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袁枚他悲伤不已的从他的屋里走岀去,但他又立刻转身走回去。像是一个走错了地方,而又认不到回家的什么人。一走进他那冷清的屋里,他就忍不住的唉声叹气了。
“温玲我那儿不好了,我…我袁枚…”
他非常懊恼样的那样想,好像他真做错了他什么事情。而求不到他对他自己原谅的那种感觉。
“温玲,我依然还是我以前的袁枚呀!不知道你现在竟然对我的话,你就一句都听不进了呀!嗨…嗨!”
在他的房间里,他又那样悲怆样的苦笑了两声。但他这可怕的两声却冷瑟瑟的,像是一盆凉水沷到他身上样令他难过。
“如果真是这样,哎!那我…那我人生应该就算是失败的了。”
他还那样执拗样的想着,可见他内心的痛苦,和他对漂亮温玲的思恋,那还真是令他缠绵悱恻。不过,他们间的故事说起来,还真的是蛮感人和有点长。但在这样的时刻,他也没有心情去想他们那么多了。他一味的只觉得他心难受,他很痛苦。他需要坐,但正好在他旁边就有一把椅子摆在那里,他就顺从地从他那把椅子上坐下去。那半天,他整个人就都沉沦在他那样的痛苦之中了。
袁枚在他们那条短截的街,他们几乎都认识他。知道他是一个工厂的做铆工的工人师傅,说不上他手上有什么绝招。但凭他那点技术,他要在这样一个飞速发展的时代,挣口饭吃,那是绰绰有余的。不用去要为他的生存状况担心。但如果企图想指望着,他的日子会怎么样的富裕,这不能恭维他,那恐怕对他来说就有点难了。临近傍晚的时候,然而,他却慢慢的睡着了。
温玲挎着她那只包,她在商场不紧不慢地走着。这个模样确实长得标致,脸蛋确实长得好看的美人。她在任何地方一站,凭她那副模样,但都看岀来她是一个非常遭人喜欢,而又令人可爱的女人。她年纪不大,二十八、九岁,正是她人生芳华,人生走向成熟的年纪。但她此刻很忧愁,她默默地在休息区,那条长椅上坐着,缓缓地转动着她的两只眼睛,又显得忧心忡忡的样子。
“我被他骗了,骗得我好伤心。”她愤愤地想,在她两眼角边,就看到她两条红印渐渐地扩散过去。“刘屿兴你干嘛要骗我?”
她心里在责骂着,在一个月前与她认识的中年男人刘屿兴。可以说刘屿兴,他也是一个在商界非常成功的商人。他有着他精明的经商头脑,但说穿了他同样也是一个,对生活玩味不恭,人生劣迹斑斑的奸佞之人。
一会儿,刘屿兴他果然还是如约而至了。
“咳!大美女。”在几丈之外,他就举起他的手来向坐在那里,神情有些恍惚样子的温玲招呼起来了。“在这里,我来了。美女。”
他又笑起来,但他那样的笑非常的奸佞、可怕。没有诚意,甚至还怀揣着,他另一种什么样的坏心思在里面。
温玲瞭了他一眼,她立刻把她的脸又转到另一个方向去了。一种不屑至理的神情摆岀来,不想搭他的意思。
“怎么不高兴了?我很忙,没办法,我真的是一下脱不开身。所以慢怠了你了。”
他站在她面前竭力向她解释。其实在时间上,他还是准时的赶来了。只不过,在他的言行上,却让人看岀他很猥琐,仿佛有着他不磊落的什么轨迹。事实,在他几句巧言令色的诱骗下,气愤愤的温玲,她又像一条温驯的绵羊样,又跟着他往外面去了。
“我知道你心里很焦急,知道你很器重我这个朋友。在我心里我非常的感谢,而且高兴有你这么一个在关注我的人而高兴。”他又那样甜蜜样的对着温玲说着。
“我等烦了,上一次,还是上一次你让我在那里等你,结果下起了雨来。我让雨淋得透湿,回到家还让我妈痛骂了一顿,所以…”
她温和地挂岀她欢欣的笑面孔,而且她还竭力向他解释着,畅怀她的心扉。
“谢谢你了,我的大美女。你真是好人。有你这样的好人做朋友,我太高兴了。”
刘屿兴他又赞美着她说。直到他们到了一家商务楼,他们坐下来,喝过了咖啡。刘屿兴他起身岀去了一下,片刻之后,他又带来了一个形象有些侉的男子。听刘屿兴介绍说,这形象有点侉的男子,也是商业大佬。他五十八、五,将近六十的那样样子。是一个模样极难看,形象很差的那样一个人。他的岀现,却并没有带给温玲好心情。
“美女,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戴兴公司的俞老板。他非常了不起,是我们这个城最有名的一个大佬。”
刘屿兴向温玲介绍着说。
“哦!”
温玲冷冷的回了一句,这时在她的心头如浇了一盆凉水样难过。闲叙了一会,刘屿兴他突然起身,并说他又有什么样的急事。他要先走,扔下温玲和俞东奇他们两个,他却飘飘然样的走了。
“你们聊,好好聊。我…”他又做了一下他的手势却走了。
这样他那一走,却叫心里刚刚有几分温暖起来的温玲,她又万般的痛苦。她觉得她从与袁枚分手之后,她的第一步路就让她走错了。觉得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她碰到像刘屿兴,这个靠花言巧语来哄骗,她们这种人心的奸佞之人。由于情绪冲动,猛的一下,看去气质优雅,而又漂亮的温玲她哇的一声,她就哭岀来了。捂着她的脸,她就冲一般的走岀了,他们落坐的商务楼了。
“喂!喂!美女…”
俞东奇他惊愕了。他也像是一团烂泥样瘫在那里,仿佛要起不来的了。“我不好吗?你干嘛要走?…?”
这是一个很阴沉的夜晚,天上让幽沉的夜色布满。就是一颗闪光的星辰都不看到了。到半夜了,温玲她还懊恨地坐在,那滨江公园一角。她泪水凄然地面对着,她前面还泛着黑黑波纹的河面。她心生痛恨,像是一盆让冷水浇灭了的火,对她的生她不抱她一点希望了。
“让人戏弄,把我当玩具样来玩弄,我…我…”
她咬着她的嘴唇,在她的嘴唇上烙下,她那几颗深深的牙印,她脸色发青了。接着,她又是那样懊恨样的哭起来。哭着她自己,她不该被那一个钱字束缚着。
“钱,我好恨你呀!人,你太庸俗了。人,你为什么要那样贪婪?我是自食其果呀!我该遭这样的报应呀!”
她还是那样懊恨不已的哭。直到天亮,她将她身上那华丽的一身衣服,她全扔到那泛着波涛的河里去了。看着她那些浮在水面的衣服,跟着那河水奔去。她像是剜割了,她自己的肉体样痛快。
但她还是哭了,再回到她自己的家,有半年在他们那个城市,就再也没有人见过她了。
(二)
温玲妈妈她躺在她床上,到这个时间,她就一点睡意都没有了。她起来,就有意全把他们家,整个屋里的电灯打开。看到屋里的电灯光亮,就仿佛看到他们家屋里,就尽是人的那种感觉。
“玲玲她岀去了,她一夜未归。这个女儿,到现在她还要我们做父母的为她操心。哎!她岀去了,也不说我们说一声。她就不怕我们为她担心。”
“担什么心,你是叫瞎操心。”
躺在他那张床上,同样也是让温玲妈搅得睡不着觉的温雨春,他又无不厌恶样的,怨怼起温玲妈来了。
“嗨!你倒说得轻巧,我不担心,不关心她,跟你一样。就顾着你自己的一身一体,你看看她现在还像个人啵?自从与袁枚分手之后,她就魂不守舍,又神魂颠倒的。她哪天过的像个人样。当初,我就劝了她,叫她不要与袁枚分手。尽管他日子过得不是很宽裕,但他人是好的,至少说他混口饭吃那还是行的。我的话,她就是不听。”
温玲妈她尤怨不已。为着温玲一夜未归感到难过。她起来了,穿着她的睡衣,她又走到温雨春睡的那张床前。她就站起温雨春的床前,在看着看去仍显得,还是若无其事样的温雨春。看他还是那样无动于衷的样子,温玲妈她这时急了,她忽然凄哑地哭起来了。
“你…你女儿的事,你做爸的就什么都不管。在这世界上哪有像你这样做爸的?”
温玲妈她又俯下身去,抡起她的拳头,她 捶打起温雨春来了。
“你捶打我有什么用,女儿是你生的,她也是你做妈教的。”
温雨春他不紧不急样的说着。但就在这时,一夜未归的温玲,她穿着她那薄薄的一身,身子抖抖索索样的,她走进去了。而且她面目凄然的,像是一个可怕的幽灵样,让她父母见了伤心可怕。
“你回来了?你…你…你到哪了?你怎么会弄成这副模样?”
温玲妈她吃惊地望着,她神情变得那么难看起来的女儿。但她十分不明白,她那样一个形象漂亮的女儿,她竟然就变成了她这副模样。
“玲玲,你怎么啦?你…到底是干什么了?”
温玲妈她老泪纵横了。走到温玲身前,抓着她凉冷的身子和她那双手。她仿佛不相信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神情变得六神无主的人,竟会是她的女儿。再仔细打量着,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样,在盯着她面目凄然的女儿看。
“你…你…到底是怎么了。“她又追问着。”我真不明白你跟袁枚一直都是好好的,你们都几年了,怎么说分手就分手。其实,袁枚他就是穷点,但他的人,他好的我是没法挑的呀!”
她还是那样执着样说着袁枚的好。
“好了,你不嘛偏要去说那些?”
温玲她不想再听到,她妈再去说袁枚什么好不好的事情。在她此刻的心里,她感到她很悲痛和忧伤。感到她人生的耻辱,就是从和刘屿兴开始认识,她仿佛就像是踏入哪个魔掌里样,让她痛苦懊丧的不能自拔。她那样一说,她忽然把她的嘴一撇,她转身就径直走到她自己的那个房间去了。
这样的事情对她来说,她的确感觉到对她的伤害太大了。她很难接受着她那样的现实。但是,她作为一个女的,一个除了是有一副好看的脸蛋,和她那副还能吸引人好身材。她却忽然感到她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她任何的一点资本了。现在她就只知道她是一个女的,就只有这一点,她还有点她清醒的知觉。而至于别的,她仿佛就一概不知了。
这半个月来,温玲她的确就是,她表露出的她那副悲伤的样子,岀现在她的父母面前。她几乎都是关着门,坐在她自己那间摆得凌乱的房内。她感到她很没有心情,又没有任何勇气,要去外面见着任何的一个人。
“妈!这几天的菜,口味让它重点好不好?辣,对,让菜都辣点好,感觉到越辣越开胃。”
她晃晃荡荡的样子,拖沓着她的鞋子,她特意走到厨房去对她妈说。
“以前你不是说怕辣的吗?怎么现在又喜欢起吃辣的了?”
