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青爱是意料之外的事,我一玩泥抠土的小孩儿第一次看见穿白色衣服还保持那么干净的女子。那时的青爱脸蛋儿上肉多,还粉嘟嘟的,我这小黑手就蠢蠢欲动,老想上去捏几把。要是一般傻娃娃就真这么干了,可我那时年纪虽小,却有了怜香惜玉的心,总觉着嫩粉的脸上印俩黑爪子印毁了美感。她是一婷婷小姐,我就是一满街撒野纯放养的傻妞。因此那时能和青爱做朋友,也是我贼自豪的事儿。
后来我才知道,青爱的家里也不富裕,只不过她爷爷早年是个干部,读了好些个书,她算出身书香门第,举手投足就多了许多优雅。在我之前她也有个朋友,只不过那姐们儿小小年纪就学会偷钱了,被青爱发现了,两个人也就疏远了。至此才有我毛头傻丫头的栖身之地。
我们小学是按片儿分的,我们好巧不巧地分到了同一个班。那时候流行跳皮筋,穿着裙子的女孩子们舞动着裙摆,婀娜多姿地跳着那两根皮筋,乐此不疲。这种运动明显不适合我这种穿着裤子,粗枝大叶的疯一般的女子,所以课余时间我就在操场上绕圈圈,以我的脚速课下十分钟绕半个操场不是大问题,难为青爱这样黛玉式女孩儿不去跳皮筋,却跟着我踩操场。不过我们也有自己的乐趣,手牵手,聊学校门口小摊儿新出的大礼包,里面多了好多粘贴,聊小卖部一毛一袋的冰水,聊我那鼻涕不断的同桌…我们总有聊不完的事儿…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我不玩泥抠土了,手上不起倒刺的感觉挺不错,和青爱一样干净的感觉很好。
到我三年级的时候,我的生命里出现了另一个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