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辟一个专属写作读书的心理空间

这个学期,每个周末都安排了外出的活动,或去见朋友,或去骑行,或去图书馆借书,总之得出趟稍远的门方行,不然便觉辜负了这周周末。

上周却实在心情有些低落,身体也觉困得狠累得慌,便决定不再出门,好好地在宿舍里躺两天。

躺的这两天,除了买菜拿菜外,再无别的活动。除去睡觉。要么刷视频,偶尔看看书,便再无其他了。似乎已经好久没有如此沉沦堕落了。

我内心有那么一个不太能够接纳此般行径的自己,他总是隐隐不安着,试图挣脱开来,竭力地要做些什么。而当他的那股子劲冲到顶时,一个想法突然冒了出来并充斥着力量,即刻便要磨刀霍霍地冲锋,只待化作行动立地变现了。

确也如此这般。我立马开门,没走几步,便来到了隔壁的房间。不顾满是灰尘,双手合力向上抬,就要将桌子给搬开。不料,这桌子如此之沉,我的力气便只是蜻蜓点水般掀起了些微涟漪便再无动静了。我有些犹疑,这桌子似乎超出了我的力气范围。也就是这顷刻的迟疑,我后退了。我转回自己的房间。

但似乎没有太多思考,我的不甘又诱引着我,诱引着我回到那个满是灰尘的房间,以我那不管不顾的蛮力将桌子死命地往外拖拽,拖拽之间,桌面与下面的柜子便分离开来。我才看到,原来这张桌子是由两部分拼合而成的。于是事情变得有些简单了。

我先将上半部分的桌面搬移到了我的房间里,又调转回来,开始挪动那下面的柜子。柜子看着不大,不过是三个抽屉构成,重量确实不轻。甚至因为没有好的扶手之处,甚是不好着力。在这两般困难下,我只知道生拉硬拽地将它往外拖移,时或抽屉自其轨道上冲滑而出,我只得放下柜子,安抚似的将它们推回原位。

而柜子与地面摩擦的声音显得有些嘹亮,飘荡于这空旷的走廊里,我便有些胆战心惊,似乎害怕被人发现,发现自己做着这不那么光明的事。好几次,那些声音便如退堂鼓,鼓动着我要就此罢手,就此不干。可是到底行动了,到底该干到底才是。终于桌面与柜子两相遇合,并完美契合,一张书桌就此成就。

原本我是有一张桌子的。这张桌子真是身负重任。我的电脑,书籍,投影,煮锅,饭碗,零食,悉数东西,皆陈列于上,显得拥堵不堪。而我似乎是对于简洁有某种特殊要求或者癖好的人。每每坐在桌前,只觉整个人都收着约束,局促得紧,尤其适用电脑时,只觉两手之外皆是阻碍,实在有些憋屈。

而且似乎当我吃饭打字看书都是坐在同一张桌子前时,我往往会倾向于或者说惯于做简单的事,比如刷手机或吃东西,而不能够灵活转换为看书或者码字。不得不说,于我而言,一个固定的做事环境似乎尤为重要。

我已有的这张桌子,更多地被固化为吃饭或者玩手机的环境,因而待我要突破这个固化环境,转而去做其他事情时,困难与阻力便有些大了。或者说,这个固化的环境成为了一个阻力,我还须得花些意志力在克服这番阻力上。

而现在,我有了一张新的桌子。这张桌子上面只有一台电脑,只有几本书,只有一个插着满天星的花瓶,其余的什么都没有。当我坐在这张桌子前时,我只能看书或者练字或者码字,其他的事情统统不能干。如此一来,我只需要花一些意志力让我坐在这张新的书桌前,之后我会以习惯的方式去做事,或看书或码字,无须再耗费更多的意志力。

这样算来,我做我希望做的那些事情的阻力便减少了一些,相应的,所需的意志力也就少了那么一些。其实我这样做的背后原因说来也简单得很,不过是在这同一个空间里,人为地开辟出了另一个空间。这个空间的组成不过是一张书桌以及我对于这个书桌的设定。当我坐在我的新书桌前时,我便以心理瞬移的方式来到了一个新的空间。在这个空间里,我有特定的任务,有固有的习惯。

目前这张新书桌带给我的成效包括,这篇文章,几十页书,半页练字,以及某种心理上的慰藉与安心。我不知这一些究竟来自于这张书桌所带来的这个新的心理空间,还是说纯粹是因为我周末惰怠了,我只是想要补偿一下,以此来舒缓那份愧欠与不安。不论怎样,有变化,有行动,如此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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