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成长,各自飞翔

“我爱你,我要和你在一起,不然我就去死。”

林肃生气的说了句,“那就去死算了!”

然后关掉了电视,她理解不了这种人,正如别人理解不了她和陈墨的故事。

林肃拿起手机拨通了陈墨的手机,想告诉他刚才她有多生气,但是电话没有人接。

林肃挂断电话后坐在阳台上,眼前开始重播起属于她的电视剧。

01、

那年夏天,林肃扎着两个小麻花辫,乖乖的跟在父母的身后,一家人搬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这个地方并不繁华,但是有很多的小朋友,他们看到有陌生人搬来,都驻足站在那里观看。

林肃被这些打量的目光看的极为不好意思,往妈妈身后蹭了蹭,跟着妈妈的脚步进到了新家。

满头大汗的搬家师傅逐渐将家具都搬进家门。

对门邻居家是一对陈姓的夫妇他们有一个儿子,一家人特别热情,知道有新邻居搬来特意过来帮忙,还让他们的儿子陪林肃玩。

陈墨看见林肃倒是很热情,但是林肃真的不认识他,不想和他玩,只是安静的待在那里。

林肃听他说、看他玩,不过小孩子嘛,最终还是玩到一起,周围观看的小朋友围过来,大家一起玩的不亦乐乎。

晚上爸妈做好饭,召唤林肃,林肃和小朋友们告别,“我得回家了。”然后屁颠屁颠回了家。

妈妈一边给林肃擦脸,一边温柔的责怪着她,“没点女孩子样。”

爸爸给林肃找了就近的一个小学,林肃正好安插在陈墨所在的班级。

“陈默,以后每天上下学都要和林肃一起,听到了吗?”陈叔叔一脸严肃嘱咐着他的儿子,生怕男孩子贪玩忘记了林肃。

林肃的父母非常忙碌,所以每天放学林肃都会跟着陈默回家。

他们一家都让林肃特别舒服,每次去都把林肃当女儿一样。晚上做作业的时候,阿姨总是数落陈墨,夸奖林肃,在这个时候林肃总是偷偷的乐,陈墨其实很聪明,可是不用在正地方,天天脑子里都是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偶尔林肃也和他一起疯,但是这种时候陈叔叔都是真的生气,他拿扫帚杆打陈墨的屁股,这个时候林肃是真的感到愧疚,但是事后陈墨总是安慰林肃,这个时候林肃对于他总是有求必应的,他让林肃唱歌林肃就唱,他让林肃跳舞林肃就跳,然后他就笑得更开心了,他说这样他就不疼了。

02、

日子就在这样的嬉笑怒骂中进入到了中学,很神奇,林肃和陈墨的成绩差不多进了同一个班级,林肃当时就很纳闷,他是聪明,可是怎么能和林肃考的一样呢?

但是每次问他,他都搪塞过去,时间一长林肃就懒得问了。

中学之后,刚开始课程不紧,内容也不难,林肃每天还是和陈墨疯玩,认识了新同学,大家似乎总是有说不完的话,下课就聚在一起,每个人都还没有准备好当一个初中生,时间就这样溜过了一年,转眼初二来临。

课程开始有难度,晚上的习题也多了,玩的时间越来越少,晚上在陈叔叔家做作业,陈墨总是无所事事的在一旁看林肃做作业,让他做,他就说等林肃做完了,明天早上抄一份,林肃心情好时林肃就把做好的作业放在他书桌上回家,不高兴时,就借机向他开炮,把林肃的气,转移到他抄林肃作业这件事情上。

前几次陈墨都紧张兮兮的,后来似乎是看出来林肃的心思了,嬉皮笑脸的安慰几句就完事了,理亏的原因,林肃也不和他深辩。林肃渐渐开始学身边的女同学打扮起自己来,每天早上都起得早早的,压压头发,开开心心的下楼,有几次起晚了,陈墨就在楼下不耐烦的喊,他一喊,林肃一着急,要是没有压好头发,林肃就数落陈墨,一路上都是林肃的抱怨,他就是倾听,偶尔还能被林肃气笑了,在一片阳光明媚中,初三不经意的到来。

这时候的林肃们经过一个假期再见时,都感到惊讶,男生的个子窜的真是不像样子,女生似乎也都变了样子,好像一夜长大,大家各自讨论着。学校举办了一场篮球赛,隔壁班得了第一,班上面打篮球的一个男生特别帅,那是林肃第一次被男生吸引,林肃开始觉得男女之间是有距离的,每次他从林肃身边经过,林肃都会脸红,心跳加快。

