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 亲

[游子吟]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前言:倚窗望

一片寂然

犹忆往昔清秀母亲影语笑嫣然待众人

待年华逝去时

感怀时间如指间沙砾

清晨,丝丝细雨像春姑娘身上的薄纱,随风飘动,空气清爽而新鲜。待闭眼呼吸时,脑海中便出现了母亲的身影……

清晰地记得,那年,由学校推荐到远方工作的前一天,我们几个班的父母亲绝大部分都来到了学校,只为了陪伴我们最后一个晚上。那天下午,父亲和母亲都陪着我逛街购买衣物、生活用品,那天天气特别好,温暖的阳光直至心底,很久很久没有牵过父亲、母亲的手的我,也拉起了父亲和母亲的手,晃悠着,就好像回到儿时一样,牵着他们的手打秋千,幸福的感觉好似都要溢出来了似的……

那天晚上,头一回我们的大寝室像是在开茶话会一样,热闹非凡,似乎大家的瞌睡虫都不见了。第二天,很早我们便一起乘坐公交车到达了火车站,母亲会紧紧地拽着我的手,说着些体己的话儿。上车后,我马上移到了窗边,却看到母亲一瞬间却转离了视线,肩膀有轻微的颤动,那一刻我突然觉得离别真的是件特别特别令人讨厌的事情。

母亲自打去年下半年后便总是会关节疼痛,偶尔戴着手套碰了冷水,便会感到刺骨的冰,天气暖和还稍好一点儿,但一到下雨天、降温的时候更甚,饭食也较以前有所减少,人也就清瘦了不少,偶然间待我细望时,发间银丝已上鬓,只能真的感概似水的流年,似水的青春。忆起念小学时,每年都会和母亲一起上山采竹笋的情景,母亲有时亦是调皮的,采摘了几朵小亦美的花儿,母亲会眨巴了一下眼睛说:天上掉下个玲儿妹妹!呵呵,看吧,多有意思!每当母亲发现有一根好的竹笋,便喊我:玲子,快来,这边有一根非常好的!母亲那时也不会被关节疼痛所困扰,忆起那时,真的是很美好!

都说女人似水,是的,母亲便是一位似水的女子,柔情似水亦勤俭持家,但亦多愁善感,心灵脆弱的紧。有时看见电视剧里的感人场景,便早已煽情地晶莹矣!我说:母亲,那只是戏而已,不必太当真。母亲一边用纸巾擦拭眼泪一边说:知道是戏,但是真的演得很好,真的是着实地感人嘛!

想起儿时调皮时,父亲首先便会不问青红皂白便是一巴掌(父亲年轻时脾气暴躁,一点点鸡毛蒜皮的事情便会和母亲吵起来,家中会弥漫着硝烟,父亲在工作上、婚姻上是个特认真、要强的大男人主义的人,但不可否认同时亦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好职工,有时也会感觉矛盾),因为下劲儿大,巴掌印都要很久才会消迹。这时母亲便会心疼地把我护在怀里,指责父亲的心狠!

想起自己有的时候心情特别地低落,整天像一朵枯萎的花朵一样焉着,望着天空发呆,整天都没有什么言语、笑容。母亲这时总是不会太言语什么,只是她会坐在我身边,陪着我,哼哼欢快的小调儿;陪着我,讲她儿时一桩桩一件件的有趣事,或自说自话地会讲些极冷的笑话;陪着我,把狗狗抱到我附近,指引它做一些好玩的动作,直到我的心情由阴雨转晴,她便就会若无其事地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虽然没有对着我说些什么,也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式的追问,但就是因为有她在我难过时候的陪伴,使我空落落、乌云密布的心逐渐被温暖而取代。

忆起母亲年轻容颜时,双目犹似一泓清水,时而浅笑的梨涡,那美丽而粗长的黑辫子,行走起来在身后随着步伐而摇摆的辫子,直觉那时的她是如此的年轻美好,她便是围绕在我身边一年四季不休的阳光……

未婚之前,母亲天天都会在耳边碎碎念:年纪大了,还不赶紧地成个家,好有人照顾你,我也好放心些。我当然会反驳:婚姻不是儿戏,岂能随随便便拉个人便去民政局领证呢!所以便拖了一年又一年,直到去年遇到我的他,彼此看对了眼,便顺理成章地成婚了。结婚的前一天晚上,母亲泪花在眼眶打转儿,却始终没让它落下来,母亲说:幸好住的不远,如果太远,哪能舍得啊。婚礼那天是雨天,母亲忙前忙后,脸上始终挂着暖暖的笑容,我恍惚之间似乎听到了鲜花盛开的声音。

也许对于母亲,我亦无法用文字来完全释清,只待时间来沉淀,母亲,我所敬爱的人,希望你可以知道,我并非不爱你,只是我所表达方式不一样,不如别人来得浓烈,只是慢热而温情罢了。

我答应你,我会稳稳地幸福的。

晓~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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