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冰化,十日爱满

北极冰化

冰化潺潺催人走

十日爱满

爱满拳拳不回头


若你还没“膘肥体厚”

你将怎样阻挡那刺骨的急流

若你还没自由潜泳

你将怎样适应这湛蓝之周


谁是食物可充饥

谁是天敌惹烦忧

你……知否

到底是什么的驱使

非让我撇下骨肉

走……

昨晚睡前,我刷到一个视频,讲加拿大北极边缘的小海豹,在刚出生十天内,妈妈就要教会他游泳、捕食。第十天,妈妈便头也不回地游走,留下小海豹自生自灭。这十天里,母亲的含辛茹苦让人动容,而这份短暂也让人唏嘘。

恰逢Niko小病初愈,对比着Niko妈对他悉心而我又仍觉不足的照料,我竟久久不能入睡。

人类也是动物。我们从哺乳动物中剥离出来,成就了现在的人类文明。我们主宰世界,改造自然。我们依靠的是对真理的追求和对实践的执著。而这当中,情感的维系又起到了怎样的作用?

我们拥有区别于动物的语言,于是就有了更多思考,更多情商,更多交流,更多记录。我们站在前人的肩膀上,因此有了更多的传承,更宽的眼界。这一切,又都从出生甚至怀胎时,就被和平的年代、细心的家人所保护;成长过程中,我们也得到了环境的照顾,抑或生命的垂青,让我们有机会接触更多的信息,创造更大的价值。

然而当我们重新观察自然,却发现我们好像在得到与进步的同时,又失去着什么、退化了什么。我们的环境是否比融化在即的冰雪还严酷?我们的生命是否比出生十天的小海豹更脆弱?我说不好。但那些在艰苦的条件下存活下来的孩子,是不是确实比优渥条件下成长的孩子更为坚强呢?我也说不好……

生命可能本就没有可比性。正如世界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我们每个人性格不同,境遇不同。对待每一件事情,即使类似,也会因为具体情况而选择不同的处理方式。我们的成长到底是偶然还是必然?

那我们对待孩子呢?我们每个人都不会选择毫无理智的溺爱,更不会真的全然放手,可这个平衡点又在哪里?小时候,他的每一次哭泣,到底哪次该像这个专家说的安抚,又是哪次该像那本书里讲的等待?蹒跚学步时的摔倒,到底哪次应该及时伸出援手,哪次又该鼓励他自己爬起?当他在幼儿园里受到不公,到底哪次应该帮他据理力争,哪次应该顾及他以后的集体生活而向老师、同学和解?

我们肯定不能像海豹妈妈那样扭头就走,但我们却经历着任何动物无法绕过的生老病死、聚散离合。海豹妈妈能在十日内,将一身本领悉数传授,激发幼崽的潜能,最后听天由命。而我们面对突如其来的工作调动、生病受伤,甚至撒手人寰,我们是否能回答来自内心或灵魂的质问:我可以放心了么?面对一句“儿孙自有儿孙福”的无奈,我们是否毫无愧疚的直面自己的人生,确定自己抓住了一切机会,把能留给他、教给他的,都告诉他并让他有所顿悟呢?

一时,我自己竟把自己弄得无言以对,直至……

“Oh,Mom!Dad has fallen asleep!”我隐约听见了自己的呼噜声,以及脚步声后,他娘儿俩又学着《Frog and Toad》里的腔调在旁边编排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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