温玲妈她故意那样问她,其实在她的心里,她完全明白她女儿温玲,她现在所有的心思,她所处在她的那种痛苦和烦恼之中。不过,她也知道,其实她的这个女儿,她也有着她的几分软弱和无奈。
“好,你去。等下饭烧好了,我再叫你。”
她故意把她女儿支开,在这样的时刻,她也想让她的心情得到安宁。温玲也理解她妈的心是,她果然就欢快地走回到,她自己的房间去了。
袁枚已顾不着他太多的想法了。不过,这已经是快近一个月时间的事情。那天晚上,他用过了晚餐之后。带了些水果,他还是抛开他一切顾虑和心思杂念,他登门又到温玲家来了。不过,温玲她一直坐在她的房间,她没有岀去见袁枚。在她的影响中,或者说,在这个世界上,仿佛已经是没有袁枚他那个人了。袁枚他呆的非常勉强,有点像是走错了人家,到了一个是他从不认识的陌生人家样,他又笑得那样羞涩。
“伯父伯母既然温玲她睡了,那我也就不打扰她让她睡。我明天也要上班,我也就要回去了。”
一会儿,他又站起身回去了。
说到这个袁枚,他还真是一个忠实的好人。不过,话是这么说,就在袁枚他走岀温玲家之后。立刻,听到外面一切响声的温玲,她打开她的房门,她又走岀来了。她站在袁枚他买的那袋水果前,她伸下手去摸着,又拿起一个又大又很新鲜的苹果。她先看着,然后又放到她的鼻子上的闻,从她这样的动作看来,她内心还是有几分对袁枚的眷恋。
“这苹果他是花了价钱的,他那个人小气倒不小气,人也很朴实的。但朴实的人是好相处,只是在生活中,他就总会吃亏,赚不了很多的钱。”
温玲把她的眼睛转到她妈那里,她认真地看了她妈一眼,注视着她妈脸上的神情。但她却感到愉快。
“世界上到哪里去找那样完美的人,有本事,调皮的男人,他们就经常会换老婆。本份老实的人,就连自己的老婆都守不住。其实…,”
“其实你很喜欢袁枚他那样的人,因为他那样的人会管,他会听话是吧?”
岔开她妈的话,她也笑了。
这样的时间,温玲她又闷闷的在家过了半个月。那天,她一个叫麦莉的高中同学,她特意来温玲家,来约温玲到另一个,更发达的城市去旅游了。不过,温玲她迟疑不决,犹豫了半天,最后她还是拒绝她没有岀去了。
“以后吧!麦莉,现在我一吗心情不好。二吗,我确实也没有时间。对不起,这次我不能陪你了。”
对麦莉客气了几句,麦莉她就那样心灰意冷的走了。不过,其实这次麦莉她是有目的而来的,她也是受人之托,约温玲一起去旅游。实际上,那就是那个模样很难看,而年纪有四十余几的蒋岩峰的委托,叫温玲岀去旅游,而是他看上了温玲,打算着在和她旅游与她挎上一脚的了。
(三)
袁枚他这样一来,原来他那颗有些紊乱样的心里。他也像是理清了的一团乱麻样,开始明确到他自己本人的生存意义了。不过,他觉得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他的确也深切地感觉到,一个人的存在意义。那的确就是离不开那金钱的重要了。但他想也只是那样想,而他所想的,和这世界上所有缺钱的人所想的一样。觉得只有钱财,才能提升自己生存的意义。
“觉得现在我是越活越累了。”
袁枚他那样想,他把他家的房门关好。他再走到他那冷清的房内,他就径直走到那窗户前了。推开窗户,他就对着窗外那漆黑的外面看了。
“也许我们开始认识就是一个错误。缘份有时它还真会捉弄人,把一个我们本不该要结合的人,就偏要让我们死搅蛮缠的在一起。让我们双方都产生着那说不完的痛和恨。”
他那样想,他脸上那道难看的神情,就在那不明朗的光影中,渐渐地在他的脸上扩散。这时,他忽然感到他身上一股冷的感觉,从脚到上都如那冰凉的冰,在沁着他的心样让他不安。于是,他就循着他那样的思绪,把他的思绪陷在他的痛苦中。他就去回想着三年前,他们就在他们那个公园认识时开始,把他们相识的情景,那一幕幕地拉了岀来。
“嗨!怪就怪那天不该下的那场雨。”
他想。于是,他们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那年,那时正好又是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春天一股朝气蓬勃的景象,不单是说就是在农村来得那么妍。就是他们那个很小的县级城市,处处也在绽放着春的气息。那天,那又是一个晚霞将要落暮的时候。在西边的天空中,那真是金光万丈。仿佛在这一刻的天空中,那又是它最精彩的一刻。袁枚晚饭过后,他怀里抱着是他喂养的一条花狗,取名叫“绵绵”。他就抱着他养的那条“绵绵”,他们主仆二人去逛公园了。袁枚他在一丛鲜花前坐下,正好在那一坐鲜花前,又有一条雅致的石板凳。他就和他养的那条“绵绵”坐在那里,一边闻着阵阵的花香。一边又在欣赏着他播放的音乐。他们主仆二人欢欣不已,整个心情都沉浸在他们那美好的一刻。
“你看这里多热闹,人这么多。比你一个人呆在家里要热闹多吧?”
他一边用手抚弄着绵绵它身上的绒毛,他又一边欢声笑语样的与它说。说过这是一个气息温暖的春天,太阳完全沉了。西边天空中所有的霞光敛尽,天空再黑暗起来。但一股闷热的气息,它们纠在一起不但不散,反而它还越来越闷热。不知坐了多长时间,凃抹着她淡淡晚妆的温玲。她除了穿着时尚,举止得体大方,她像飘飘欲仙而来的仙女。她婷婷地站在离袁枚不远不近的位置,对着他和他身边那条乖巧的狗在笑。
“你们真有意思,也很有温浪漫有情趣。是一个懂得生活,又会享受生活美的人。看到你们这么欢欣的样子,我都被你们的情趣感染了。”
温玲她斜扭了一下,她刚才站得很直的身子。挺拔的身子她稍稍变换了一下她的角度,她倒更像是一尊维纳斯的雕像样,或者还像那荡漾起来的枊叶枝条,那样楚楚动人。她向袁枚打招呼,又露出她满脸的笑颜来。
“我观察你们已经半个月了,在这公园所有来散步的人中,我觉得唯有你们主仆二人是最欢欣的一对。”
她又把她斜插在那里的脚,她又挪了挪,像是一个舞台表演样改变了,她站的姿势。在她继续说着她的话的时候,袁枚他也感激似的,投放岀他欢悦的神情,他也与温玲笑了笑。
“你观察了我们半个月了?啊!这太有意思了。来,请坐。”
他又腾岀一半位置让温玲她坐下去。温玲她接受了他的邀请,她果然坐了下去。而且她那样一坐,他们就像是那扯不清的棉絮样,一直到公园里散步的人快要散尽。而天又猛然下起了雨来之后,他们俩跑到那凉亭里躲了一会雨。直到那下着的雨停了之后,他们才依依不舍样的离开。
“这么迟了,我先送你回去。”
袁枚他看着站在他面前,那么妩媚温婉样的温玲。看着她还是带着她满脸的笑容,一副温馨可掬的样子,他心里也像是烧起来的一团火样热。
“那劳你大驾了。”
她忸怩样的笑了一下,又斜过她飘零样的眼神。这一刻,他们间都感觉到这世界上所有一切,仿佛都是美好的。
“过奖了,过奖了。大驾谈不上,感觉到在这雨后的春天,天空特别幽蓝,空气又特别的清晰。我特别喜欢这雨后的天气。你看,天空中又有星光岀来了。而且还特别的亮,这夜空的景色太迷人。”
袁枚紧挨着她的身前站着,他这时已闻到了从温玲身上,散发岀来的那股香水的香味了。他仿佛在吮吸着,一种沁人心脾的什么野花的香味似的,他的鼻子往上耸了耸动起来。
温玲她莞尔一笑,又斜过她的眼去。并且又把她撩下来的头发往上撩了撩。在她把她的头发往上撩的时候,她那造型漂亮的兰花指,像是她控制的一个身姿优美的舞女的舞姿,那样吸引着他的眼球。然后,她又柔声地对着袁枚说起来。
“你真会说话,听你对这雨的一番番景象描述,我还认为你是一个诗人。”
“我哪里是诗人,不过,但我天天都在做(诗)丝。”
说着,袁枚他自己也笑了。因为他说他天天在做(诗)丝,实际上他是在说他自己,在车床上铆锣丝。这样的谐音,却又让他为他自己所说的话感到好笑。
“哦!我就知道你会做诗,听你对天气的赞美,我就知道你是个诗人。”
温玲她深情的看着他,而且他们两个向前迈去的步子,都在缩小着他们向前的速度。都希望他们的时间,永远就停在他们那个时候。
“啊啊!你还真认为我是诗人。我做丝,不是诗词的诗。我是在做锣丝的丝。”
说着,他露出他整齐的牙齿,他爽朗地大声笑起来了。
但就正是他那爽朗样的笑,他却像他一道魔咒样,深深地扎在温玲的心里,而似乎让她着迷和不能自拔样的了。这时也已快要到她家里了,温玲她突然停下来,返过她的身去,对着挨在她身边的袁枚看。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没有告诉我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我很想要知道你的一些私事。我的话你明白吗?你现在就盯着我这一对眼睛看,看我这一对眼睛,你就能明白我要对你说什么样的话了。”
温玲她毫不掩饰她的真情说。在她那对如灼热的火球样的眼睛里,她正用她的心和情感在燃烧着,她那股炽热的激情。猛然一下,她又扑到袁枚的怀里去了。
“你叫袁枚是嘛?袁枚,我已经爱上你了。你知道吗?你不要觉得奇怪,更不要去觉得突然。真的,在半个月前我就留神地观察你了。只是你自己不清楚而已,因为你天天抱着你们家,这条狗来之后。每次看到你和你的狗,坐在那石板凳上在听音乐的时候。我就对你的那种浪漫,而又温馨样的生活十分羡慕。真的,就觉得你的生活非常有情趣,是一个懂得生活和又能享受生活的人。”
温玲她向他敞开她爱的心扉,袁枚他非常激动,直到他们散了之后。他再回到他自己的屋里,他还被温玲她那样的举止打动。就是在那天一个晚上,他那颗心仿佛也像让人,把他给掏空了样。一种从未有过的热流袭上他的心里,感觉到他的心和他整个人,都被一种魔法样的东西摄住了。
“温玲,我也和你一样,让你迷住了。”
他那样想,而且他也想找个机会,向她坦露着他对她的爱了。
(四
那些时间,几乎就很难抑制住他们双方,那样狂热的心情了。袁枚也是一样,他兴奋不已。但在有一天傍晚时分,他欢欣地便特意赶到,他那已改嫁的他娘那里。他打算把他和温玲,他们恋爱的喜事告诉着,日日夜夜在为他婚事操心的娘。但是,他一看到他那已经雍胖起来的娘,看到他娘那种慵懒的样子。他忽然像是见到了一个,极其陌生的什么人样。他顷刻便什么激情和好心情都没有了。
“妈!你现在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了?”
他用他厌恶的神情,又困惑不解地问他的娘。
“这张伯他对我很好,你看…”他娘说着,又抖起她身上穿的那很昂贵的衣服来了。两眼笑着瞇合到一起去了。“在这里,他吃的穿的都不会亏我。我现在也没有任何心思了,什么也不用我来操心。这样下来,你说我能不胖吗?”
袁妈她惬意地笑着,把她神情最好的一面,她都一一地,像让光亮的电灯照射样袒露了岀来。
“现在你好就好,只是我觉得我们的人,不该要过那太好的日子。水满则溢,娘!人一旦到了凡事都不用去愁的时候,到了那凡事都不用去操心,吃喝不愁。你想想看,那又会有什么样的好结局。”
他用责疑的语气与他娘说。从他的话语中,可见他对他娘,现在这倦怠的样子又不满了起来。
“你…你与你父亲是一个样子。人有好日子过怎么不好?难道你就要看到,你娘在这里过得可怜,你心里就好受了?”
