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人们看不见奇迹,他们便不再留有梦想,就像瞎了眼睛的金丝雀不再歌唱一样。弗兰克就是一只瞎了眼睛的金丝雀,但与别人不同的是,他仍然坚持唱歌,也许声音嘶哑、找不准调子,却比大多数人的歌喉都动听。
当查理还在房外时,就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暴躁的几声大喊,由此便定下了弗兰克的性格和精神状态。而那时的窗外似乎是很刻意的射进来一道蓝色的光线,隔在两个人之间,仿佛是两个人之间最初的隔膜。
随后这一老一小难以忘怀的经典经历便开始上演,这的确是一次不同寻常的旅行。在纽约,他们住了高档的酒店,喝了香醇的美酒,跳了最撩人的tango。那是一个散发着迷人香味的美女,正是弗兰克梦寐以求的。当他拉着唐娜的手,走进舞池,经典的《只差一步》响起。在这曲探戈中,每一个伸手,每一个转身,他都在保护不会跳舞的她,将探戈演绎得像一首流畅的诗。她当然能感受到他的浓浓宠爱,正如他能准确地说出她用的香皂名,这样的情趣是她木纳的男友永远也无法给于的。而弗兰克即使看不见,也一定能感知到她依依不舍投射过来的灼灼目光。
有的人一分钟内可以过尽一生,也有一种人,值得让你在一支舞中为他耗尽一生。
短短的两分多钟,这位黑暗中的舞者用他的灵魂舞出了深埋在心底的对光明世界的记忆,美好而动人,堪称完美。乐落舞止,弗兰克在众人的掌声中找回了那份久违的被关注的温暖。
第二天,弗兰克回到酒店,打算用枪膛里最后一发子弹结束自己的生命。这一切被及时发现的查理阻止了。查理歇斯底里的唤醒和劝说,同时也是拯救,打消了弗兰克自杀的念头。我想他之所以想要死,是因为他对生活开始厌倦,希望开始破碎。他对查理说:“我所生活的动力,也就是所谓的梦想,芬香的女人对我张开双臂,当清晨醒来,发现她依然在我身边甜甜地熟睡,然后我就死心了。”在他心中,第一位是女人,第二位是跑车,这两个东西,就是弗兰克的希望之光,是生命重要的支撑,可是他瞎了,世界上一切都是黑暗的,这两个希望都随着眼睛的失明而破灭,希望破碎,支柱坍塌,生存的欲望也随之消散。他明显是一个要强的人,他有着荣誉的过去,他叛逆,反对一切,只是希望自己被重视。这么多年,他不许别人称呼他sir,只让别人叫自己中校,这算是对过去的一种的怀念,或者对过去的荣誉一种难以忘却。在瞎了眼睛以后,这些荣誉只能通过叫他中校来维持。
其实,人生存下去的动力也就这么简单,也许只是为了能跳好一段精彩的探戈,也许只是开一辆法拉利跑车直到违章而被叫停,更或者就如某个哲学家所说得那般简单,为了仰望着美丽的苍穹,每个人都应当选择降生。
在查理学校的大会上,弗兰克代表他父亲做了一次演讲。这是一场关于人生十字路口抉择的演讲,更是一场对灵魂尊敬的辩论。是的,也就正因为此,查理免受了学校的惩罚,弗兰克也又重新并从“心”开始生活了。
在最后看到弗兰克进门与自己的孙子孙女亲密的样子,让人心里暖暖的。生活再次赋予了他光芒,那光,不是眼睛里的,而他的心里。
当两个看似昏暗无望的人生因命运巧合交织于一,查理的善良纯真点亮了弗兰克陷于绝望的无光世界,弗兰克的远见卓识引导查理走出迷途的窘境,他们共同扶协对方走向光明,将双方的人生轨道回归正轨。
2018.10.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