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的彼岸几朵白云悠闲的躺着,草尖上的露珠明示着雨后天气的回暖,放眼望去碧波潭里他们都在荡漾,而我仅在回想。
抓附着粗糙的扶梯,我们爬完了台阶,你喘着粗气,说着“终于完了”。我骄傲地站起来讥笑道“你的身体欠锻炼啦”,你瞥了我一眼说:“就你厉害”。相互对视一眼,我们笑了。我们继续走着,微风拂过身旁的竹林摇曳了起来,犹如婀娜的新娘舞动着身姿浮浮跃起,枝干之间摩擦着身体嚓嚓的响着,静下步子来认真的听着,奇妙的对话钻进我的耳洞,“嚓嚓嚓、嚓嚓嚓嚓”似乎在告诉我生命的奥义,我细看一眼,却不再见了。山溪边的麻雀喳喳的叫着,蹦跳在低矮的灌木中,树叶间的投射的阳光,流过它的羽冠,虽不是华丽,却惹人羡慕。
路面越来越窄,本可二人一起通过,现只可一人行走了,不得已你前我后,尾随着逆流和说笑,我们继续走着!蜿蜒的转折处,一颗布满沧桑的大树映入在我们的眼中。
抬头一看,树上挂满着红黄色而且带有斑点和突兀的果子,基于本地的方言又不知此果的真实名字,再有它的样子像极了鸡脖子上的鸡内金,所以唤为“鸡嗉子”。我们蹑手蹑脚地爬到树干上,然而树干的粗壮远远超出了我俩的身形,还没摸到果子我们就缩了下来,处于十一二岁的年纪,手臂的长度不及树枝的横出枝节,我心里也就打了退堂鼓。然而伙伴倔强的很,鼓足了气还要尝试,我只好站于一旁,任他爬在了树干上。
只见他左手抠进树隙之中,指头抓的泛白仿佛血都抽尽了一样,右手抓着一个宛如拳头大小的树瘤,黝黑色的树皮出现几道新鲜的抓痕,指甲缝里还填塞着黝黑的树皮,也渗出了几丝血液。一双黑色的布面胶鞋蹬着胯下两侧,相互蓄着力,左手往上寻找着树隙,右手脱离了树瘤也抓附着树隙,左脚在树干上挪着步子,慢慢的右脚也挪动了。就这样重复着技巧,他攀到了离地面最近的而且最壮的一个枝丫。坐在上面对我说:“想要哪一个,下面接着吧”,结果他把邻近的树枝上的果子全打下来了,掉在地上,有的面目全非;有的支离破碎;有的随波荡去;有的早已不知落哪去了,就记得果子犹如雨点一般落了下来,躲闪过后,手里也就攥着三四个罢了。
他跃下树木,捡了几个和我说:“可惜了,美味啊”。我们接着搜寻着地面,心里默想还有完好的藏在草丛里,寻了不一会,他气气得说道“算了吧,没了,走吧!”依旧是蜿蜒的山路,只不过现在的顺流而下了。山溪冲刷着根冠,黝黑的树根淡了许多颜色,穿流而过的根茎延伸到了灌木根部,不知是大树汲取着灌木还是灌木寄生于大树,大自然的奥妙,颇能耐人寻味啊。
回去的路上,伙伴捡出最红的一个果子塞进我的嘴里,还呲着牙对我说道“味道还好吧”。相对他来说,果子是他的战利品,而对于我来说则是赠品。
这果子大小只有成年人拇指粗细,红黄色的表面夹带着鳞斑状突起,剥开外皮果肉多呈黄色,也有部分呈白色,然而此果子最烦恼之处就是果核偏小却多,一般会有十至二十粒,吃起来很是烦闷,口感软而甜,比较不错,也算是一面抵一面吧。不多久就见到家门了,相互告别,也就回去了。
抬头一看,已是黄昏。
作者笔名:子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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