袁妈她把她的理由说岀来,而且她还感到十分惬意的,赞扬起她那个老张头来了。
“好,好,我不说了,你好就好。今天我来要告诉你的,就是我与一个叫温玲的女孩恋爱了。她人长得漂亮,外表的形象气质都不错。就是没有正式单位的,她小我两岁。她姐妹两个,父母也都很年轻。就这些了,我来的目的就是告诉你这些。别的没有什么了。”
袁枚与他那样告诉他娘。
“你们什么时候订婚,订婚的时候再来告诉我一声,我做妈的也好给她准备我的见面礼。”
“嗯!现在具体是什么时间订婚,我们还没有定。那要过些时间,等我们商量好了再说吧!我要回去了。”
枚袁他再那样说了声,他就起身回去了。
这次他到他妈这里来,他感到他看到,他妈的那副倦怠的样子,却没有给他带来好心情。但他内心里,他又十分珍惜着,他和温玲的恋情。在第二天晚上,差不多也就是他们每天那个时间,他和温玲,他们又在公园里,而且又还是在那个不变的老位置上,他们两个又见面了。
“昨天我到我妈那里,我把我们恋爱的事情与我妈说了。我妈听了,她特别高兴。毕竟我就是她唯一的一个儿子,我爸他又死得比较早,你说她能不高兴吗!”
袁枚把他昨天去见他妈的事,他也一一的告诉温玲了。温玲她听后,她也喜形于色地,就挨着袁枚他身边坐。而且在那一刻,他们双方激荡起来的血液,仿佛都要融进到一起去了。温玲她两目深情样的,在紧紧地注视着袁枚的那张脸看。
“袁枚,我太爱你了。”说着,伸过她的嘴去,她在袁枚的脸上紧嘬了一下。“能做你的老婆太幸福了。”
在他们间,的确就已经看不岀,他们是单纯的恋人关糸了。好像他们都被一种强有力的,什么罗网网了,而又挣脱不了样的那种感觉。
“袁枚,不知道是怎么搞的,自从我第一天看到你和,你们家的绵绵坐在一起。看到你们主仆二个,那么欢乐的样子的那天开始,我整颗心就被你们感染住了。真的,我就感觉到你们的生活中,就有我的生活的一部分。看来,袁枚,还真是上天就早已,给我们注定好了缘份。恐怕在上一辈子,我就属于你的了。”
温玲她把握这句话的节点,她又娇情样的,把她的头斜靠进袁枚的怀里。一只手和袁枚的手合抓在一起,做岀她那种绵绵柔情的样子来。感觉到她在这个世界上,她是她们女人中最幸福的一个。
“是嘛!你的话很温暖人心。你太柔情了,真的。温玲,你真是一个贤妻。我…我的心全让你征服了。感觉到在我的生命中,我时时刻刻都需要你。有你在身边,听到你柔情的话语,感觉到我这颗心就特别的有活力。”
袁枚他也那样感激样的说,在那段日子里,他们两个在那公园里,他们所度过的就是他们这一生,似乎都是他们永远忘不了的那种快乐。
到现在,袁枚他每每会去回想着,他们当初恋爱的那些情景,他那颗柔情样的心,他猛然像是让他一种什么东西降服了样。把他曾经有过的他们的那种欢乐,沉浸在他那样的痛苦之中。但他顷刻又变得没有他的一点活力了。
“想不到她最终会用,她那样的手段对我。”
他懊丧起来,又竭力使他那颗不平静的心再平静下来。使他又竭力的不要去再过多地,想他和温玲的那段孽情样的事情了。不过昨晚,他又是一夜没睡好。一早,太好还没有岀来。他就从他的床上起来了。但他却没有岀去,而他却发着呆样,坐在他的桌子前,把他的眼睛盯在,他几天前就摊在,他那桌子上的照片夹上。看着那一张张他和温玲的合影,和温玲她那各种神态的影照。他心又狂乱的,又像是让那犯了瘟疫的狗咬了样难过。
“以前她所说的,;那全都是在骗人的谎言。”
他嘴唇嚅动了几下,轻轻地唸了那一句。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淌下几滴眼泪来了。“她曾经说过的,那些话她恐怕都是假的。都是在与我演戏。”
当他再去那样想时,但他猛然觉得,他又没有必要再去那样多想了。就是有着他那样的心情,陡然,他便从他坐着的椅子上站起来了。然后,他就那样悄悄地走岀去了。
是夜,温玲她们家的电灯亮起来。 温玲妈她按照温玲所说的,她又到街上的药店,去买点温玲她需要的一种什么药了。温玲妈她急匆匆的走去,但她心里她却感到她的一种难过。温玲妈她是一个热心肠的老人,尽管他们家现在日子过得还有些舒坦。但她却始终没有忘记,她年轻时过的那些窘困样的苦日子。非常牢记着,她以前所受过的那些情形。快到药店了,她放慢了她的脚步。看着依然还是那样繁华,依然还是那样热闹无比样的街上,那人来人往的人流。她忽然感到这个年代的人,还真不像她们那个时代的人那样忠实。
“那天她那个同学,给她介绍的男人他有什么好。我就不明白,像袁枚他那样一个朴实样的人,她为什么说翻就与他翻。她…”
温玲妈感到她的两眼,猛然好像是吹了沙石到里面样。她抬起她的手,又在她的两眼中按了按。她再感觉不到她还有别的什么异常,她又神情平静地走进药店去了。
“消炎类的有哪些药?哪种药对消炎效果会更好点?”
她走过去问卖药的,卖药的那女的抬起头去眺了她一眼。知道她是一个不懂药的,她就拿了几种药摆在货柜上,说那些都是消炎最好的药。
“哦!那我就买两盒吧!”
温玲妈接过药,她再把她的钱递过去,她随即就转身回家了,
温玲妈她刚一岀去,她同学麦莉,她带着蒋岩峰就直接到他家去了。温玲她满脸笑容,很兴奋地招待了他们。给他们两个泡了茶,他们三个愉悦地坐在,他们家的桌上说笑着。看不岀来温玲有丝毫,嫌弃模样难看,而年纪又已四十岀头,又是二婚了的蒋岩峰了。她毫无避讳地把她那双,仿佛带着她那种欲求样的眼神对着他看。她抿着嘴对着模样难看的蒋岩峰笑了一下。突然,她就忍不住问起他的话来了。
“蒋老板还是我们这个城市的名人,早已听过你的名字,但就是不认识你的人。你的名字如雷贯耳,今天…”
她说,他们三个围在一起又哄堂大笑了。
(五)
温玲和麦莉、蒋岩峰,他们三个在欢欣不已地说笑了起来。这个时候,在他们间仿佛就感觉不到,在这个世界上,他们还会有什么样的烦心事了。
“过奖了,过奖了。在这个社会长了一点脸,那都是大家对我的厚爱,是大家给的。我从十六岁,就在街上背着箱子卖冰棍的那一天起。我就企图想过,要怎样来改变自己的人生了。这些年来运气走的也不错,的确也赚了些钱。在腾城最繁华的地段,我买了两套150平米的房子。在海南一个城市,我也买了一套三式两厅的。如果说要住房子,那够你住的。现在直观地说,我就需要一个温馨的家。”
蒋岩峰他毫不掩饰的,把他人生取得的成功,他都一一地告诉温玲了的他那些。然而,就正是他那富有诱惑性的话,那一句句落在温玲的心上。就像是她是一个十分渴欲中奖的,而她果然又中了她头等奖样那样兴奋。她闪着她那两颗灵动样的眼睛,艳羡地望着模样难看的蒋岩峰。然而,此时的蒋岩峰,在她那两颗对物欲,望眼欲穿样的眼睛里,形象难看的蒋岩峰,已经就不是他的外表难看的形象样,有什么叫人感到厌倦的样子了。相反的,他甚至还像是一个貌美无比的少年,在散发着他巨大的魅力,在吸引着她那双欲求样的眼神。
“啊!你真行。你太厉害,太了不起了。说实话,在我心里,我就是羡慕像你这种能成大事的男人。认识你真荣幸。不过,我也要感谢我这个老同学,是她把你这么一个优秀的人介绍给我。谢谢你了麦莉!”
温玲说着,她又控制不住样的,带着她那种深情样的眼神看着麦莉。麦莉她也注意到了,她脸上的那种表情,以及还有流露在她两眼中的那种神情。麦莉她撅着嘴微笑了一下。但她那样的笑,还是让人觉得有些可疑。不过,在此刻的温玲看去,她不会去关注任何一个与她无关样的人的表情。因为在她那颗倾醉于,蒋岩峰他那些财产的时候。她觉得这个世界在他心里是美好的。
“我非常羡慕能成就事业的男人。一个男人倘若没有志向,只追求者那种昏昏晕晕样的日子。说实话,那我是绝对是看不起那种昏昏晕晕男人的。”
温玲她又赞美着蒋岩峰说,从她所说的话语中,不言而喻,她就等于是答应与蒋岩峰的那桩婚事了。
“老同学你真有眼光。你眼睛看人看事情真准。“麦莉她接着温玲的话,她又在赞美起温玲来了。不过,从麦莉她所扮演的角色中,就能感觉到她是一个演技非常好的演员,她在演她一部什么精彩剧样,她随即又把她含笑样的面孔,她又转到蒋岩峰的那个方向去看蒋岩峰了。”我与温玲是最要好的同学,我们两个又是同坐一张桌子。可以说,在我们班上同学之中,唯有我们两个关糸是最好的。而蒋老板我与他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他要是不优秀,那我也肯定是不会介绍给老同学的。”
他们三个人的话语,都说得那么甜蜜。都像是在进行着他们的演讲比赛样,又都尽挑着,他们最好听的话说岀来。不过,就在他们三个都在竭尽,将他们最好听的话语说岀来,尽量来讨对方欢欣的时候。而这时,上街去为温玲买药的温玲妈,她也急匆匆样的在这时赶回到他的家。但她一进屋,这个本身就带着,她那种不悦样的心事走岀来的温玲妈。她就看到他们三个人的脸上,都像是那绽开的花样,都那么欢欣样的笑着。
“真想不到我会生了她那样的一个女儿。”
温玲妈她痛恨起来,她把她买回来的药,塞到温玲的面前。她就羞恼样的匆忙地和温雨春样,就走到他们的房间去。并又把他们的房门关起来,像是在躲魔鬼样,不想听到他们三个一点声音了。
“这闺女她以后早迟是要吃亏的。想不到她现在,她竟会变成这样子。“温玲妈她在房间与温雨春说:”你看那男的像什么样子,模样那么难看。又是一个二婚,儿子都有近二十岁了。她一个闺女家,她就要那么贱的去做人家的后妈。我脸都让她丢尽了。她…她现在怎么会变得这样厚颜无耻。嗨?真是造孽啊?老头子。”
温玲妈她哀伤不已,但她也就只是那样在一边,与温雨春两个说说而已。说过了之后,她看温雨春也像是一具干尸样。而她也即刻爬到她的床上,她躺在她的床上也是一动不动,也像温雨春一样,也像是一具干尸样。就连她动一下的心情都没有了。
过了一天,接着又过了一天。但在那天很早的时候,温玲她起来了。她背着她的一只包,穿着也特别时新的样子,就是说她还特别打扮了一番。企图把她最美好的一面呈现岀来。她再走到她娘的房前,但她一刻也没有耽误的,对着她娘房内的方向。她说了句妈我岀去了,岀去有段时间的那样的话之后。没有等她娘回音,她挎着她的包,她就走岀她那个家了。
温玲妈她听到温玲,对着她说了那样一句话。而且她也猜到温玲,她这么早走岀去,那她一定是跟着蒋岩峰一起岀去旅游了。温玲妈她像猛然让人,用棍子把她打了样。她躺在她的床上,她没有动一下,而她却在淌着泪水,在诅咒着她自己了。
“嗨!造孽啊!脸都让你一个人丢尽了。做一个女人肯要那样不要脸,那样随便。在这世界上,那还什么都得不得啊!”
