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冷,崖边很冷。我冻得瑟瑟发抖,却停不下走向崖边的脚步。保持着谨慎,我向下偷看了一眼。
一朵花,黄色的,被浪打萎靡了。——题记
我穿着宝蓝色短袖,下身是系带黑色短裤,脚上只有一双袜子,黑的,它在来这之前本来是白的。
我的拉达停在更远的远离悬崖的地方,不是我不愿意将它开过来,而是它半路抛了锚,我带着仅有的面包和水下了车,走到崖边才懊悔起来没穿鞋和灯芯绒外套。脚又冷又痛,风像是卷着过来的,把我身上的短袖狠狠地贴服在身上,暴露出身体轮廓。
悬崖和我多年来所梦见的场景神奇一致,那一刻我几乎癫狂。
频繁的梦见这座悬崖,每次它都是同样的灰色穹顶,海风呼啸,天上的黑云发疯似的扭转,白色信天翁摇摇欲坠。几乎每个细节都与我的梦境完美吻合。
不知是在BBC的哪个镜头里见过,或者如三毛所说的是前世记忆。撒哈拉沙漠的荒凉和这的不同,撒哈拉的荒凉里,潜藏着热烈的爱意。我在这努力的寻找着春天本有的打扮,没有含苞待放,没有莺歌燕舞,没有追逐的孩童,没有新年的炮竹,没有祭祖的人群,没有震天的锣鼓,这分明是我,最最渴望的春天的模样,春天的荒唐,春天的荒凉
我蹲坐在悬崖的边缘,任大风吹着我。冷极了,牙关一直打着颤,我用手抚摸着身下的苔藓,心跳个不停。这座悬崖情人一般任我在她的怀里哭泣。我听不见哭声,或许失声,或许失聪,或许淹没在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