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和房客办了交接,今天自己过去打扫,打扫到一半的时候,崩溃了,厨房的油烟太厚,清洁不了,于是给房客打了电话,让他出保洁费,我找人打扫,女房客还是比较好说话,同意了,好吧,继续打扫,看到沙发我又崩溃了,上面全是狗的尿渍,味道还特别大,打电话给房客,是男房客接的,我跟他说尿渍的问题,他在电话里态度来了大转弯,由之前的好说话,变的很不好说话,他说他要过来,我说可以。其实在他来之前,我也没想好该怎么处理,因为这个房子是我的婚房出租的,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我当初原打算自己用的,所以买的都是质量较好的,所以看到这个沙发上面全是尿渍,真的很心疼。房客过来,气势很凶,上来就质问我,有尿渍不会拆下来洗一洗吗?有味道不会晾一晾吗?这是来解决问题的态度吗?他问我怎么办,我哪里知道怎么办,把我沙发尿渍处理干净,或者赔我一个沙发,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我告诉他把沙发洗干净,从里到外,然后他就火了,说沙发里面怎么洗啊,我是来说理的,好,那你现在不说理,那我们就按照不说理的办。然后他就不让保洁阿姨干活,就赖在这里,要等我把钱给他。
无赖是么,那我就报警,现在的警察很扯淡的好么,过来了说你们是租房纠纷,我给你们出个意见,你们愿意采纳就采纳,说赔偿三百,当清洗费。好吧,三百就三百把,我顺着警察这个梯子就准备往下爬,告诉他还有保洁费,一共五百。丫又不干了,说保洁 不同意,然后又开始耍赖,警察说你们自己沟通,就撤了,尼玛,我真想骂人,我们交着税养的就是这些人,擦。然后我们就又耗上了,开始吵架,他说拖把是他买的,要送阿姨。我说绿色的是我买的,他又开始大嗓门,我情绪爆发,歇斯底里的喊,不能好好的说话吗?然后摔了拖把,其实当时是我内在的积压情绪爆发了,其实我想吼的是我的婆婆,我的父母,不能好好说话吗?不能尊重人吗?吼完之后,心里舒服了一些。我们又耗了一会,眼看回家的车没了,我给老公打了 个电话,老公说无赖,别理他,保洁钱也别要了。其实这个时候,我的心态也有了一些变化,他刚开始很嚣张,我觉得我不能欺软怕硬,不能怂,于是跟他杠。我不接纳自己的欺软怕硬,所以要表现出来很强势,慢慢的觉得跟他耗着很没劲,看着他在那里玩游戏,一瞬间觉得那就是个无理取闹的孩子,自己又何必跟他一样。于是告诉他,保洁钱不要了,押金退给他,于是这件事情就算结束了。
在整个过程中,我发现自己想要对抗的不光光是这个人,而是他所代表的一种强势力,其实,我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人,这一次,我想挑战一下,反抗了会怎么样?结果我所想象的所有最坏的结果也没有发生,所以很多时候我们是在吓唬自己。对抗中所产生的力量,让我发现了自己的另一面,原来我也可以这么有力量,最后的认怂,对自己还是有些不接纳,因为他在说要把原本留下来给我们的东西都给砸了,心里还是有些心疼和后悔,然后又觉得自己贪小便宜,开始批判自己。但是较以往,对自己的接纳程度已经大大提高,至少觉得自己不是很怂,只是权衡利弊,选择有利于我的一种结果。
还有一种情绪,高恐惧,在回家的车上,我一直去觉察这种恐惧,感觉到胃烧的难受,似乎烧到了嗓子眼,我尝试去感受背后是什么,没感受到,就感受到那份难受,后来打了几个嗝,估计释放了一点,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