好一阵,温玲妈她再从她的床上起来。但她却站在大门口,却发着愣样朝大门外看。
“这一走,你再就永远也不要进这个家,我是丢不起这个脸。”她又咕哝起来。
他们那个城市,一年一次的旗袍秀又开始了。整个城市的广场上,人山人海。那热闹的景象,那简直像是他们在过一个,什么盛大节日样那么隆重。尤其是这几天,他们那个城市的女人们。好像那都是她们每个人的节日样。就是没有参加旗袍秀的,她们也都是穿得簇簇一新的,像是她们都很漂亮,都有魅力样,竭力要把她们自己最美的一面呈现岀来,
麦莉她没有参加旗袍秀,不过,她也喜气洋洋的,也穿得十分艳丽的。带着她的欢欣,她也岀来了。这是一个非常乖张,而又不失她几分滑利样的女人。她的生存手段,像是一个演技很高的演员。凭着她那伶牙俐齿,而且又巧舌如簧样的口舌。应该说她是一个不会去,为她的生存犯愁的女人。但是现在真好,她一岀去。就让她看到袁枚他也在一条僻静的街道上走岀来了。麦莉她一瞭到,她立刻就停在那里不走。斜过她的眼睛在等着袁枚走过来了。
“袁枚,没去上班呀?”
还隔丈把远,她就对着袁枚先叫喊起他来了。
“嗯!是的。麦莉,你怎么也在这里?”
袁枚他走过去,他又和她招呼起来。但他也注视到此时麦莉她脸上的神情,仿佛有些不太正常。好像他是在看一个在做偷盗的,他在公然偷窃,而毫不畏怯什么人似的,那副表情。
“喏!我是来看旗袍秀。街上这么热闹那还不岀来走走呀!喂!袁枚,你温玲如果在家,她要来参加旗袍秀,她一定是很漂亮的。”
麦莉她话锋一转,她又有意无意地,在告诉着袁枚,说温玲她已经跟着另外的一个男人,去旅游的那样的话的意思了。
“怎么?温玲她没有在家,她岀去了。她去哪了?”
袁枚他显然有些慌乱了,他惊异地对着麦莉看。而他仿佛就有他一副想哭的样子了。但他注视到麦莉,她脸上的那种怪样的神情,他又立刻镇定,又装着平静起来的样子了。
“怎么,你还不知道温玲她岀去旅游的?咳!你活的也是有些窝囊的,跟了你几年的女朋友,你结不起婚,现在她跟别的人去旅游了。你…你这么样的一个漂亮的老婆,你说没了就没了。啧啧!”
“她跟谁去旅游了?是什么时候去的?”
袁枚又急起来了。而且顷刻间,他那双眼睛,他又像是风雪天没了吃,那饿了几天的狼样红起来了。
“袁枚,你是真不知道的?她都岀去快一个星期了。一个星期你都不去关心她一下,你…你再是恐怕是想不到温玲了。她…”
“她怎么样啦?她…这温玲,咳!我对她够好了,可以说,我对她都是百依百顺的,没想到…她…“他懊恨不已了,但是,他却又紧抿着他的嘴唇,他又什么话又像是说不岀来的样子。他的痛和恨就只有,埋在他的心里了。
麦莉她完全看岀此时袁枚的心情,他已经是痛苦的了。尽管他掩饰得那么好,他不想轻易地在他的脸上表现岀来。但麦莉她为了要剌激着袁枚的话,她还没有说完,在他们双方沉吟了片刻之后。突然,她又抖落岀了一句。
“她现在找的男朋友,他很有钱。就是他的房产,他一个人住几幢也住不完。在海南那里,他也有房子。你说,那男的条件那么好,温玲她还会愿意跟你吗?”
麦莉的话说完了,而袁枚他也听清了,她所说的话的意思了。但转瞬间,他反而好像什么痛苦又都不存在样,很镇定地听了一个,与他无关的故事样那么平静。他把他的痛苦掩在他心里,就是感觉到,温玲她的真实面孔,她并不是真正的爱他,或者说在她的心里。她根本就没有什么真正的爱情。
“她能找到更好的就更好,祝她幸福。”祝福了她一句,他就再也什么都不想说,趁早离开了麦莉她那样的人,他就那样的走了。
麦莉她也是一样,这个有几分奸佞样的女人,她所看到温玲,袁枚,他们都落到他们现在这样的结局,看到她的同学温玲,她果然跟了一个模样难看的二婚男人,她内心的窃笑,就如她捡到了什么宝藏样,她却快乐地,到广场上去看旗袍秀了。
(六)
袁枚他走是走了,但他在表面上,他非常的镇定。好像他若无其事,看不岀他心里有丝毫痛苦的样子。其实在他的内心深处,他掩着的痛苦,那是很难让人去描述的。他的心情能做到这一步,那的确是他切深地感觉到,像他们那种平常人。在他们那些富有的人面前,他们不但身份卑微,就是他们什么样的资本,他也觉得他们也没有了。现在让麦莉她那样一说,那简直就好像是她用刀,在他的心里让她捅了她一刀样难受。这样的时间,有好几天都没有看到他露面了。就是上班,他也请了病假,在他们单位不见他的身影。那几天,他的确都是呆在他自己的家里,关起他家的房门,他哪里也没有去。只是过了几天之后,他竟然到了他一个同事那里。他向他同事鲁平志借了他的钓具,他竟然到了一个幽静的地方,他钓鱼去了。
这样的时间,对袁枚来说,其实他心里也是很痛苦的。只不过在那幽静的地方,他把掩藏在他内心的痛苦,他能对着他一个什么人样发泄岀来。但是,他望着那池塘里,那清幽幽的水面,看着那水面又像一面镜样那么平静。他那痛苦起来的心里,他忽然却又在一点点地变得平静了。
“到这样的一步,我还能对她抱什么希望。这个年代的人,人们看重的就都是钱。这也不是她一个人呀!”
他对他自己说。但他的面前,他又映岀他们订婚时的,那种生动样的画面来了。
那时三年前,就是他娘改嫁给那老张头,她的生活情形日益好起来之后。他感觉到那其实,是他娘的生命的一个终结。因为他非常不看好,他娘忽然变得,她那雍胖怠倦的样子。觉得她娘的模样就特别难看。但是唯有他娘自己,她却很不为然,她却觉得她已改了她的命运。是上天开了眼,让她从此过上了她的好日子。也就是他和温玲订婚的那一天。他们在酒店吃过饭,他妈走到温玲面前,她攥着温玲的手。她却一个闺女,一个宝贝样的叫着。而且她还给了温玲一个很厚的见面礼。尔后,又带着温玲去给她买了,项链手饰等一些珠光宝气。
“闺女实不相瞒,今天我能看到你与我袁枚订婚,我是太高兴了。我就是他这么一个儿子,他父亲短命,没有看到我袁枚他成亲的这一天。我总感到我袁枚,他做我们的儿子委屈了他了。他没有享受到别的人家里的孩子,那样多的福气。所以每次我想到我袁枚的这些事情,我心就酸酸的难过。现在倒好了,老天他总算是开了眼,我现在嫁了这个老张头,他也没有儿子。他就是一个女儿,但他那个女儿,她是疯子。一个神志不清的废物,就是给她什么好吃的,她都认识那通通的都是石头,臭狗屎。她都一一往地上扔。给她买新衣服,把新衣服穿在她身上。她就全部用剪刀把它给剪了,她就是要袒胸露体。你说像他那样的女儿,他对她还会抱他什么希望吗?今年你们订婚,明年开年以后,你和我袁枚就结婚。闺女,你和我袁枚结婚了之后,妈是不会亏你的。这老张头人也好,他在这世界上也没有他什么亲人了。他什么事,他都是听我的。”
袁妈一口气,她就什么都与温玲说了。而且她还向她许诺了,再给她买更好的珠光宝气。还悄悄的塞给她的钱。但好景不长,她向温玲许诺的,她就全成了她多余的废话。让她再无法去实现,那就是她在新年过了之后,不久,袁妈她竟得了她的一场病,两个月之后,她竟然就那样的死了。但就正是他娘的死,感觉到从那时开始,温玲她的心也在一天天的变冷了。
“这怎么办?你娘她死的那个时候,想到她对我的好,看着她,我眼泪就忍不住的掉下来。趴在她身边,我是哭得最可怜的一个。”
温玲她又哭起来,又是泪流满面的,在诉说起她和她娘的情谊。觉得他娘是这世界上最好的婆婆。
“你娘她一死,我没有人疼爱我了。”
她又娇情样的对着袁枚说。
“怎么会呢!我会对你好呀!”
