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被行李满载的小轿儿,他佝偻在车里摆弄着车钥匙扣,沉默良久,帮我拎行李下车,嘴角颤抖的挤出一丝微笑,肌肉颤抖着,咬着唇,那张二十出头的脸,僵硬的似乎年过半百。
他说不出话,行李先开了口“嘭……”,一件,两件,三件,四件……
我捏着我的那串钥匙扣,默不作声,望着面前的垃圾桶,走过去,将钥匙扣摘下。
垃圾桶也开了口“嘭……”
我转身拎着行李进电梯,电梯似乎漏水了,地面上一滴一滴的水循序落下,我的视线也模糊不清。
我似乎猜想到了他的表情,而我已经糟糕的一塌糊涂。看着全新的出租屋子,我突然意识到,我们,真的分开了。
他帮我把剩下的行李送上来,默默的把门盖上,点起一根烟,烟雾缭绕下,恍如幻境。他皱了皱眉。
“周围空旷了些,你兴许不会适应。”
“没事,下了班就在公司吃了”
“这离你公司近么?”他把烟戳了又戳灭了又灭
“挺近”我低下头,把脸埋在微蜷的膝盖中间,裤子湿了一片。
他坐到我身旁,抱住我。“能不能”
“不能”
他靠近的脸,缩了回去。“那,保重”
那天我头一次看到,他哭了。
我没办法言语的话都换成了眼泪,但愿出租房的下水管别如我这般老化漏水。
他收了收泪皱了皱眉头“又哭”
“难道要笑”
“……”
我憋出了句难以启齿的话“那女孩对你好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