归途中,他却被阿塞夫等人截住。阿塞夫要哈桑把风筝给他,但哈桑不肯,于是他强暴了哈桑。
这一切被阿米尔看到,但由于怯懦,他没有挺身而出。
之后的日子里,阿米尔再也无法面对哈桑了,虽然哈桑恢复了之后,还是把他当成了少爷,当成了最重要的人去保护。
努力维持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希望他们两个人能回到从前那样。
可阿米尔的心态已经完全变了,一次又一次的向父亲提及,希望把阿里和哈桑解雇了,都被父亲严词拒绝。
于是阿米尔在13岁生日那天的晚上,陷害哈桑,说哈桑偷了他的生日礼物。
其实哈桑一早就洞悉了一切,顺着他的计划承认了偷窃。
虽然如此,他的爸爸还是原谅了哈桑,可阿里和哈桑执意要走,即使他的爸爸痛哭流涕想要挽留他们,他们父子还是不顾爸爸的反对,搬到了哈扎拉族聚居的哈扎拉贾特山区。
1979年苏联入侵阿富汗斯坦,1981年爸爸带着阿米尔几经周折,逃到美国,把家留给拉辛汗照看。
阿米尔在美国上大学,毕业之后成了作家,还在圣何塞的跳蚤市场,认识了同样来自阿富汗的将军之女索拉雅,两人生了情愫。
索拉雅之前有一个心爱的人,因为社会身份不对等,她便和心爱之人私奔了,可最终她心爱的人背叛了她。
以至于她都已经年长,却没有人来提亲。
阿米尔因为心中充满了愧疚,极力的在隐藏着过去,遗忘着过去。所以他也并不在乎索拉雅的过去。
爸爸因肺癌晚期,弥留之际为他提了亲,两人顺利结婚,没多久,他的爸爸就去世了。
阿米尔和索拉雅搬到了旧金山。他们想有一个孩子,但始终没能如愿。
2001年,罹患绝症的拉辛汗从巴基斯坦给阿米尔打电话,让他去巴基斯坦。
原来拉辛汗在阿米尔父子走后, 去哈扎拉贾特找到了哈桑及其妻子,他们一起回到喀布尔管理阿米尔家的大房子。
哈桑还有了一个儿子索拉博。然而1996年,塔利班占领喀布尔之后,强占了这个房子,还因为种族歧视,当街枪毙了哈桑及其妻子,索拉博进了孤儿院。
拉辛汗希望阿米尔回去喀布尔救索拉博,但阿米尔不愿意。毕竟那是一条充满危险,甚至是死亡之路。
于是拉辛汗告诉阿米尔,哈桑是他爸爸的私生子,他们两个其实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又讲了他父亲的故事,并且告诉他。这是通往好人的路,恶如果带来善的结果,才是真正的救赎。
阿米尔这才同意,在找到了索拉博所在的孤儿院之后,发现索拉博已经被一个塔利班头目带走,而这个头目会出现足球赛上。
阿米尔在球赛中约了这个头目,并在之后其住所见到了他。
原来这个塔利班头目就是阿塞夫。
阿塞夫在被苏联人扶植的共产党政权的监狱中受尽折磨,之后加入了塔利班,和苏军作战,成了一个头目。
索拉博已经成了一个性侵犯的舞童。阿塞夫告诉阿米尔,可以带走索拉博,但必须和他先处理一些陈年烂账。
在屏蔽左右之后,阿塞夫戴上不锈钢拳套,轻松毒打毫无搏击经验的阿米尔,但不料索拉博用形影不离的弹弓打瞎了其左眼。阿米尔和索拉博这才趁机逃出。
在巴基斯坦首都伊斯兰堡,因为阿米尔无法证明索拉博是孤儿,而无法取得美国签证,从而收养索拉博。
索拉博需要暂时入住孤儿院。出于对孤儿院的惧怕,索拉博割腕自杀,之后被救起。
在阿米尔带着索拉博回到美国之后,索拉博因为感情受到伤害,不再和任何人交流。
2001年九一一事件之后,一个周末,在公园里,阿米尔在追风筝时,索拉博终于对他笑了。
而他也对索拉博,说出了哈桑对他说过的那句话。“为你,千千万万遍。”
看完这本书,无不对哈桑的忠诚所感动,我也很感动,不知道哈桑的行为,算不算是愚忠。
小说的最后,因为主人公阿米尔的救赎之路,给小说得到了升华。
可他到底有没有救赎自己的灵魂,我不确定。虽然他一直被过去的恶梦所缠绕着,但他骨子里面还是认为,人和人之间是有差距的。
就如同他小时候所认知的那般,“我从来没有认为我与哈桑是朋友”。“我是普什图人,他是哈扎拉人,我是逊尼派,他是什叶派”。
等级的不同,注定了他们的友谊是脆弱的,就像是风筝一样,摇摆不定,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根线就会断。
尤其是在他去走上救赎之路的时候,还是他知道哈桑其实是他的兄弟,跟他的社会身份是相同的,他才踏上了这条路。
如果他坚定的认为,哈桑跟他的身份是不同的,那这条救赎之路,他不一定走得下去。
而这些,也不是我关注的侧重点。我更加感触的是那句:“我们有什么权利去指责别人的过去?”
人生在世,所处百年。谁能够保证自己一点错误都不犯?能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能够做一个问心无愧的透明人?
没有一个人能做到,又何必去对别人的过错多加指责。
尤其是网络如此发达的今天,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真正的被埋藏。所犯的错误,在网络上都会被无限放大。
只需要打开网络,敲敲键盘,就能够对别人横加指责,并且不用付出任何代价,甚至连良心都不会痛。
别说救赎了,他们觉得,脏话满天飞,还是在维持正义呢,因为这是他的自由言论权。
之前有看过《全民目击》,里面有一个故事,就是被键盘侠们逼死的绝症患者,不让座位的墨镜姐。
但这样的故事可能会换来人们一时的气氛,并不会去反思自我,可能会依旧在网上我行我素。
发言没有错,表达也没有错。但没有经历过相同的事情,没有办法体会到这些人的心境,不了解整个故事的全貌,请别轻易发言,就是对别人最好的尊重。
毕竟作者说过:“许多年过去了,人们说陈年旧事可以被埋葬,然而我终于明白这是错的,因为往事会自行爬上来。”
共勉。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