晚上林肃发呆的时候,陈墨就把手放在林肃眼前来回晃,林肃打走他的手,把这个秘密告诉他了,他生气的说,他哪里帅,林肃就是没去打篮球,要不然比他帅一百倍,看着陈墨,林肃打趣道,“是是是,你打的话,一定能投进自家篮筐,引来一片欢呼,哎呀,是林肃不对,不应该当着一个男生的面夸另一个男生,下次林肃一定注意。”

陈墨在林肃走到楼下才反应过来,你才往自己篮筐投呢,林肃站在楼下忘着楼上的陈墨,开怀大笑,因为小小的青春心作祟,林肃每天都期待上学。令林肃以外的是,这天林肃在书桌堂发现一封信,林肃打开信“林肃,如果你愿意做林肃女朋友,放学就在班里别走等林肃。署名:方正。”

林肃的心迅速跳动,林肃知道林肃的脸一定红到脖子了。晚上林肃本来想走,但是林肃却对陈墨说:“你今天先回去,林肃有点事情。”陈墨很反常的没有强求林肃和他一起回家,也没有问东问西,乖乖的自己走了,林肃有点诧异,但是喜悦的心情还是充满了林肃的内心。学校里渐渐的变安静了,林肃坐在教室里,等待。

随着林肃的名字响彻这个教室,林肃抬起头看见倚在门口的方正,夕阳下的他,帅的一塌糊涂,林肃忘记开口,乖乖的起身向他走去,他来拿林肃肩上的书包,林肃推手拒绝,但是还是被他拿去了,他把林肃的书包背在前面,他很高,林肃只能到他的肩膀,一路上林肃都没怎么说话,都是他在说,到了巷子口,他把书包给林肃,林肃背起书包向陈叔叔家走去。

晚上坐在陈墨房间里,他一句都不说,气氛让林肃不舒服,林肃说了陈墨一句,“你怎么不说话,哑巴了?”他似乎是找到了发泄的口子,询问起来,林肃放学干嘛去了?方正的信都说什么了?林肃看看他,没有解释,把信递给他,陈墨看了之后就把信撕了,当纸片被他扔到地上的时候,林肃傻了,愣了一会儿,林肃推开陈墨,捡起地上的碎纸,哭着走出了陈家,叔叔阿姨叫林肃,林肃也没回头,快步向家里走去。躲在房间边骂陈墨,边粘这些碎纸。

第二天,林肃眼睛红红的,陈墨还是在楼下等林肃,林肃出去走在前面,他就在后面跟着,林肃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到了巷子口,林肃看见方正,他走过来急切的问林肃怎么了,林肃摇摇头说没事,他还是接过林肃的书包背在前面,陈墨超过林肃们坐在前面,这是第一次,他走在林肃的前面,林肃更加觉得委屈,赌气似得和方正东扯西扯,前面的陈墨越走越快,慢慢林肃们之间有了一段距离。

林肃和方正慢慢开始熟识,林肃们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周末的时候林肃也不在陈叔叔家里学习了,而是和方正去图书馆,晚上林肃还是照旧去陈叔叔家吃饭,晚上和陈墨一起学习,但是往往一个晚上都不会说几句话。这样的日子没过多长时间,随着陈墨的退学,林肃以后都不需要去陈叔叔家学习了,妈妈也开始尽量早的回家,去陈叔叔家日子越来越少,偶尔去一次,也看不到陈墨,只有林肃们三个人一起吃饭,林肃开始有失望的感觉,林肃不知道是喜欢,还是一件玩具突然不见了的伤心,但是时间真的很强大。

林肃渐渐习惯没有陈墨的日子,身边每天都有方正的陪伴,食堂、篮球场、回家的路上,阳光下的背影都是两个,林肃和方正学习不相上下,学生间的留言,老师大概也猜到了,找过林肃谈话,还要找家长,但是林肃认为林肃的老师是可以讲道理的,很神奇,不知道是林肃的话真的起作用了,老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两件事,不许做出格的事情和成绩不许下降。这样开心的日子一直到毕业,林肃和方正都考得很好,一起约定去同一所高中,但是事与愿违,最后方正告诉林肃,他要出国了,他会永远记住林肃的,记住属于林肃们两个的回忆,消息太突然了,惊讶多于伤心,等林肃意识到伤心的时候,他已经踏上去别国的飞机上了。

03、

冬季前的秋雨格外冷,林肃走在回家的路上,发觉后面有人,林肃警觉起来,却还是回头了,发现是陈墨,许久不见,林肃的眼神里还是又陌生的,林肃坐在路边的台阶上等他来赶上来,他走到林肃面前,拉起林肃的胳膊,“起来,地上凉”,林肃以为林肃不哭,可是还是哭了,林肃是那么讨厌被爱的人抛弃,却在爱你的人怀里哭泣电视剧里女主角,但是今天林肃却这样做了,林肃是真的伤心,此刻却又没有别人,只有你会在这种时刻出现,而林肃只能对你做这种无耻的事情。

