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一直有一个人或者一些人,在背后默默关注着我们,无论我们是否有成就,无论我们春风得意或者失意难堪,那就是我们的父母,给予我们生命的人。
今天我想说的是我的母亲,一个平凡而又普通的“自由职业者”,为什么说是自由职业者呢?因为本来是农民,却还做过生意,开过超市,开过饭店,理货员,几经周转后,现在赋闲在家,母亲是个精打细算、持家有道的人,初中没毕业便踏入社会,那时姥姥太忙,白天在学校教书,没课时还要种地,姥爷经常出差,所以家里的事基本不插手,母亲兄弟姐妹五人,自初中辍学后,便帮姥姥打理家务,直到与父亲结婚,父亲家里穷,我爷爷拿不出钱,于是我父亲向单位预支了几个月的薪水,旅游结婚去了,在八十年代,旅游结婚的还真不多见,旅游回来后,我爷爷对我父母的态度忽然转变,变得不近人情,缘由就是,父亲没有把同事随的份子钱给他,我的天,虽然我父亲预支了薪水,但还是不够的,份子钱加在一起勉强够路费。没过多长时间,父亲不慎摔折了胳膊,又把好不容易攒下的钱,给花个精光,父亲病好后,爷爷决定分家,分给我父母一间房,一口锅,两袋麦子,是的,就这些,父母想在房间外面搭建一个厨房,被爷爷阻止,说要建猪圈,至今未养过猪。
日子虽然清贫,但仍继续努力前行,后来,母亲怀了我,要生那天,母亲一直感觉肚子疼,下体有液体流出,父亲是中学教师,母亲硬是等到父亲晚上学校放学回到家才说,父亲赶紧找了个架车,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见过这种车,两个轮子的,父亲想把母亲拉到镇上卫生院,路上碰到一个邻居,邻居说,你们就这样去医院生孩子么?就你俩?这时母亲的肚子越发疼了,去医院是来不及了,邻居就建议父母回家,再去请个产婆,要不然来不及了,太危险。我出生后,爷爷看了我一眼,知道我是女孩,扭脸就走了,因为我不是男孩。月子是我父亲料理的,父亲去学校上课的话,母亲自己下床做饭,姥姥来看过母亲一次,家里实在太忙,也没能照顾母亲。
母亲在兄弟姐妹中排行老大,比最小的,也就是我舅舅,大13岁,弟弟妹妹们,都曾被我母亲照顾过,照顾时间最长的是我舅舅,舅舅上初中那几年,一直是我母亲照料的。我一直记不清五岁以前的事,可能是太小,也可能是日子过得太苦,我比我妹妹大一岁半,妹妹出生不久,母亲右腿长了纤维瘤,需要去医院做手术,在市医院做的手术,离家较远,我跟妹妹在老家,由亲戚照看,每次回忆这段往事,母亲都很幽默,说当时你爸急着让回去,医生让五天才能拆线,你爸非得让三天拆线,放心不下你和你妹妹,结果拆线的时候鲜血直流……
好像是在我三岁的时候,我家搬到了父亲的学校里住,在我五岁的时候,母亲在学校里来了个小小的超市,就这样,日子慢慢有了起色,自那时起,我的童年幸福起来了,因为有零食吃,在那时,零食对于别人来说是奢侈品,但对于我来说却易如反掌。在我初二时,超市被别人承包了,那时学校有三个食堂,母亲顺势承包了其中一个,在我考上市里的高中后,我们一家人,就市里安家了。
去了市里,母亲做过超市,也开过食堂,最后去当超市促销员,大学毕业后,我去了一家大型集团公司上班,工作上不顺心时,母亲总是第一个来开导我,为我出谋划策,比我还着急,隔几天都会打过来电话。
今年八月二号,妹妹打来电话,抽泣着说,姐,咱妈现在在医院,正做手术呢,你快回去。妹妹远在上海,又有身孕,不能回来,所以打电话催促我回家,母亲的病情,我是知道的,父母在老家的好几家医院都检查过,曾让我拿着那边的检查报告,问我这边医院医生的看法,母亲得的是阑尾炎,一开始只知道是肚子疼,去小诊所看过,给误当胃病治了,结果肚子还是疼,这才去医院,检查得知阑尾炎,而且溃脓,医生建议先输液,等脓液消失了再做手术。父母隐瞒我和妹妹手术的日期,不想让我和妹妹操心,他们觉得是小手术,几天就好了,但是,对于我和妹妹老说,这是天大的事。
回到家后,母亲躺在病房,麻醉已褪去,母亲疼痛难耐,我很心疼,泪水在眼中打转,又强忍了回去,不想让父母担忧,当时我在想,真想替母亲受这罪。
之前有同事曾说过,做子女的,我们挣钱的速度一定要大于父母衰老的速度,让父母过个舒适的晚年,最起码不为钱的事情操心,很对。现在我也已为人母,总想给孩子最好的,在我成长的过程中,母亲也是给了我最好的,将来,我也一定给母亲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