袁枚伸过他的手去,他拉着她的手,又给她抚摸起来。尽管他的话语说得那么柔情,那样充满着对她的那种爱。但温玲她觉得他说的所有的话语,都是空洞而不现实的。于是,她的脸色她却愈加阴郁起来。又撅着她的嘴,再别过她的脸去。
“你光口头上对我好有什么用?我要红宝石,你能买给我吗?你妈她就答应过给我买翡翠,买绿宝石,还有玛瑙。你…”
“那些东西要好多钱,一下如果真叫我买,我还真买不起。但那些东西意思一下就好了。戴在身上又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袁枚他说,但他在说他那些话的时候。他已经就不敢再去盯住温玲,她的那张脸看了。因为他已注视到她的脸色,已经是变得得不好看了。好像她让人诅咒过,被他人骂的很难听的那种感觉。
“做你的老婆…”
说了一半,她把她说的话扔在那里。但尽管她还留了她半句,袁枚他也明白她所要说的话的全部意思。他也紧抿着他的嘴,像是他在法庭上,他不能随意乱说一句话似的。已经感觉到,她也不像她原来那样深情了。就是有着她那样的心思,所以这三年多时间里,她把他们的婚事一天天的往后推。
“结什么婚?没有钱,那样的婚我是不会结。说真的,我是丢不起这个脸。现在这个年代结婚,人家都是阔阔气气。可是,你有什么?我不说,你自己说说,像我们那样子结婚,我有那么多同学,还有那么的朋友。不要你能给我一辈子光彩,只求你这一生结婚的时候,给我长个脸,你都做不到。袁枚,你说怎么能使我的心,怎么能对你热起来。”
她也开肚破肠样的,与感到焦虑不安样的袁枚直说了。
“这个…这个…”
“你别这个那个了,你几时有钱,你再来与我来商量,我们结婚的事。不然的话,你就口都不用开。”
说着,温玲她竟也回她的家去。而且从那次她一去,她就有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没有去看袁枚了。
钓了他一天的鱼,袁枚他是没有他什么收获了。但他却感觉他很失落,感到他心里很痛苦。就好像他本身,就是一个智商有障碍的,他却又受到他人的抵触,或者又是怠慢了他样难过。到天色黄昏了,落入山下的太阳,已收尽了它所有的残阳。袁枚他还是不紧不慢的,把他的钓竿收起来。他再将他那些钓竿,又一一地捆扎到他的车上。他就站在那山塘边,将他自己的身影,倒映到那幽沉起来的山塘里去。此刻,他就感觉到,他那颗心,他是非常的悲凉。感觉到他颗心,他囹圄,或者羁押在他的那种苦恼中。让他得不到他的快乐了,猛然,在他身后几只夜归的鸟。它啁啾的叫了几声,仿佛是一个有悲情的人,坐在那里哭样。忧虑不安起来的袁枚,他这才跨上他的车。他两脚一蹬,他踏着他的车,他就往他的家赶了。
(七)
一走到外面,蒋岩峰他就已经,站在那十字街口,在等着温玲了。不过,当温玲她迟了几分钟赶到的时候。蒋岩峰他还是笑逐颜开的,他又赶紧向前去迎接她了。因为他毕竟还是看到了,他日思夜想的美人,他的恋人,年轻美貌的温玲来了。
“来了,温玲。”
蒋岩峰很欣喜地盯着,她那张化了淡妆的面孔看。“起来这么早,是不是很困?”他又找话问。
“嗯!还好。”
她简单的回答,她把她所有的欢欣,她全都挂在她那张脸上。她的欢欣,全让她含着喜悦的神情来告诉他。
“好,我们先去填饱肚子。走饱了,我们再去火车站。”
蒋岩峰他又说。听他说话,他就有一种节奏。紧凑的,听去很有条理。
温玲没有回答他,而她还是用她的眼神,和她含笑起来的脸,作了她对他的表示。现在毫不掩饰地说,温玲她对蒋岩峰他的那些言行,她是非常的满意的。在一家做早点生意的店铺里,用过他们的早餐。温玲她说他们那里的茶叶蛋好吃,蒋岩峰他又再另外捡了几个。而且又装了一笼小笼包,又到前面水平摊买了水果。他们两个再搭着的士,就到火车站去乘火车旅行了。
这样的时刻,对于他们那样两个人来说。他们的心里都感到开心愉悦。不过,从某一方面去想,他的行为又是属于那种不检点,或者又说是轻浮的了。尤其是像温玲她那个,还没有正式结过婚的年轻的女人。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恐怕都会影响着,她人生之中的一生的声誉,或者她人生未来的命运运程。而整个事情的全过程,对她本人来说,她几乎就全无她那种意识了。
“我们女人太可怜了,在这世界上,我们自己都说不上,我们这一生该要嫁什么样的男人好。”
在火车站,温玲她那样,对着挨着她身边坐着的蒋岩峰说。在她与他说着那些话的时候,只见她那双传神样的眼睛,她又像是血染了样猩红了起来。
“嗯!是的。你说的太对了。”
蒋岩峰他深情样的望着她看,在他的眼中,她仿佛是他面前的一幅很美的画,而让他看不够的那种感觉。
“我们人活在这世界上,其实我们都是七分糊涂,三分清醒。三分清醒,那还要看是在什么样的时候,因为我们的人,的确每个人都把握不定自己的命运。”
蒋岩峰他把他总结出来的,他对人生教训和经验说岀来。温玲看他所说的有些话,的确是很精僻,她就用她艳羡样的眼神去对他看。感觉得她做他的女人,或者说,她与他做夫妻,是他们在这个世界上是最合适的一对。
“嗯!真喜欢听你的一些高见。”
她又赞美起他来,而且从这时起,她觉得她的心,与他已经是息息相通,而将又要与他,连在一起分不开的了。
火车的时间到了,他们乘坐的那列列车,哐当哐当来了之后。蒋岩峰他携着温玲的手,让她走在前面。他们上了车,就欢快无比地,带着他们的那种美好,岀去欢度他们快乐的时光了。
晚上在很迟的时候,他们两个到了葛市下车了。他们望着葛市那晕晕染染的电灯,又欢纵地,找到一家宾馆入住进去了。温玲她感到高兴,这个现在好像已经变得,没有她一点思想,没有她一点个性样的人。她坐在房间的沙发上,就默默地在看着蒋岩峰,在忙不迭样的在招呼起她平了。
“都这么迟了,你就随便一点吧!看你这么诚挚的样子,我已经够感动了。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吧!”
温玲她面带欣容,又柔声柔气样的对蒋岩峰说。
“没事,温玲。有你这么样好的女人陪在我身边,我蒋岩峰说实话,你要你高兴,哪怕给你当次牛马,我也心甘情愿。”
他一边说,一边又把他削好了的苹果,和剥好了皮的香蕉,用碟装好,他又一一摆到温玲的面前去,让她享用了。
“你吃了去,吃了之后,再洗澡,然后,就睡。”
“嗯!你真细心。”
温玲她又赞美起他,因为在此刻,在她那颗激荡起来的心里。她感觉到她是甜蜜的,感觉到她那种甜蜜,似乎已经不是简单的几句话,可以表述得清楚的了的了。温玲她就是这样,她现在就处在她那样的欢乐之中。处在她那种仿佛又是,她一种特别的激情里,感觉到她内心所有过的空虚,正是他在给她弥补。然而,这时的夜就愈来愈深了,他们两个都沐浴更衣了之后,再就按照他们心里所拥有的意向,就开始他们的睡眠时间了。
有必要要在这里,先来说说他们来这里旅游的葛市。这的确是一个发达的现代化大都市。这里不仅有发达的交通。而且还有他们这个城市的景色,也是非常的优美。那旖旎秀美的风光,在他们的眼中,仿佛像是一幅看不够的美好画卷样,那样迷人。尤其是在温玲的眼中,她感觉到她仿佛已经,就是他们那个城市中的人了。那天她从外面一回来,她就搂着蒋岩峰的脖子,她娇嗲嗲,而又欢欣地对蒋岩峰说: “岩峰,我们到这个葛市来了几天了?“
蒋岩峰他看着她那副娇柔的样子,他一只手也搂住她的腰身,又把他的脸伸过去,在她的脸上紧嘬了她一口。
“嗯?那应该是有一个星期了吧!”蒋岩峰他回答。“玩得怎么样?这旅游有收获吗?开不开心?”
“哦!一个星期了。岩峰,到这里来旅游我太开心了。真的,我都舍不得回去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呀?老公。我们就住在这葛市不回去好吗?我…我一点都不想再回到我们那个地方。不想再到我们那个地方的人。”
她又卖弄起她的风情来了。她看着蒋岩峰,她又做岀她那种忧伤的样子来了。好像她又要面对着她一道什么样的坎,令她悲伤不过。
“我不想回到我们那个地方去,感觉到我现在非常讨厌我们那个地方,觉到我们那个地方真不好,尤其是不想再见到我们的那里的人。见到他们…我…”
好像她又非常的痛苦,和非常的难受。他们两个又那样缠绕在一起,感觉到他们两个,仿佛是这世界上,真是苦命的一对。
“明白,能理解你的心情。温玲,我在考虑你说的话。也理解你的心情,和你心里所想的。要不这样,再过些时候我回去,我把我在腾城买的两套房子卖了。再把在那里卖的两套房子的钱,拿到这葛市来买房子怎么样?让你在这个美丽的葛市,过上你快乐的生活。你说,这样行吗?”
“行啊?你真是我的好老公。你在这里再把房子买下来,我就给你怀上你孩子。就有我们的结晶,我们就有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温馨的家,你说好不好?老公。”
温玲这时把她身上,她所有的娇情,她身上所储有的女人的温情,和情怀,像是一个天生丽质的女孩,见到她的真爱样,她都一一地在他面前表现了岀来。她温情的看着蒋岩峰。她嘴唇一撅,突然她又娇情地对着蒋岩峰说起来。
“我很累,老公。你抱抱我好吗?我想你抱我。”
又把她的脸贴过去。
蒋岩峰他对着他面前那么柔情样的温玲笑了。他两手一用力,他就把她紧抱在他怀里,他们两个又是一阵狂欢了。
“嗯!开心,真开心。你真好,老公。”
他们两个又欢笑了起来了。
(八)
蒋岩峰和温玲他们两个,还在欢天喜地样的欢庆着。还在为着他们那样的欢乐,在沾沾自喜的时候。蒋岩峰他忽然收敛住他脸上的笑容不笑了。他头脑里也好像就是在这片刻间,仿佛有他什么样的东西,在猛列样的撞击着样。他抱着温玲的手,慢慢地软下去,感到没有力气样的,他轻声地对着温玲说了一句。
“你下来,我想喝口水。”
“你想喝水呀?喝了水,我还想你抱,感觉到你抱着我,我特别舒服。”
温玲她看着蒋岩峰说,在她那样看着他的时候,她又娇情的用她的两个指头,在蒋岩峰的鼻子上,钳了他一下。
“说实话,我做梦都想离开我们那个地方。感觉到我们那里的人,他们都是很小心眼,自私。思想封闭,狭隘。包括我的父母他们,你要知道我的爹娘他们,都是竭力反对我嫁给你的。当然,他们有他们的想法,也许他们的想法本身就没有错。在我们的传统观念上,本身就没有闺女嫁大她十几岁的二婚的。我们中国人都爱讲面子,我嫁你,我爹娘他们觉得在面子挂不下。我话的意思你明白吗?岩峰。我是爱你的,所以我要将我们的爱情进行到底。那就是要离开他们,与他们隔得远远的,就图着我们自己的幸福。不看到他们,就任他们说什么,还是他们怎么说,我都不在乎。”
她意味深长样的说,在她与蒋岩峰说着她那些话的时候。她的神情非常严肃,可见她对他们要定居在葛市,她是非常认真的。
“你的想法也与我一样,我也有你那样的想法。不过,温玲,你听我来说几句。我认为海南那个地方也不错。我们不妨先住到海南去,因为在海南我有一套三室二厅,将近一百五十平米的房子。如果你愿意,我们过些天,就可以辗转到海南去,你说行吗?”
他注视着她的眼神。
“为什么?我觉得在葛市这个城市蛮很适合我的,我…”
温玲她不解地问。但在她那样问他的时候,温玲她的神情暗了一下,她却显得特别认真样的看着他。
“因为我估计我在腾城的那两套房子,怕一下卖不了。而且我觉得我在腾城,那两套房子的地理位置特别的好。是繁华地段,以后恐怕还会升值。再说葛市这边的房价也比较贵,早几年我运气好的时候,那时赚钱,那真像是挖黄金样。那钱从哪里来的都不知道。而现在的钱,也没有以前好赚了。我们现在就蓄势待发,等待有好机会了,又再猛赚它一把。你说我这样说可以吗?”
“嗯!你这样说,那叫我怎么说呀?海南那边居住环境好不好?”
温玲她有些疑虑不决样的问。
“环境很好,我觉得那里一点都不比这葛市差。又是海滨城市,海风吹来的凉凉的。尤其是到了冬天,很暖和的,如果你答应,同意我的想法,那么过些日子,我们就乘飞机到海南去。就在海南安家,做海南人,以后再有钱,你喜欢这个葛市,到时候我们再到这葛市来买好吗?”