林肃和陈墨都没有回家,和爸妈撒了个谎,跟着陈墨来到了他的出租屋,陈墨那了一身他的衣服让林肃换上,林肃最在床上,他坐在对面的椅子上,陈墨更多的是聆听,林肃说了很多话,后来就睡着了,第二天林肃都不记得林肃说了什么,但是林肃光荣的感冒了,在家躺了好几天。

升入高中之后,林肃和陈墨的联系渐渐开始多起来,偶尔林肃就跑去陈墨的出租屋,他成了一个地道的小混混,每天去酒吧,打架。但是林肃告诉他,林肃也想体验这种生活,青春就应该什么都尝试,他看看林肃,没说话。

但是这之后,他开始带着林肃尝试这种生活,林肃一次喝酒酒喝得烂醉,陈墨在身边照顾林肃,后来出去的时候,陈墨要是喝酒林肃就不喝了,他喝多了,林肃就在照顾他;第一次去酒吧,五彩闪烁的灯光,震耳欲聋的音乐,让人沉迷在这个虚幻的世界;第一次打架,当然只有挨打得份,陈墨把林肃把林肃护在后面,两个人都受了伤,回到出租屋,互相上药,很多很多第一次,在那个圈子里,林肃见到了不同于以往的生活,从最初的青涩到后来的熟练,陈墨总是站在林肃的身后,所以林肃什么都不怕,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高三。

高中老师与林肃的初中老师认识,说起林肃两个老师的描述天差地别,初中老师建议把林肃家长找来好好谈谈,四个人聊了很久,爸妈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晚上回来就把林肃和陈墨还有陈墨父母请来,六个人聊了整整一个晚上,林肃和陈墨决定回到学校学习。

新的教育局局长上任,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就是不准假期上课,这倒是给林肃和沉默一个好机会,趁着假期,爸妈帮林肃们找了老师开始补习。刚开始的日子,对于林肃和陈墨真的是特别难熬,放荡惯了突然的转变,还是有些不适应,不过还在是两个人,不管多难身边还有一个陪你一起遭罪的人。

不过好在经过了一个假期,林肃来都慢慢习惯了。高三放学的时候还是有小混混来找陈墨,林肃就偷偷的告诉父母,双方父母就开始轮流接送;白天有小混混来找他,林肃就告诉老师,见林肃和陈墨的成绩突飞猛进,老师也乐意管,时间一长,世界平静了,林肃俩每天只是学习,偶尔陈墨打打篮球,这种时候林肃总是向陈墨打趣道:“小伙儿,篮球打的不错呦,回到学校,好像回到了另一个世界,是不是?”

陈墨就不说话只是笑,那种笑让林肃安心。

04、

黑暗的高三过去了,林肃和陈墨都考上了上海财经大学,初中同学聚会,陈墨的好朋友喝多了酒,把林肃叫到一旁说了很多事情,辍学、背后的默默关心、陪伴,他越说越激动,他的表情明显的表示“他为你付出那么多,你不珍惜,你凭什么。”要不是他有女朋友,林肃还真是怀疑他有倾向。

林肃看着他,无奈的笑了笑,拍拍他的肩称“知道了。” 陈墨辍学是因为赌气,之后陈墨虽然没有出现在林肃面前,但是他还是总在学校附近徘徊,林肃曾经自恋的认为他是因为林肃,不过事后证实女生的第六感真的很准,林肃独自出现在回家巷子里,他就在身后,太多的巧合连起来就成了刻意,林肃贪婪的享受着不去戳穿。

那天晚上大家都喝多了,几个清醒的同学把大家逐个送回家去,林肃回到家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睡不着,头迷迷糊糊的,林肃还是很享受这种感觉的,林肃开始回想林肃和陈墨这么多年的事情,打算从中理出一条清晰的思路。

随着录取通知书的到来,大家各自摆起庆功宴,都忙得不亦乐乎,似乎从这一刻起,林肃们就是大人,要向他们学习,吃饭喝酒请客,林肃讨厌这种感觉,林肃的选择就是能避就避,实在不行,去待一会儿,就偷偷跑了。

整理好行李,林肃和陈墨在爸妈的泪眼婆娑中,进入检票口,林肃们就要奔赴那个发达城市,走进象牙塔,去享受另一种人生。

05、

刚刚进入大学,就来了一场洗礼,为期半个月的军训,真的让林肃有些不能接受,实在是讨厌,林肃只好装病躲避,如果这件事情被爸爸知道,林肃一定会被视为“逃兵”,但是林肃还是偷偷做成功了。

陈墨知道了,也装病请假,林肃们两个悠闲的坐在台阶上,林肃鄙夷的看着他“人家做甚你做甚,好的不学,学这个。”

陈墨被林肃的样子逗得哈哈乐,林肃说完之后,自己也了起来,林肃想到了平时妈妈就是这样教育林肃的,难不能林肃都这么老了?

