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黄帝07:问道广成子

“中华神圣演义”系列之卷一天命演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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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凉崆峒山间,棋盘岭上,广成子与赤松子弈棋。仰头,雷声峰险峻异常。往下,一湖水波光潋滟。近前,一棵巨松挺立,松涛阵阵,清风习习。

赤松子弈出一手棋,广成子笑道:“道兄在开启未来?”赤松子说:“岂敢开启?定数而已。你看此地甚好,却空无一物。将来,当然要有东西二殿,西殿祀九天圣母,东殿祀陈抟、孙膑、赵匡胤,号称‘三圣’。山坡东北,还将有座龙君殿,供奉四海龙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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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松子弈出又一手棋,广成子道:“还好,还好,你绕转一圈,又回到当前。”赤松子说:“当前适逢炎、黄,炎帝老矣,黄帝就要到来。我且避开,你且独自应对。”广成子说:“你既是炎帝老师,何不一并管管黄帝?”赤松子说:“就你独享清闲?老夫亦是散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各是各的缘。”广成子大笑:“你我久驻尘世千百年,闲亦闲了,管点小事无妨!”

赤松子飘逝,广成子独坐棋盘前。童子来报:“轩辕黄帝求见。”广成子暗忖:“这厮说来就来,道心亦算坚实。然这围棋,决不能让他瞧见。须待千百年后,方由尧帝制作。”广成子左手一挥,示意童子带人过来。广成子右手一挥,棋子本是松子,立向山坡四散;刻画石头上的棋盘,瞬间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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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帝揖拜广成子:“久闻大师仙名,轩辕愚钝,特向先生问道。”广成子问:“既是愚钝,问甚大道?”黄帝说:“那日在洛水,正与臣子们观景,忽见一只大鸟衔了卞图,放我面前。大鸟似鹤、鸡头、燕嘴、龟颈、龙形、骈翼、鱼尾,五色俱备。图中五字,似为‘仁、义、礼、智、信’。我问长老:‘此是何鸟?’长老说:‘此是凤凰,本是神鸟。此鸟一出,天下安宁。’又于黄河岸边,遇黄龙捧图自河而出,图书五色皆具,正是河图、洛书。龙、凤皆神物,图、书皆天赐,怎奈我悟性浅薄,不能深入领会。”

广成子大怒:“自你治理天下,云气不聚而雨,草木不枯则凋;日月光辉,越发黯淡。你本佞人之心,何以成道,何配论道?快去,快去,莫在这里污我耳朵!”黄帝呆立半晌,不知所措。广成子又说:“以你当前根器,可寻岐伯学养生,也不枉来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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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帝访得岐伯,带回涿鹿,自建一间小屋,仅置一张席子,静静反省三月。一日回过神来,自觉内心明达,决计再访广成子。广成子朝北而躺,爱理不理。黄帝双膝跪地,以膝代步,恭恭敬敬

向前,两拜广成子:“谨请仙人,示我修身养性、内心明达之道。”

广成子一跃而起:“此问甚好!至道之精,杳杳冥冥。至道之极,昏昏默默;无视无听,抱神心以静。形将自正,心净心清。无劳尔形,无摇尔精,乃可长生。慎内闭外,多知为败。我守其一,以处其和,故千二百年,而形未尝衰。得吾道者上为皇而下为王,失吾道者上见光而下为土。今夫百昌,皆生于土而反于土。予将去汝,入无穷之门,以游无极之野,吾与日月参光,吾与天地为常,人其尽死,而我独存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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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帝听罢,热泪激涌:“先生旷达之语,使我茅塞顿开!”广成子说:“再授你《自然经》一卷,好生参悟。”黄帝跪接,待他抬头,广成子已踪影全无。多年后,《太上老君开天经》云:“黄帝之时,老君下为师,号曰广成子。消自阴阳,作道经。黄帝以来,始有君臣父子,尊卑以别,贵贱有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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