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急急忙忙回家,是因为姐找了工人移栽树苗,她自己又忙的顾不上照看,老妈一个人做饭,还得去地里给干活的人送开水、送吃的,前后差不多两公里地的路程。妈说跑的脚都肿了,腿也疼。
我有点着急了,觉得还是得回家帮忙。没有了父亲,家里也没有能够靠得住的人,叔叔们也都忙的顾不上,怕累着老妈,万一身体有个啥,还不都是我们的事。

昨天到家也中午了,吃过饭一块上地里帮忙。转运树苗,清点数量,帮忙装车。
今天早上,又带着有点不太精明的表妹和妗子,一块去栽被挖断了丛根的松树。一米多高的树,不移栽活的话,一棵几十块钱呢,就太可惜了!大概七八十棵的吧,累的我胳膊疼,肩膀都要散架。一铁锹一铁锹的挖土,埋窝,栽树,浇水,再给树窝封面。

说实话,这些体力活大概有二十几年未干了。被太阳晒着,热的满脸汗珠,这时特别想念父亲。想到活着时候的他,就是这样一点一点的在我们家的地里干着,挖着,种着,收着,每块地里都有他撒下的汗珠子。
当初栽种这些树时,父亲总是喜欢的看着一点一点长高的树,眼里充满了希望。他一直说要好好管理,将来树长大,卖了钱,也对得起他的辛苦。

父亲是种地的一把好手,伺候地比伺候人都细心,地里从来不叫长荒草,地边全部用荆棘扎好篱笆,闲了就来地里看看,哪里需要收拾,就把哪里弄的妥妥的。
父亲侍弄这块地两年了,眼看从十几公分高的小苗苗慢慢长起来了,他却生病了,从住院到去世,再也没有来过这块地。
看着满地的绿苗,心里有点伤感。生在农村,小时候父亲常常带着我们干农活,我们姊妹也都力所能及的帮助父母收种庄稼。结婚后再回家,父亲再也不叫我们干了。总说住到城里都娇气了,出不了力了,结果老是他一个人在地里慢慢的干,从来不叫苦不叫累,起早贪黑的。
人生苦短,父亲的离世,让我们更加明白,珍惜该珍惜的,守护该守护的。不管过往如何,我们都抵不过生命的脆弱,宽容一点,厚道一点,活的轻松点。
想当初,栽种的时候,我们都是满怀信心的,如今市场不景气,所有的一切都脱离了我们的想像。很多无法言说的家长里短让人唏嘘不已,却也无可奈何。钱是衡量人贪念的杠杆,我们的树却也眼红了某些欲望。

顶着太阳,把断了根的树终于栽完了。全部检查一遍,累的话都不想说了。
春天的太阳也是不得了的,晒得我脸颊滋啦啦的疼,后悔自己出门时没有涂防晒霜,肯定又晒伤了。
背着铁锹,提着桶,率领她俩回家。因为答应了要给她们买好吃的,刚好我们小街有庙会,领着她们买了她们喜欢吃的小吃。有点傻的表妹一直问我:“姐,啥时候还回来?”我逗她:“好好听话,好好干活,过些时候回来给你买吃的!”她开心的笑了。
每次回家,尽管生活条件有很多的不方便,干活也特别累,但心情却是快乐的!
家,是心里一直惦念和牵挂的地方。
熟悉的青山绿水,枝叶摇摆的花花草草,更有纯朴厚道的民风,还有自己的亲人,实实在在的放松了!
干活虽有点累,心却是轻松快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