一直到军训结束,林肃和陈墨把学校周边摸索的清晰无比,虽然没有参加军训,但是最后结束的篝火晚会,林肃们还是参加了,和大家一起唱唱跳跳,对于军训有了一个完美的结尾。

晚上陈墨送林肃回宿舍,在月光下,林肃亲了他,告诉他:“你多年的夙愿实现了,现在开始,林肃是你的了。”

没等陈墨反应过来,林肃已经跑进了宿舍里,上楼的时候,林肃还是心跳加快,感到惊讶,林肃们俩是这么熟悉,林肃以为林肃会很平静,但是林肃还很兴奋,林肃们俩现在就是男女朋友,不再是以前的关系,躺在床上的林肃甜甜的睡去。

冬天过年的时候,林肃们俩林肃把这个消息告知了双方爸妈,他们慧心一笑,仿佛这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对此林肃还是有些许不满的,“凭什么大家就那么确定林肃们会在一起?”

日子不多的假期,林肃和陈墨更多的是选择去旅游,林肃们在巴黎街头流浪拥吻,在西班牙参加奔牛节,在纽约的华尔街林肃和陈墨相视而笑,日子在这样的阳光明媚中迎来了大四,林肃们在国外的摄影得了奖,陈墨的炒股成绩也在学校比赛得奖,林肃一直打趣陈墨,“小伙儿,情商很高哈,女朋友、学习两不误。”

对于林肃的调侃,陈墨全盘接受,并且表现出十分骄傲的神情,这时候林肃总是追着他打。大学毕业后,陈墨进了他梦想中公司,从基层做起。林肃们搬出了学校,住在了属于林肃们的房子,首付是陈墨自己付的,钱都是他通过炒股赚的。

林肃把带来的报纸铺在地上,林肃和陈墨并肩坐着,林肃将头倚在陈墨的肩上,“林肃累了,你累吗?分手吧。”出乎林肃的意料,陈墨很冷静,他不激动,只是平静的问:“原因呢?”

爱情很美,林肃很丑,你给的爱太多了,多到林肃舍不得你在为林肃改变一点点,生活中的柴米油盐不适合咱俩,咱们两个就都带着棱角,为另外的两个人磨平吧?

林肃说完话之后,陈墨没有开口,林肃们静静的坐着,良久,陈墨开口问题要了一个棒棒糖,空气中都弥漫着甜味,“林肃在最青涩的时候遇见你,林肃只想和你玩,那个时候林肃就意识到你是林肃的;初中林肃幼稚而固执的喜欢你,赌气辍学,在背后默默守候你,觉得那种喜欢是属于林肃的伟大;高中的你想改变林肃陪着你,光明正大的陪着你,意识到以后,林肃陪着你回到学校,也正因如此,林肃才有今天。

林肃用青涩爱你,成熟陪你,这就够了,一辈子太长了,把回忆留给彼此吧!”林肃抬起头,陈墨起身,伸手拉林肃起身,他哭了,第一次林肃看见他哭。

谁也不能说林肃们不爱,谁也没为爱下一个明确的定义,只是大家习惯林肃爱你,林肃就娶你,然后过一生,但是真的适合吗?

林肃和陈墨不适合一起生活,太多太多的矛盾,每一次的旅行都让林肃再一次坚定决心。

06、

在和陈墨分别的两年里,林肃在北京工作,偶然的机会林肃认识今天婚礼的新郎。

林肃今年25岁,他今年36岁,他有财,但是更这个才。

林肃和他每一次的接触,都给林肃一个全新的认识,他懂林肃,也许林肃自己都没有他懂林肃,他很稳重,凡事只要有他在,林肃都安心。

婚礼上,陈墨凑到林肃耳边,轻声说道:“林肃知道原因了,他很好,林肃很嫉妒。”

林肃挪了下脑袋,微笑着看陈墨,在最好的校园时光林肃爱你恰好你也爱林肃,这就够了,不是吗?

陈墨故作思考了一下,当时林肃不理解,但是林肃尊重你,今天林肃知道了,但还是“谢谢你!最起码你圆了林肃一个梦,你曾经是林肃的。”

这一刻,林肃知道陈墨是真的放下了,林肃释然的笑了,这场婚礼为林肃和陈墨关起属于林肃们俩往事的门,也为林肃们各自开启了另一扇门。五年后,林肃的孩子两岁,陈墨也即将结婚,新娘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与林肃的性格截然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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