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事非非几年下来,除却满身罪孽,剩下的,大抵也仅有疲惫了吧。
从前一直想,人生天地间,定要无愧于心。也从未敢忘了,“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的座右铭。可奈何,事不随我。
从高三起,我便圣母心到了现在,无论现实里,还是游戏中。
还记得高三学艺术那会,一个人住在外边,彼时正是夏天,我带着伞,走在去上课的路上,正遇上一个撑着特用凳子蹒跚走路的老奶奶,她头发花白,湿淋淋的贴在鬓边。灰色的鞋子,被雨滴混着土气溅的看不出原来样子。
她就一个人走在四下无人的巷子里,天上太阳并着雨,都直直的冲她锤打。那一次,大抵是我第一次给陌生人打伞吧,也是我第一次,真的体会到小说情节里,伞倾斜到肩膀都被打湿的感觉。
事后,我记得A君还调笑我说,“就你这样,随便一个老年骗子出来,都能把你拐回去卖了。”那时,我总是毫不畏惧的怼回去说“将心比心,我对他好,他也会对我好的。”
瞧,傻子。
最近我一直在玩游戏,而跟我亲近的几位好友,总爱起哄说“哇,渊渊又有艳遇了!”
说到底,还是圣母心作祟吧。总是见不得谁不好,也见不得,谁对我好。
还记得,之前映雪湖无聊的一个小号,是个军爷,坐着在打坐,装分低的可怜。我就先戳他问“要不要,我给你传个功啊?”
他同意了,事后过了很久很久,久到我自己都快忘了的时候,他给我寄了封信,说自己要A了,而我是这个游戏里,对他最好的。
再者,就是一日纯阳截图时遇到的十级都不满的侠士号。他真的就是刚建号,什么都不懂,看我撑着伞,就盯了我很久很久。
我问了他情况,就带着他满纯阳乱飞看风景,还摔死了一次,他坐在我的马背上问我,“你一个人看风景,是不是心情不好?”
我说不是,就借着要去攻防落荒而逃。
第二天,他建了一个长歌号,问我歌奶好吗?他要用这个来奶我。我信以为真,但那天之后,他再也没有上过线了。而我,直到如今,还心怀希翼。
而只是这样的相遇,这样的故事,于他们看来,便成了我的艳遇。解释无力。
或许就是你们眼里,不堪的我,会为别人的故事哭的死去活来。
我看着寒寒弹弹有情缘又失去,我哭的,难受的却好似比他们更多。
如是种种,历历在目,私以为,我虽不是男子,却也磊落无比,无愧于心。只有待人好的,不曾如何犯错。
可也会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我是事事不想辩驳就说对不起,可从来不代表,我真的就做错了。
几年下来,身边的人,来来往往的,留下的也就那么几个。
有的人,是越发的好了,好让我后悔,后悔到以前不曾了解就贴标签。直到如今才恍然间才发现,原来,他可以这么好。
而有些人,可能是渐行渐远了吧,如今看来所做所想于我而言,尽是冒犯。
另一些人,则还是温柔如初,永远都是记忆里的样子。譬如墨醉,浅浅之类。
最近最值得一提的大概就是清风了吧。突然想到以前背过的“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这句。
最初认识是在墨城文学社,他做讲师那会,我还听过课,乖宝宝似的提问,后来熟了就成了人尽皆知的小魔女。
而我退了墨城之后,联系就很少了,有也是他在评论下怼我,那时我就想哇,这人怎么这样。
后来,经历的多了,又觉得他当时说的真没错,我却是有点走偏了的。为赋新词强说愁,不妥,不妥。
再接着有共同点,就是一起玩剑三了,他是藏剑,我是天策,策藏秀国家队。可是列表自古不同服,我没想到他真的会借号来跟我一起玩,更没想到,任劳任怨,带我上段来着。还因为我的蠢,导致他破财。完了还跟我道歉说“怕你胖虎受不了这个委屈。”
这一切的一切,于我而言,都很不容易。你当时这个游戏里,为我做的最多了的吧,带我上段,看我懒,就上号替我刷。
这些啊,我曾经的师傅都没为我这么做过。
再来就是墨醉了,还是那样温温和和的,问你书的时候,耐心的推荐了很多很多。心下感激不已。
浅浅,浅浅,跟我一样马虎的傻子,总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我不高兴,就来抱抱我。说不尽的安慰话,其实讲真啦,你是安慰不了我的。可是我听你絮絮叨叨,我心里是很暖的。
恍惚之间,墨醉研究生了,清风学了琴,浅浅实习了,而我,也已经大学,时间发酵了很多东西,有的变质,有的涅槃重生,长出了更温暖的花。
无论怎样吧,立身于此,本应做无畏人,行无果事。我犹记得当时初心,也未曾有半刻忘却自己行为标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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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勇者眼里映出相由心生的末世
行走在最好的时代仍茫然若失 无奇的今日明日
无人问津 至少也该面壁 说给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