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一种奇怪的心理暗示呢?比如,住在高层,面向窗户,窗外闪烁的车灯络绎不绝,明明关着窗,还不停地哆嗦抖腿。
拉上窗帘后,瞬间感觉暖和了,好像一叶障目的“书生”,以为用一片叶子就能挡住自己了。
立冬了,白昼越来越短,黑夜也显得更漫长了。
晨起的天空,仿佛一副渐变的水墨画被惹人眼球的颜色装饰了一番,墨白,灰,鱼肚白,浅蓝,蔚蓝,深蓝……
东边的日出缓缓探出头来,橘黄,橘红,红,升至一幢高楼的半身腰然后停了下来,拖着慵懒的腰身慢慢向上爬,快到楼顶时,亮晶晶的光反射到眼里,一颗闪烁的跳跃的火红的明珠,可望而不可及。
上了年纪的中老年人,有的优雅的在小区小广场舞剑,打拳;有的在快走;有的跟着爱狗的后边,望着它左右摇摆的臀部,慢慢悠悠小跑着。
不记得上次与一位瘦骨嶙峋的大爷何时在电梯里碰见?只清楚地记得大爷,张嘴就骂电梯里的广告。“要这玩意儿有什么用,天天放着。”一直看着我,以致于我只能微微一笑缓解尴尬。
今天再次见到那位大爷时,右眼有点浑浊,大概是有什么眼疾。“这两人还吃饭,吃什么饭,在那晃来晃去,还怎么吃饭呢?就是两个神经病,草。”一边骂着一边手舞足蹈地学着广告中演员的样子。
我依旧从头至尾保持着微笑,想到了远在家中的父母,甚至想到了自己的晚年,一个人,该有多凄凉!
不禁裹紧了领口,冲出风口,凌乱的发不时飘向嘴边,懒得动手拨了,做出吐口水的样子,想让这该死的一撮头发脱离味觉。
这一小撮头发好像很有想法,非得用手拿出去才肯离去。不情愿地在大冬天掏出刚捂热乎的手,拿完头发后,立刻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放回兜里。
看着眼前一缕缕哈出去的白气,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喜欢就着黑夜敲键盘,就像吃什么西餐配什么洋酒一样有情调,要是灯管能调试不同的色彩就更有意思了。
你没有来过吧,不经常来吧?一位年长的老师问我。是的,我第一次来。在过去无数次的考试经历中,想起了一位面目狰狞的老师,从我手中抢夺试卷的那一幕。
就差一个单词了,当时不敢硬拦着,眼泪花在眼眶中转了很久,快要跳出来的那秒,我松手了。
这一次,我多给了她60秒誊写答案,看在她非常认真的份上。
另一位年长的老师,疯狂拿着手机抓拍,整个考场先拍几张,然后是一列一列分着拍,最后直接跑到学生面前拍特写,惹得一小男生涨红了脸颊,不知该如何安放那只,不自在的修长的带着大拇指环的左手。
HND的大写怎么写呢?我接过老教师的手机,输入好以后给了她,她先是竖了大拇指给我,然后用食指指了指头,在头顶徘徊了一圈,嘴里小声说着,大概头脑不好使之类的话。
按下发送键,重新打开自己拍的照片端详了一会。
从来没有体会过站到大腿抽筋的滋味,全程三小时站着是怎样的一种酸爽。老教师时不时地就出去聊天了,别的老师也来回巡考。
期间发现多处印刷错误导致题目无法继续作答的问题,想想自己长这么大,除非试卷印刷不清楚,倒也没有出过别的什么大差错。
考试结束后,老教师和一位男教师窃窃私语。瞅瞅人家,那位男老师点了点头,又补充了一句,另外两位呀,摇了摇头。
快离开的时候,还客气地说道,下次来找我,请你吃饭。
走到隔壁班门口,一同学望了我一眼,然后反问自己,是走错班了吗?我摇了摇头,看来还可以装嫩一把啊。
到家后望了望橱柜顶层摆满的高跟鞋盒,滚蛋吧,高跟鞋,最近可能很长一段时间,别想得到我的宠爱了。
一只手拖着刚拔掉电源热乎乎的暖宝宝,另一只手又强迫症似的拉了拉窗帘,唯恐半点冷风偷袭,扰了梦中的那片花海。
暖和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