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听了冬梅的介绍,到拱北去寻那一位神医,听说能治腰疼。我便起了大早,坐车过去。
还好神医的店址好找,一会就找到了。确认过眼神,神医开门让我进去。里面坐着几个大妈和一个大叔,有两个大妈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聊天得知她们已经看好了,有一个大妈在做针灸,大叔在拔罐,还有一个趴在床上,由于有帘子隔着,所以看不到是男是女。
我挑了一个角落坐下,眼睛扫视了一下整个诊所,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个简陋的小房间,各样的工具都齐全,却给我一种脏乱差的感觉。可能北方人都粗犷,没有南方人细腻,不在意细节。毕竟每天来看病的人络绎不绝,神医压根就没有时间打扫卫生。
送走了拔罐大叔,原先躺着的那个人从帘子后走出来,50岁左右,他坐到神医面前,神医给他拔罐,而后开始系腰带,我凝重地看着他,他那严阵以待的架势,该不会是为了我吧,心里开始忐忑不安。
来,到你了,神医指示着我躺到帘子后面的床上,然后开始扯我的裤腿,愤愤地说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来看病的,穿这么紧的裤子。捉着我的手脚按了一番,惊魂未定,神医让我翻过身趴着。神医把我的双脚抬起来,而后在我的背上重重地踩了两脚,我忍不住地喊着痛,神医被吓到了,别叫那么大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其实也没有很疼啦,小女人一个。
神医问我,觉得那条腿麻,我问麻是什么概念,神医说是触电的感觉,我说没有,后来神医让我继续趴着。他问要不要拔罐,我说不要,他接着问,要不要针灸,我接着说不要,他再问要不要吃药,我再回不要,他最后说要不要敷药,我继续说不要。神医有点不高兴了,姐姐我叫你师父吧,你这样不能好。我想神医该不会在心里咒骂我,这女子哪里是来看病的,像是来踢馆的,纯属有病吧?后来权衡再三,我便问神医,针灸要多久,神医说三个字,多一个字都不做。我便答应了做针灸。
刚才在外面坐等的时候来了一个脚疼的中年妇女,神医说给她针灸,我悄悄用伞挡住眼睛,不敢看神医给她扎针。还好我的在背上,我看不到神医扎针,不然就不敢针灸。第四针的时候,我说疼,神医便改了一下位置,然后中气十足地跟我说,扎针不疼的,不然不要钱。我趴在那里,顿时觉得背火辣辣的,听着隔壁那个被拔罐男子的惨叫声,有点想笑。神医说他还不如女子能抗。
最近一段时间常常看中医,每一次都刷新了我对疼痛的承受度,好像对疼痛已经麻木!过了一会神医就过来给我拔针,我便起来整理衣服,发现墙上有一张经络图,神医便在图上指出刚刚帮我按的是哪两个地方。一边指图一边说着,不要抱小孩,不能睡软床,不能提重东西,不能干重活。我马上问能不能蹲着洗衣服,神医说能。
5月中旬到现在一共看了三个医生,先去省医院拍片,那医生说的注意事项和神医说的大致相同,不同的是不能蹲下来洗衣服,可是神医说能,我想相信神医的,因为经常要蹲下来洗头。
神医说三五天后要过去找他,要看三次才能好。我付过钱便匆忙离开了,因为我发现,小小的诊所里已经人满为患,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
回来的路上,我疼的路都不能大步走,我就后悔了,都说医者父母心,怎么他那样由着我的性子来,他按过的地方真的很疼,疼得我不想说话,不想走路,等车的时候还差点从凳子上滑落。等了一个小时的车,还好有点树荫,不然直接就中暑了,车上又站了一路,又累又困的我差点就晕倒了,背隐隐约约地疼,疼得让我开始怀疑人生。
心里不停地埋怨那神医,明知道这么疼的,怎么不逼着我拿药呢?还要我撑个几天,你是想要我的命么,我叫你师父才是,你就故意惩罚我的,不给我敷药,我就不信我抗不住,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