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天,我要想快乐的事情,做快乐的事情,做快乐的人,战胜春天的抑郁。。。。。
上周二,接到陌生人电话:“你是小愚吗?我是邢克珍的朋友,我从美国回来,邢克珍委托我给你带了一个包回来,我明天给你送过来。。。。。”
“哦,是我邢妈妈吗?这样大老远给我带包回来,真是辛苦你了。你的地址能告诉我吗?我过来取。”
“不用,我后天办事情路过你们学校。”
“哦,那好吧,我们明天见。”
上周四,按约定时间地址,我收到了邢妈妈从美国给我带回来的手提包。
邢妈妈何许人也?我为何要尊称她是妈妈呢?这事说来话就长了,今儿就给大伙儿唠叨唠叨。
事实上,我想唠叨的并非邢妈妈一人,还有我的刘妈妈。她们俩都是我的——干妈。
按相识的前后顺序而言,我与刘妈妈相识在前,与邢妈妈相识在后。
那么,“我和干妈的故事”,就从刘妈妈说起吧。
18年前,我调进京城,就职某高校医院药房,刘妈妈是我的同事。当时,药房共四名工作人员,三人负责窗口工作,刘妈妈因为身患肾炎,每天只能工作半天,她负责分装药片工作。我作为“京城外来户”,无意亲近谁疏远谁,但到药房工作没几天,我就动了亲近刘妈妈的动机,起因很简单。我不明白我的那些同事,他们怎么可以对一个身患病疾的同事使出那样的心计——他们总是在刘妈妈没上班之前,就将刘妈妈已经分装好的药片全部装入调剂柜,而后让刘妈妈再次分装药片。我不能理解他们的做法。我只是想,同事不应该用这样的方式相处。我没有胆量指出他们的不是,但有胆量拒绝成为他们的同盟。
我悄悄做着一件事情,趁他们不在岗时,将他们存放在调剂柜的散装药片取出部分,装入塑料袋,放在我的更衣柜里,下午刘妈妈上班,我拿出这个装着散装药片的塑料袋,再写张纸条悄悄递给刘妈妈:“刘阿姨(那会我们还不是母女关系),需要分装的药品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稍后装进分装柜里就行。”再对刘妈妈做个“嘘”的动作就回到窗口发药;再稍后,我询问刘妈妈:“我们窗口需要的药你分装好了吗?”不等刘妈妈回答,我就走过去,从分装柜里的药取出装进调剂柜里(这些药就是装进塑料袋的那些药)。完毕,我会当着同事的面对刘妈妈说:“药分装完了,你休息一下吧。”偶尔窗口病人不多,刘妈妈分装药片,我会过来帮助她,刘妈妈会说:‘分装药片是我的事情”,我就说:“什么你的事,我的事,都是药房的事情,药房的事情就要大家一起做。”
或许是我对刘妈妈善意的举动感动了我的那些同事,他们对刘妈妈的态度也变得客气起来,不再刁难刘妈妈。这样的氛围一直维持到次年刘妈妈退休。
刘妈妈退休后——我们不再是单纯的同事关系,我们成了亲密的母女关系。
这么多年的日子过去了,我像爱戴自己的母亲一样爱戴着刘妈妈;刘妈妈像痛爱自己的女儿一样痛爱着我。
无数个碰芭比不在的春节,我和碰都在刘妈妈家度过;刘妈妈会拿出巨额的压岁钱发给碰;刘妈妈会在得知我生病之时好,专程来看望我,会容忍我这个娇气的女儿拥在她怀里痛哭不住。。。。。。
刘妈妈每次来医院看病,都会来看望我,我会一路陪伴着她。当其他同事好奇我叫她“妈妈”时,刘妈妈会得意自豪的说:“早就这样叫了。。。。。”
是的,早就这样叫了,在17年之前,我就这样叫了——刘妈妈,您是我的好妈妈。
说完刘妈妈,接着说邢妈妈——
邢妈妈,我们医院返聘的内科主治医师。邢妈妈返聘到医院那年,碰芭比在美国留学。而邢妈妈的两个女儿都在美国留学,大女儿嫁了个美国丈夫。。。缘于此因,在众多同事中,邢妈妈就对我起了偏爱之心,我是当事者迷。
那我究竟是怎么和邢妈妈建立起母女关系的呢?
邢妈妈在返聘期间,因病卧床不起,请求内科主任安排同事照顾她,内科主任安排医院清洁工去照顾她,结果可想而知,照顾不周。邢妈妈从同事那问到我的电话号码,拨通了我的电话,说:“小愚,你能不能过来帮助我做点饭,我起不了床。”,我回答说:“好的,我马上过来。”我将碰碰安排好(那年碰碰才是10岁的孩子)。我骑着自行车去超市,给邢妈妈买了速冻水饺以及其他营养食物,按邢妈妈提供的地址到了她家,我知道邢妈妈一定是饿了,就先给她煮饭了速冻水饺,然后给她煲了鲫鱼汤和鸡汤;煲汤期间,帮助邢妈妈做了房间卫生,伺候着她喝了鲫鱼汤之后才离开,并告诉她,我每天都会过来给她做饭的,让她安心养病。过后的每一天,我一直坚持这样照顾邢妈妈,给她做饭料理家务,帮助她洗澡。。。用邢妈妈的话说,她女儿都没帮过她洗澡,这样的事情却让我做了,我不似亲女儿,胜似亲女儿。我便得意的要求,那就做女儿好了。就这样,我又有了一个干妈——邢妈妈。
邢妈妈是杭州人,每年都会回杭州探亲,返京都会给我送上好几条杭州丝巾。
邢妈妈在我病休期间,怕我在家的日子不好过,时常给我电话陪我聊天,约我陪她上街,其实是她怕我在家自闭。。。。更为感动的是,竟然给我联系临时上班的单位,让我接触社会开阔自己的心胸。
邢妈妈每次来医院看病。都会联络我,要我全程陪伴她看病、交纳药费、取药等事项。她会将手里的钱包交给我,由我来支付。也会好奇的问我,别人是否知道我们的关系。我总是笑眯眯的告诉她。不管别人知道不知道。你都是我的好妈妈。我都是你的好女儿。
年前,邢妈妈从美国回国,来医院看望我,因为要去理疗科做理疗,她将随身的手提包暂时放在我办公室,我无意说了一句——是美国包包吗?真不错。就这句话,邢妈妈会记在心里,专程在美国给我买回一个包,托朋友回国带给我。
哎。我的邢妈妈。。。。。。
昨晚,我正准备就寝,电话铃声响起,我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小愚,你猜我是谁?”那么熟悉的声音,我不用猜也知道:“是邢妈妈。妈妈,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啊?该我打给你啊!”“我给你的包你喜欢吗?”“喜欢,颜色款式都喜欢。谢谢妈妈。”“你给我写信把,我把我的邮箱地址给你。”“嗯,妈妈,我写。”“你把上次我们的合影给我发过来。我给女儿们看。”“恩。明天就给妈妈写信。”
写到这,我有想流泪的冲动了,我不知道用这样的词汇才能表达出我内心深处的感受,在我工作了18年的这个单位,我有着些往事不堪回首的痛苦经历,但也有着一经回忆就让我感动得想哭的幸福往事。我不知道还有哪位同事,能有我这般好运气,能摊上这样好的两个干妈。
在这个让我抑郁的春天,想起我的干妈们,我就想无论如何我要做个快乐的人。
就是这样,我要为自己,为爱自己的亲人,做个快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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