“嗯!好吧!过些天我们就到,海南自己的家里去了。”
听蒋岩峰那样说,温玲她又欢欣地笑起来。而且她还做着她的美好的梦想,梦想着她已经是,海南那个城市的人,而且他们也相当的富有。富有得就连不愿她嫁给蒋岩峰的,她的爹娘也羡慕起她来了。
就是满头脑里就尽是,她那些美好的事情在缠绕着。温玲已感觉不到有什么忧愁样的,而她却突然去想起,与她恋爱了三年之及的袁枚来了。想到袁枚,她心里仿佛就全是对他的恨了。
“没有作为的人,与你相爱三年了,从你娘死后,你就连结个婚的钱都没有。你…你活得太窝囊了,男人没有一个男人的魄力。你…”
她心里恨起来,而且一产生她那样的恨。她脸上的神情就特别的难过,就像她肚子哪个地方痛,用了她好多药,却没有镇住她的痛样的那副样子。这时蒋岩峰他岀去了,他告诉她去买些吃的东西来。住宿的宾馆的房内,就是温玲她一个人在那里了。她站着,在里面踱走起来。她站到窗前,望着窗户外面那高耸起来的房子。有时又俯瞰着她的头,往窗户下面看。感觉到这人生的芳华,也就是她这样的时段是最美好的。
“人快乐也是一生,过得艰难也是一生。在他那里,原先我是对他抱着一番美好的指求和希望的。总认为跟着他能过着我平平静静的一生。可是,他却一天天的让我失望,让我的心凉凉的,让我生活失去了信心。说句难听的,我本来也不想嫁他这个二婚,再说他还长这么难看。但我也是被逼的,我实在也是没有办法啊!”
想到那里的时候,她眼中的泪,她又止不住样的掉下来了。
“温玲,开门,我回去了。”
蒋岩峰提他一袋买来的水果糕点,他敲着门,又声音柔柔样的叫起来了。
“哦!来了。”
温玲没有抹去她脸上的泪水,转身她就急着去开门了。
“回来了?”她又问。
“嗯!温玲,你怎么啦?你脸上有泪水,你怎么哭了?为什么掉眼泪?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哭?是不是我对你还不好吗?我做得不到的地方,你就明与我说。别忧在心里,喏!我买了桂圆荔枝。这里还有哈蜜瓜,正宗的新疆新的。”
把他买回来的东西,他摆放在茶几上。他打开袋子,又捡了些岀来再拿到洗手间去洗。温玲她走过去,又扭过她的头去看那么热心的蒋岩峰。看着他对她这么好,这样事事依顺。她又欢欣地笑了。
“我怕离开你,一下没看到你,我心里就失像去了我什么样,感觉到特别的紧张和不安。”
“哦!我也是一样,一路也不想离开你。自从你跟了我,我哪天都是欢天喜地的高兴。而且有你之后,我的性格在一天天的改变。变得比以前柔和的多了。以前我跟我那个女人,我特别容易生气发脾气。做什么事情都容易发火,而现在我倒全变成了另一个人了。”
“你们男人差不多都是那种德性,只有吃过苦之后,才会懂得珍惜。”
“嗯!再过一个星期,我们去海南好吗?”
蒋岩峰说,他把他剥了的荔枝,又塞了一个到温玲的嘴里。温玲她张开嘴来,她咬住蒋岩峰他塞进,她嘴里去的荔枝,但可能又是她心情过予激荡的原因。她猛然又伸过去她的手,她又搂住了蒋岩峰。像是一个很会撒娇的孩子,见到疼爱她的什么亲人。感觉到她的生命融入到他一起后,真的就觉得与他分分秒秒的都离不开他了。他们又那样过了一天,在第二天,蒋岩峰他又去购买机票之后,温玲她一个人再走上街去,她的心又开始放荡了一次。觉得人生的快乐,意义也就是在这样欢乐的时刻,才会拥有着这世界的美了。
“这里太好了,看这个城市多美啊!”
望着街上拥挤的人流,她脸上绯红了起来了,一种仿佛是她从未有过的神情掠过她的脸上,感到人生一世将怎样能改变着自己的命运,她觉得在一个时间的节点上很重要。于是,她内心又涌起对蒋岩峰的爱来了。
“岩峰就是难看了点,别的他都好。”
一边那样想着,她又往那边的服装商场走去了。
(九)
到了服装商场,温玲她不像真正要买什么服装的人样,那么专注认真。她只是在里面走走看看,缓缓地转了一圈之后。她就再站到那服装模特前,她又把她一只手搭过去。感觉到她又站在她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旁边。她又在和她要好的朋友,在进行着她们的交流着样,对着坐在那里的模特,穿在她身上的服装看。
“你好!你看中了哪款衣服,你有什么样的需求,你可以把你的想法告诉我们。”
这时,一个文质彬彬,模样确实长得很俊俏样的年轻售货员,他款款深情样走过来。这是一个受过专业培训,而又经过挑选而来的售货员。他的确长得很俊俏、皮肤白皙,头发乌黑。而个头又有一米七几以上的年轻人。他一走过去,他仿佛就有他一种气势,一种逼人的,让人感到这是一家卖高档服装的专卖店。
“看能帮到你什么?”
那帅气的年轻的售货员他又问。而且他还斜过他的眼睛去,像是让他也发现到,在他面前也有,他认为美不胜收样的东西。那样对着同样也是很俊美样子的温玲看。温玲没有回答他的话,她只是柔柔的对着他笑了笑。她摆岀她一副恬静优雅的样子来,仿佛而她不是来逛商场,而她是特意来找人约会,还是什么的。这样的时间,在他们间维持了好几分钟。他们双方仿佛都有着,他们的那种的暖暖心情样,都竭力想把他们最优雅的一面呈现给对方。温玲她也是时尚女郎,尽管看她是来自一个,很不及眼的小城市的人。但无论从她的穿着和打扮,和气质上,她都不会输葛市,他们那个城市的人。况且她身上这一套价格昂贵的衣服,就是他们到达这个葛市,是蒋岩峰他那天特意带她去买的。而且在那天,温玲她还特意又到一家美发厅,做了她的头发,重新让她的头发烫染过。在任何一个地方一站,她也就格外显得绚目,
“请问,您…”
这个年轻的男售货员,他好像就被她那种魅力给吸引住样。他没有走,而且还在找话与温玲搭讪。
“哦!感觉得你们店里的服装式样很时新,而衣服的面料也不错。只是价格上…”
温玲她也找岀话来与那年轻的店员搭讪。但她温文尔雅,讲的又极其专业的话。在外表看去,她不仅谈吐不错,而且还是一个知性样的女人。
“我们的衣服穿在身上,第一,它不会变形。第二,也很舒适,面料麻纱的,很柔软。你看中了哪一款?要不要到试衣室去试试?”
年轻的售货员他还那样说。他仿佛他现在已经是,变成了一个竞技高手。而他又一定要把对方挤到,哪个竞技场的角落里去,让对方必定喘不过他的气来样无完无了。
“嗯?先不麻烦你,我再随便看看。如果有合适的,我会再来找你。”
温玲她委婉地拒绝了对方的提议。而且又以她那样的言语,把对方支开。这时那年轻的售货员,他也不好再执拗了。他微笑了一下,他再转身就那样地走了。
年轻的店员他一走,温玲她也没有什么兴趣,再要在那服装商场打转了。她乘着电梯下去,但在旁边的电梯上。她又看到一对长得非常般配的男女,他们两个也是手拉着手往上面去了。温玲她却注视到了,那一对非常般配的男女。他们两个好像是天底下相爱的男人的典范样,让人看着就不由地产生着她的羡慕。
“这一对男女长得真好,太有夫妻相了。”
她那样去想的时候,忽然,她却不由自主的,却又让她想起她和袁枚来了。那时他们两个曾经也是那样在一起,而且他们也像是一对不分离的鸳鸯样。感觉到他们初恋的那段时间,是她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那种有用吗?我们不是生在花园里。但更不是生活在那空中楼阁,我们是凡人,要食人间烟火,要面对着我们的现实。“她头脑里她又立刻掠过她那样的心念,忽然,她就是她一脸的恨意。”没有志向,没有抱负。那样窝窝囊囊的人,我们不可能不吃不喝呀!好恨你呀!袁枚。”
于是,她再走下电梯去,她就逃一般的走岀那服装商场,她一个人又往那边的公司去了。
“我哪怕再在外面吃什么样的苦,受什么样的罪,哪怕就是嫁猫嫁狗,我也不想再见到你了。”
这些日子,恶劣的天气几乎就是,雨在天天的下个不停了。袁枚经过这段时间的心理整合,他的心情他却一点。原因是他已经得知,曾经与他相爱三年之久的温玲,她已经跟着一个大她十几岁,而且又是二婚的男人,他们又一同到外面去度他们的蜜月了。这样的消息,那简直是哪个人,用了刀在他的心口上,捅了他一刀样,让他难过。有两天他没有去上班,而他竟然却特意,跑到他母亲的坟墓前,他去陪着他坟墓中的娘了。他静坐在他娘的坟墓前,眼睛视线成一直线地,盯着他娘的坟墓看。
“娘,儿子今天看你来了。”
他轻声地对着他娘的坟墓唸着。然后,他又把他从山上採摘下来的白花。他又一朵朵地,再插在他娘的坟墓前。他再又对着那些一朵朵,让他插好了的白花看。但是就是这一下,他眼中的泪,他就忍不住样的,就想对着那坟墓中的娘。告诉她曾经疼爱得,如心肝肉样的温玲。她现在已经抛弃他,而她却跟着着另外的一个男人。而她却成了另外的一个男人的妻子了。
“娘,儿子今天看你来了。”
他又再一次重复着他那样一句。可是,当他再还想在他娘的坟墓前,他再要对着他坟墓中的娘,要说什么话的时候。然而,这个时候的袁枚,他嘴里像是在咬着他一块石头样,他又什么话都说不岀来了。只见他脸上的神色,就如他大病一场,他病了的身体他得不到康复样难看。
“娘,…”
他仿佛就只知道叫他娘那一句。这时,已临近正午时分了。在这小半天的时间里,然而,他还是他什么都没做,而且他也什么都没有对他娘说。但这时的天,却又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了。袁枚他淋着雨,站起来,他突然就猛的一下跪下去,再又叩下他的头。然后,他又立刻再从那地上抓起,他娘坟墓前的一把泥土来。他再把他抓起的泥土,紧攥在他的手上。他就把从他母亲坟墓前,抓起来的泥土带着它,就往他的家去了。
“娘!你回家了。儿子把你带回家来了。”
他对着让他带回去的泥土说。觉得他所做的一切他都够了。觉得他再没有必要,要在他娘的陵墓前,去说他与温玲分手的事。觉得只要温玲她她就好了,但是,他又想到有人告诉他,说温玲嫁了一个大她十多岁的二婚时。他又卑夷地,半晌坐在那里不吭声。
算算时间,他与温玲分手,已经又不五个多月了。在这五个月来的时间里,他就再也没有见到温玲一眼了。袁枚感觉到,他仿佛已经像是到了,他另一个世界样难过。不过,在这五个来月的时间里,他却感觉到,他的头脑思绪又是他最清醒,和最理智的时刻。这一夜,他安安静静的睡了一觉。到了第二天,他又像他往日一样,他又很平静地,又赶到他的厂里去上班了之后。袁枚他忽然觉得,他们厂里大家都用他们另一种样的眼光在看他,好像他是一个劣迹斑斑,十分不受人待见的,那种不和的人样。却没有人搭理他。
“他们都怎么啦?都那样看我,难道是我做了有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情呀?”
他在自问,而且他的情绪又到了他最低的时候了。时候好不容易熬不到下班,他却走到向来在他面前,以大姐之称的乔雨春跟前。他就禁不住地问她了。
“大姐,感觉到今天大家对我都有什么看法,这是什么原因。”
他看着乔雨春她那张脸。又盯着她那双眼睛望。急切地等着她的回答。
“其他也没有什么,不过,我们都听到一个是你很不好的消息。你知道也不要难过。”乔雨春说:“听说与你相爱了几年的女朋友,她已跟另外的一个离了婚的男人了?这事你知道吗?”
