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说话?”昏暗的空间里充满孤寂,男人和女人隔着空气隔着礼仪隔着呼吸,这是一个笼子,男人的内心,他把自己关在这里。最近来了个人,他喜欢的人,他情绪开始变得忙碌,不再一如既往的平淡悠闲。不知道你是否体验过想靠近一个人的感觉,想和她熟悉,刻意去接触。“你怎么了?一副开心的样子?”,“不是这样的,我帮你”,“你叫什么名字”,“像你这样的好女孩不多了,还有没有介绍几个给我认识认识,哈哈”。像独角戏,男人一直在关心,不断询问着他笼子里的女孩,想获得她的微笑,想对她好,也许她是他笼子里的一道光。“我很好呀”,“谢谢”,“能帮我找下东西吗”,“那就拜托你了”。空间里有时阳光暖暖,也有时像悬崖,刮起海风想这样就算。有她在的日子里,男人常常埋头抱坐,把自己关在心里。
天亮了,仿佛世界只有时间和空间在转,又是咸鱼的一天,中午,我像往常一样去咖啡店上班。“早啊老板娘,哇,你又漂亮了,才一天不见,你就白白嫩嫩的,是不是又胖了?嘻嘻”。刚一进店就开启了逗老板娘模式,不被怼就不是开心的一天,以前我是这家店的顾客,喜欢咖啡,最后因为生活所迫成了这家店的员工!老板娘向我递了杯水,我楞了一下有些感动,刚来就给我倒水。“去,给那边那个客人上水”,我,,,好吧果然,女人都是善变的动物。我转身望去,那是一个感觉很酷的妹子,成熟,皮衣大长腿,一头长发随意撒在肩,抽着烟,翘着二郎腿,头盔放旁边,很战斗的姿势看着我,等我端水给她。“你好,这是你的水”。她:“谢谢”,我:“门口那张哈雷是你的吗?”她:“嗯”,我:“真酷!”。她看着我:“你也有?看你也挺酷的”,我:“我有梦想!哈哈”,她笑着说:“没事,没有什么事是一步到位的,哪怕你有钱!”,我思索了一下,“嗯,也对,这辈子不可能只玩一张车,我去忙了”,她:“嗯,你去吧”。
今天的生意还好,像咖啡粉一样百无聊赖的被烫着,还皮出了自己味道,有酸有甜一层又一层。入夜,祭上一根烟,看这城市怎么迷失在黑夜!美丽的人呀你要去向何方?我知道那是出门不是回家,转动钥匙,我也寻找自己的归属地了。习惯了睡前骑着小摩托去很远的小卖部,买一瓶寂寞,到老地方,与自己对话。今晚的天很干净,星空明朗,突然想起某人,打开手机编辑信息“今晚的星星好像你,一闪一闪”,算了,还是删了吧,我们不够熟。收回了心情,夜又归于静,空气中残留着过往车辆的轰鸣,远处传来摩托的引擎声,是马蹄直排,复古车,我在路边的土坡上,看着声音由远到近,我以为它要路过,结果到土坡下边的时候放慢了速度,转了个弯,上我这来了。心里有点烦,不喜欢和人分享一个地方。它上来了,它也看到一张踏板,好像有点扫兴,想掉头,那车身笨重,不巧车灯照到了我的身上,然后车子骑到我旁边停了下来,我有些奇怪的望着她,咦,有些眼熟,长发皮衣大长腿。熄火,她坐在摩托上点了根烟,“喂,约会呀?”,我:“嗯,等你”,我也点了一支烟,“你呢,怎么突然跑这里?第一次来吧”。她说:“散心,你呢,你也是?”,我:“嗯,我老顾客了,每天都要静一静”,她:“有故事?”,我:“酒不够”!她:“我开酒吧的,包够”,我:“算了,那是喝酒的地不是听故事的地,下次可以买两瓶啤酒来,我就常这样”,她:“大晚上到这喝酒,你可真会享受”,我:“散心嘛,要不你去前面的小卖部买瓶酒,咱们再聊聊”,她:“你去吧,我在这等你”,我:“好吧,你等会”。我转头买了六瓶啤酒,一人三瓶,开始了最近的故事。
“你说喜欢一个人像不像自作自受?”,一瓶下去碰过杯后,我问道。“嗯,很纠结”,她说。“把她放在心里,就像把她关在笼子里,我失去了喜欢的愉悦,像在求她,求她开口,求她笑一笑,你说为什么会这样?喜欢一个人怎么成了囚禁!囚禁的是她还是我自己?”我说。她点了一支烟,仔细思索吸了一口,“也许这就是性格,有些人就是这样,喜欢一个人只知道付出,像求牢里的人开口,卑微,我觉得你这种人不配爱,像你这种人爱就是伤害,把自己往火坑里推,除非你改变性格方式或者找到自己的那个度,适合自己的恋爱方式,不然你只是停止了烫烟头的手却没有消除让你烫烟头的因”。我楞了楞,沉默了会儿,叮!低头点了根烟,深吸,仰头缓缓吐了口气,“我不知道”,“我一直都不是自己的太阳,也许我就像飞蛾总是借着别人的光”。她看向我,今夜星光孤寂,独有一人能懂。她拍了拍我的肩膀,“明天白天有事吗?带你跑山兜风”。我:“没空,要上班”。她:“环境太清静了,年轻人活得太平静,不好,建议你换份工作,去感受心酸人心险恶,你就不这样幼稚了”,“别活得像个孩子,成年人要利益理智些”。一时无话,我仔细品嚼着,思索,空气中只剩飘动的烟和天上零碎的星。时间像烟一样一根接一根,直到完散。“明天见”,“好,明天见”。我们消失在岔路口,她骑着摩托去往了她的方向,我骑着踏板,又回到了自己的世界,一路上与世界交错。我知道不管是她,还是她,我们就像是天上的星星,总要在某处相遇又在某处道离,简单碰头又各赴东西!
到家,在门口点了支烟,月初的月光是那么的温柔,如你似水,我坐在路边,看着月亮,就像看着你,你那么美我距你千里。深吸了口烟,我想我该放过自己了,把你从我的世界里解放,也放过自己。把爱你的情寄存在过去,一夜无语,天亮日子接着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