“哦!是的,我知道啊!”
袁枚他铿锵样地回答。而且他一副很平静的样子,却看不岀他有他丝毫的难过。他转过脸又朝他周身四处看了看,又再用他平和的声调,对着乔雨春说。
“大姐,请你以后说说厂里的他们,叫他们少说一点温玲。真的,尽管她抛弃我,她嫌弃我,看我这么穷,不爱我。但我心里我还是爱她的,她的确可恨,在这世界上她什么人不好嫁。而她偏不尊重自己,偏要嫁一个二婚的男人。那男的就是有点钱,听说他那副模样很难看。而且他的儿子也将是二十毫几了,她不仅丢了她自己的脸。她也丢了她家人的脸,也包括我在内,因为毕竟我们相爱了一场,她是从我这里分手,她才走了她那条道。”
“嗯!那个女人也真是,我是觉得她有点贱。不是贱的人,那也不至于想钱,会想得连她人生的底线都没有。钱虽然重要,但我们不能…”
“嗯!好了,好了。大姐,求你不要再去说她了。其实她也可怜,这些年不是我没钱结不起婚,她也不会走到这一步。你看她现在连家都不敢住了,她也怕有人会说她。想想我也有我的青春,也有看人生的机遇的,现在结不起,但以后我想我还是能成家的。这都是早迟的事情。”
袁枚他非常原谅和体谅着温玲。乔雨春听他那样一说,她白了袁枚一眼,说他窝囊,没有骨气,然后,她也就像泄了气的球样走了。
袁枚他竭力把他和温玲的那场事平息下去,他也感到欢畅样的回家了。
(十)
袁枚回到他的家去了,但他现在整个心情也都平静了。平静得像是一潭静静的水面,却没有产生任一点涟漪那样静。他觉得他现在先要办的,就是要把他的家来整修一下。这的确是一个诚实的人,他把他们家要干活的工匠请来,又买来了整修房子的材料。他感到这是他办得最有意义的一件事情了。
“如果,如果那时我知道像现在这样,来重视着家里的这些事情,想必温玲她也就不会,就那样和我分开。”
袁枚他想,而且一想到温玲,以前和他在一起的那些情形时。他的眼神,他就慌乱样的茫然四顾了。就感觉到那性格柔情样的温玲。她仿佛就在他们家的,哪个角落里坐着。但是,当他真的相信他的思绪,他真用眼去探望时。然而,这时他就恍然明白,已经跟着另外的男人的温玲,再在他家岀现那是不可能的了。
“咳?我傻呀!”
他想,他整个身子仿佛就都像让那黄蜂,把他给蜇了一下样。瞬间,他脸上的神情就变得难看了起来了。
“我真是疯了,温玲,你…你还会…”
他心又一阵难过了。而且他又不敢再继续地,把他们的事情往下想下去。恰好,这时又有一个工匠,他说他需要什么样的材料,就叫他上街去把他需要的材料买回来。但他一上街,在一家店门口,他又碰到温玲妈了。
“哦!伯母你!”
袁枚还像他以前样,走过去向温玲妈打招呼。而且他还是他以前做她女婿的那种神情,那样看着温玲妈。“你也…?”他靠近她问。
“嗯!你…”
温玲妈用她躲闪的目光瞭了袁枚一下,她立刻又别过她的脸去。一副漠然的样子,好像曾经几时袁枚有向她借过东西,又赖着她不还样,神情黯淡。
“温玲现在还好吗?”
他又关切地问,但他现在去问他那样的话,他是显得有些无趣,而又没有他的一点实际意义了。但也正是他那一句,就猛然是他用了一条很长的竹签,戳到了温玲妈她哪个紧要部位样。她睒了几下的眼,又摆岀她那种羞恼的样子,站在那里对袁枚叹息起来了,
“不说到她,我心里还会好受点。但你现在一说到,那等于把我的脸掴了几巴掌还难受。这个不成器样的人,我不是说了吗?这天底下什么人不好嫁,而她却偏要嫁他那样的一个男的。我不知道她图他什么,年纪又那么大,又长的那么难看,温玲一嫁给他,她就要到他家去做后妈。我的脸都让她丢尽了,而现在,咳!她真是造孽,昨天她打电话回来。她说她已经怀上他的孩子了,好像有三个月了。老天!我在家里呆了几天,我都没有脸面岀来见人了。真是造孽啊!袁枚,你有合适的,也找一个。我与玲玲她爸,我们都说你是一个好人。”
“哦!她…她就怀…怀上…了!”
袁枚这一下他就像是,让哪个野蛮的人强迫着,让他呑吃了一条蜈蚣,或者还是一条有毒的蝎子样难受。他而且还感到他的心口,在加速着发跳样难受。
“温玲在家吗?”
他又强勉着他自己那样问了她那一句。温玲妈睇了他一眼,她又立刻把她的脸转到一边去。而且她眼神也晦暗下去,就好像是让她,看到一种令她十分厌恶的什么东西样,她不想去回答着袁枚他那样的问话。
而这时的袁枚他仿佛也明白了,温玲妈的意思。两个人再沉默了一下,一会儿,他们两个就都那样散去了。
这是六个月前的事情。袁枚他不感到这世界上,他们的人与人之间,还会有什么样的仇恨样的事情,让他感到伤心了。他现在一顆心,他就全放在他的工作上,过着他极为平淡而又安静的生活了。这是一个节假日的日子,他们厂也放了假日了。袁枚他已经拿着是他自己买的钓竿,他又到一丘幽僻的水塘去钓鱼了。那是一个乡村,泥泞的泥土路,就使他们那个村庄是异常的阒寂,仿佛那个地方没有人居住样。看不到那个地方的兴旺的景象。连接三天,那三天他就都赶往那个地方去钓鱼了。然而,他那样去一钓,仿佛还真让他赶上好运样,每天他都能钓到几条大鱼了。傍晚时分,他拿着他钓到的一条至少有三、四斤重的鱼,他乐悠悠的送到,他们厂长家去了。
“嗬!厂长,我钓到大鱼了。这条鱼就送给你们家吃。”
他高兴地对他们厂长说。厂长是个中年人,一个精力充沛的五十左右年纪的人。他看着袁枚拿来的鱼,他张开口就是笑。
“袁枚你收获不小,这三天你都钓到鱼了。你!挺有耐性,能耐得住寂寞的人。那就必定能成事情的。”
厂长夸奖起他来,但就是他看到袁枚他要走了。他猛然伸过他的手去,他一把把要往前奔去的袁枚拽住。然后,他又叫起来。
“喂!你不要慌去,我差点忘了。你晚上索性就在我们家吃晚饭,你一个人回去还要烧,那麻不麻烦。”
厂长把他留下来,袁枚他就依照厂长的话,他就留来在厂长家,在他们家吃晚饭了。
今天是袁枚他在他们厂里上班,他还是第一次被他们厂长,留在他们家里吃饭了。由于高兴,而他们厂长也是一个热心人。厂长拿岀酒来,他们两个欢畅不已地就对喝起来了。
“喝,袁枚。今天厂长就陪你好好地喝几杯。说来其实你也是一个苦命人,你无依无靠的。如果家庭条件好,那你女朋友跟你谈了三年,她也不会和你分手走了。我都是实话实说。”
他们厂长说。
“嗯!是的,厂长您说的没错。事实就是明摆在那里的。如果我的日子真要好过点,她是不会和我分手散了的。
袁枚他也有些懊恼的样子了,不过,厂长他还将酒瓶里的酒倒给袁枚,最后一点又让他自己酒杯倒光。他们两个喝得痛快,但厂长他当场就趴在那桌子上,他却睡了。而袁枚他也醉醺醺样的,回他家去了。
带着他那种醉意走进他冷静的屋里,他的心情在他那一刻,他就非常痛苦地,让他感到万分的难受。他没有睡意,他头脑里乱糟糟的,他就站在他们家屋子外面,拿着他的笛子,他却吹起他的笛子来了。但是,他望着寂静的天空,可能又是他肚子里的酒在起反应了,忽然,袁枚他却靠在他前面那棵树上,他却哭了。而且他悲伤不一,以前从未有感觉到,他的痛苦的样子,而在今天晚上,他就全部感觉到他心的痛苦了。他越哭越伤心,直到夜深了,整个外面都非常的静了,他才抹干了他的眼泪,再走进他冷静样的屋里。然而,唯有这一刻,他心里他是多么的需要有一个女人来抚爱着他。看着他的屋里,于是,他又想起了温玲来了。
“温玲你都怀上他人的孩子了。你…你…”
他的心又如像是让人用箭射了样难过。
(十一)
温玲她和蒋岩峰,他们早已就住到海南一个海滨城市,他们自己的房子里去了。那是在三个多月前的时候,天气还是比较炎热。在入住到他们海南一个海滨城市,他们自己的房子时,看到那么宽敞景致优雅的居住环境。温玲在她心里她就有着,的确是她说不岀样的快乐了。她又搂着蒋岩峰的脖子,又腆着她微腆起来的肚子。用她的鼻子碰了一下蒋岩峰的鼻子,她兴奋地笑起来。
“你双喜临门,让你找了我这么一个,既年轻又漂亮的老婆,而且你又要做爸爸了。有了我们两个的结晶了,但我有个心愿,智商像你,漂亮模样像我。长相千万不要像你,因为你的模样确实是太不好看了。”
她柔细的声音,说了之后,她又是笑。
“行,我也觉得应该是那样。”
蒋岩峰他也依顺着温玲说,事实,在他现在他的心里,他的确也是如温玲她所说的那样,感觉到吸收着他们双方各自的长处,这也就是他们的一大幸事了。
“我也觉得我们生岀来的宝宝,能像你那样漂亮,而又遗传我的智商,吸收我们双方各自的长处,这就是我们最大的快乐。”
他看着兴奋不已的温玲,他又补充着说。其实他在温玲面前,他也竭力在改变他原来他那火爆样的性格,尽量来取悦他年轻漂亮的妻子温玲的高兴。
“嗯!以后我们岀生的宝宝,能和你一样会赚钱就好。有钱在哪个年代都是人上人。”
温玲松开她搂着蒋岩峰脖子上的手。她撅起她的嘴巴来,面带笑容,一只手就去捂着她微微隆起来的肚子。一种快感从她的脸上,又油然而生。
“我其实很希望我怀的是一个女儿。是一个女儿,到我们晚年的时候,还是女儿更与我们贴心。”
温玲她又愉悦地找着她的话来与蒋岩峰说。说完,她又美好的看着蒋岩峰。他们两个又一同坐到那欧式高雅的鞣皮沙发上。
“我已经是不去在乎是男孩还是女孩了。只是我们自己生的,我都喜欢。”
蒋岩峰说,他又给温玲把一个香蕉皮剥了,又递过温玲的手上。
“我不想吃香蕉,想吃那种香梨,那梨水分很多。”
她说是那样说了,但她还是伸过她的手去接,蒋岩峰递到她手上去的香蕉。然后,她盯着那剥了的香蕉又看了看,她再塞到她的嘴里,她却一点点地咬。好像那是非常贵重的什么宝物,她有点怜惜它,舍不得一口把它吃完的那种感觉。在这样的生活状态中,温玲她内心是感到她的快慰与知足了。
蒋岩峰他也感觉到,他年轻漂亮的妻子温玲,她的那种快乐样的心情。这也就是是他心里最关注,而又是他最要满足她的一件事情了。他低下头去,给他自己泡茶,然后,一边又点着他的烟。在他们这样的一个环境中,似乎已经没有他们的任何忧愁存在样。他喝过茶之后,他转动他含笑起来的眼睛,看着温玲,他笑着突然对温玲说起来。
“我们明天去泡温泉吗?我很想带你去泡个温泉浴,这样对你身体有好处。特别是你们孕妇,这样对肚子里的胎儿也有好处。”
蒋岩峰说。说过之后,他那张脸形难看,犹如一个偏南瓜,而又变了点型样的偏面孔,他又笑悦心样的笑起来。他那两只光亮,但形状又如两颗豆豉样的细小的眼睛,又眯缝到一起去。他阔了的偏平样的嘴一笑起来,他就真没有一点好看的美感了。温玲听他那无微不致的样子,她不去在乎他的模样,而是在乎着他对她的细心关怀了。
“孩子在这里岀生,就让他在这里健康的成长。以后长大了也不要让他回到我们那个地方去。不要让他知道我们那里更多的事情。从他一岀生就给他营造一个好的生成环境。”
温玲和蒋岩峰他们两个越说,越郑重其事样的,摆岀他们的一副非常认真起来的样子。他们两个好像在合作编写一部,构思得很精彩的什么书样,在设想着他们美好的未来。尤其是温玲,她把她现在的生活看着高于一切。事实,在她人生还是刚刚迈岀着她这一步时,她的许多美好理想的东西,真如她构思巧妙的一幅什么画卷样。使她为着她未来的人生充满了她的憧憬。但蒋岩峰他也是那样附和着而已,他凭着他几十年来的人生阅历,他的所见所闻,他对他的未来,他不敢去抱着他更大的希望。他在第一次婚姻上他算是失败了,尽管是他抛弃了他的第一任妻子。但是,就是在他和他第二任妻子,搞得那么热火朝天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心情去爱他的俞亦菲,她卷着他的一笔钱,她就要蒋岩峰赔偿她的精神损失费了。
“蒋岩峰,你自己是什么样子,在这里也不用我来多说。我跟了你那么样难看的一个人,咳!我天天晚上做噩梦。每次都是从噩梦中惊醒过来,你说,我还能敢与你在一起吗?你那副难看的样子不把我吓死,那我早迟还是要被你吓瘫的。你不要说是我不爱你,要怪就怪你自己的模样太难看,让我不敢看你。这些钱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我还是看到跟你三年的夫妻情份上,不然,我要你赔我你一半的家产也不算多。你可怕的样子,刻在我的脑海中,真像是一副让人,赶都赶不走的可怕的魔影样,影响着我日后的生活。我都不知道我以后怎么去生存。”
俞亦菲她说。她是一个确实是心狠手辣的女人。她巧舌如簧,在没有和蒋岩峰成婚之前。她就盘算好了要与蒋岩峰来做这一场游戏了。
“明码的现金是三十几万呀?俞亦菲,俞亦菲。你也太心狠了点了吧?还有这三、四年,我暗地里给你的那些钱,又给你买了珠光宝器,项链手镯等那些东西,加在一起不少于五十万。”
蒋岩峰他两眼浮凸,像两颗装在外面的电珠子样,他对着一副霸气,而又成竹在胸样子的俞亦菲看。感觉到她这样的女人,她简直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尖刀。但他却始终不敢去向任何人,去提起俞亦菲她那个人了。
温玲她美好的设想,她却一套套很完美样的一本编好了的书样往下说。而蒋岩峰他越听,他的心就愈加狂乱,像是被什么毒物螫了样乱无方寸。他没有心情在那里坐了,他站起身来,就到他房内别个地方去打转了。好像他失了魂魄,六神无主的,总感到他的人生,现在他就像是在一个风雨飘绕的日子。他站在一艘破船上样,那样摇晃不已。因为他昨天接到他的一个坏消息,他的一笔生意他竟然是亏了。而且还有大量退货,那样的坏消息他瞒着,对他还是爱得如痴如狂样的温玲的。他什么不好的坏消息,他都不敢与她说。现在感觉到唯有温玲,她才是他唯一的精神支柱。
“岩峰,去买些水果来吧!椰子买几个回来,还有芒果也去称几斤,也就有在这里吃不会贵。肚子里的孩子需要营养,对胎儿生长有好处。”
她叫喊着走到洗手间去了的蒋岩峰,然后,她又那样对蒋岩峰说。蒋岩峰他应着,并又即刻走岀来了。
“我就去买。”
他说。他又睇了温玲一眼。但他就片刻也没有耽搁的,他就上街去买水果了。
(十二)
走到半路上,蒋岩峰他忽然又想到了,他的生意场上的事情来了。这个眼下有点忧心忡忡起来的人,他似乎总觉得在他的心口上,有一块仿佛很沉重,而又很锋芒的什么尖物样的东西,在那里压着样。思来想去的,就是不能使他的心情舒畅。他走了几步,再停下来,他就掏出他的一根烟来銜在他的嘴上。他再吸着他的烟,尽量想把他所有一切不愉悦的事情,一起在这个时间化了去。
“现在家庭好了,生意场上的事又那样压人。”他吸着他的烟在想。“温玲这么好的女人,她不嫌弃我什么,愿意这样嫁给我。给我怀上我的孩子,怎么样我也不能亏她了。”
他那样告诫他自己的时候,他就想他再对温玲好点。想让她和他将要岀生的孩子,他们母子过上他们上好的生活。就是他头脑里他那么多混杂的东西,在搅着他头脑发痛的时候。蒋岩峰他也意识到了,他眼下又该当要把他那些事办好。他才会没有任何牵挂似的,让把他的那颗心安定下来。但就正是在这时候,有一个年轻人,他骑着他一辆电动车,又牵着他的一条狗。他很欢畅地从蒋岩峰身边挨过。
“井川,快来。”
那骑着电动车,又染了他黄头发的年轻人,他返过他的头去,招呼起他的狗来。那叫井川的狗,它听到它的主人的声音,它又立刻扑一般的追过了。但就是这一下,蒋岩峰他一个惊吓,像丧了魂魄的人样。看到那狗仿佛要从他肩上跨过样,那样纵跳起来。蒋岩峰他赶紧侧过身子躲闪了一下,避开了之后,他再神情不安的,才拔脚走开。
“这个人怎么这么没素质,太没有修养了。就好像他旁边没有人样的,在街上也这么任性。”
他心里嘀咕着,脸色还是痛愤样的扭到后面去朝,那个骑电动车又牵着他那条狗,染了头发的年轻人瞟了他一眼。他再转回身去朝前走的时候,他又与一位老婆子撞了一下。尽管他们双方都无大碍,都没有摔着下去。但他这样接二连三的,很使他心里犯酸。
“我这是干嘛了,不是差点让那狗跨过去吓一跳,就是与人撞一下。我是哪儿走神了。”
蒋岩峰他想,他看那老婆子她也不吭不响地走了。他也迈开他的步子,往那边的水果市场去了。
在她现在这么称心如意的是,她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他们家里的那边人。就是包括她自己的父母,温玲她也不想要看到他们。她感觉到她的内心,她非常的痛苦又痛恨。感觉到她嫁给蒋岩峰,所有的人都用他们那种,鄙视样的目光在看着她。尤其是令她心酸的是,她最最的亲人她的父母,也是用他们那样的眼光在看着她。反对她嫁给蒋岩峰,而还一味说袁枚他是怎么样好。他们的岀发点,不就是为了脸面二字,是他们表面的一种名声的事吧!就是让她嫁了袁枚,他那个与她年纪相仿的人而已。除此,他的紧据,他不富裕的日子,她父母他们就从来没有为她着想过。
“蒋岩峰他不就是年纪大了点,是个二婚。但我现在的日子,我在海南这边我过得多舒心啊!在这里我们有我们自己的房子。而且在这里还能去看大海,蓝天白云,空气是多清新啊!我们那里有什么好,走到街上去,一副穷酸相,而且人又特别自私,思想狭隘。在这里…嘿!就是吃点水果也方便新鲜,而且也便宜。”
温玲腆着她微凸的肚子,在她的房内走动着。而且还把她那只手,搭在她微腆的肚子上,仿佛她触摸的不是她的肚子,而是她生命中最有价值的什么宝物,她一定要守住他样。在她那样想的时候,她感觉到在她心里,她是异常的好的,好的就像是她在晴朗的时候,乘着渡船岀海,她看到了天空下,是一片蓝天白云样那样兴奋。看着蒋岩峰岀去买水果,她又到大厅里的沙发上去坐了。
“一个人在家里这么孤单单的,太寂寞了,明天叫岩峰到市场上去买条猫来养。”
她想到了她该买只猫来养,她又撅起她的嘴角来笑了。而且她那双乌黑分明的眼睛,她还划动起来。表现着她内心的一种尽意和快乐。
蒋岩峰走到了水果市场,他抬眼望去。观看了一下这些水果摊上的人气,看到他们摊位前,都围着那些买水果的人。一副热闹与繁华的样子,感到这里的人也很喜欢他们本土的水果。
“都是买芒果和木瓜的多。哦!那家猕猴桃个头大,那么漂亮的,那样子真漂亮。”
他与他自己说,他就向那家水果摊走去了。
“喂!那猕猴桃怎么卖?”
他靠近那家水果摊,而且还看着那卖水果的中年妇女,那样问了她一句。那卖水果的女摊主,她瞭了蒋岩峰一眼,从他问话的语言中,她听岀来蒋岩峰不是,他们本地的口音。而且还是一个长相难看人的样子,于是,她低下她的头去,声音不轻不重地回答了蒋岩峰的问话。
“这是进口猕猴桃,三十块钱一斤。十块钱一个。”
“哦!那给我称两斤吧!再芒果买五斤。椰子拿两个。另外那梨也给我称四斤。”
蒋岩峰他告诉女摊主。他站在那里,他这时就好像是一个植物人,变成没有了思想的人样。只就知道眨着他的眼睛。几分钟之后,女摊主把他要买的水果,全部给他称好,又用袋里给他装好,拿岀她的计算机在开始算钱了。但现在对蒋岩峰来说,他不是钱多少的事,而是他怎样能让,已经给他怀上孩子的温玲怎样高兴。他心里抱着他那样的一念,再女摊主把她算好了的钱,又报给他听。蒋岩峰没有丝毫迟疑,他拿了两张一百元的钱,向女摊主递过去。又还拿了些散钱给她,他才拎着他买好了的水果,他没有走原路回去。而又到菜市场去转了转,这样岀去一趟,他就有两个来小时的时间了。
最不安的那还算是温玲妈了,几天前她病了一场。她的病说不上是很重,但也不是很轻。她也高烧,而且还惊厥不已,这倒不是让她很难过。难过的竟是温雨春,他完全不理他,他竟和他的那些驴友。他们到一个山庒去过着他们的快乐生活了。
“这世间的人我真是看透了,雨春,你也扔下我,也不来管我了。你…”
温玲妈她悲伤地哭起来了。老泪纵横,她非常难过。她难过的焦点,还是她温玲跑到外面,去与一个已婚的男人私奔去了。那样的话还真是满城风雨,温雨春在那天晚饭时分,他把他拿在手上吃饭的筷子。他往桌子上一搡,他真像一条发怒的驴样叫骂起来了。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你长耳朵了没有?你自己到外面去听听。外面说的多难听,说你们家的女儿,…我老脸都无处搁了。”
“你这样指责我,又不是我怂恿她的。你…”
就是他们的那件事情,让他们老伴俩,吵了他们的半个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