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早晨的阳光都很好。睁开眼第一缕阳光映照在窗檐上。温和明亮,就知道今天是个好天气。
半裸走过过廊去洗漱。晨曦的阳光早已穿过玻璃,落在狭长的地面,把这个过廊染成了黄红色,就这几步路,我感觉像是在时光穿梭,行走在梦与现实之间。
清晨还有些微凉,昨夜醒来的风摩挲着我的肌肤,似说着肉麻的话语令我生起细细的鸡皮疙瘩。这风又好似是从旧冬中过来探望,留恋着时令的脚步。到了白天,中午时分,又恰似夏天的味道,困意随着一支轻乐缓缓袭来。这便是四月的样子。遮眼望便能见着晨曦中五彩七色的阳光的影子。
已有些许刺眼,放射出千丝万缕。这日光便极像一张笑脸,一张梳洗淡妆相宜的少女的脸,青春的气息有茉莉花淡淡的清香;是一张稚嫩的孩子的笑脸,小小的嘴巴,黑亮的眼睛都一齐在笑。笑意里有年轻妈妈的爱,有如种子新生命的成长。
睁眼便能见到这样的阳光,有了一天开始的好心情。迎着晨光沿河边走走。路边有一家花草园艺店。有一个清新诗意的名字:花半间。驻足停留观望。玻璃厨窗门前,摆种有许多花草,大多叫不上名字。没开花的芍药,像榆钱叶,嫩嫩的,能不能摘一把炒菜吃?有一盆月季,开着七八朵花,比乒乓球还稍小一点,粉白带淡红,有点像玫瑰小时候没长大的样子。还有一种花,不仅叫得上名字,还很十分熟悉。家乡菜园,小河边,地头,乃至山渠,都有常见野生长的。有点像晒干的黄花菜,但短小些,有点像划拉开的小喇叭,它就是金银花。其花色先白后黄,点缀在绿叶藤蔓之间,摇曳生姿,既有柔情,又能感到柔中的坚韧。
金银花也自有它的清香,或许是在城市,得凑近鼻子去闻,香味淡淡的,比茉莉香还淡,但是吸闻中,真的让人沁入心脾如沐春风。在家乡,空气相对单纯,金银花开时候,走到附近就能闻到。小时候把它连藤摘来编个花环,套在头上。或拿家插在瓶里养起来。
在这城市里能见到金银花,探身巴望着,确实让我惊喜。顿时别的名贵的花,就算百合玫瑰,此时也不及她。
往回返,阳光似掀掉了晨曦姑娘的面纱,已全身跃在高楼顶上,整个眼前彻底敞开,马路上车子多了,一天又开始热闹起来。
有一家幼儿园,孩子们正在跟着幼师做操,或者说是跳舞。孩子气的音乐,欢快又调皮。有大一点的孩子,能踩着乐点,晃着小腰,扭着小屁股,腿脚跟着移动,手上做着相应的动作。一脸的稚气,和可爱。有一个小朋友,自顾自地转圈,转圈,嘻嘻笑着,转出了队伍外面,幼师赶过来把他轻轻抱回。还有小伙伴们,一边自由乱扭着,一边翻转脑袋,拿眼前在张望,寻着在一旁观看的爸爸或妈妈。爸爸或妈妈看到了,向孩子挥舞着手,或曲蹲着叫宝宝加油!在一旁望着的我,忘记了时光,忘记了烦恼,忘记了自己活在这个世间。随着这群孩子的眼神,动作,随着音乐、快乐,停滞在哪里。
回过神来,又有茫然无措。自己小时候是没有这些的,也没有这样生活的经历,包括各种各样的玩具,音乐操舞。有的是泥巴,野草,小河沟。到了上小学上外婆家,外婆家门前有公路,偶尔出现一辆货车,黄吉普经过,就定定望着,欢欣雀跃。看见了汽车这新奇玩艺,几天都感到得了很大收获。
如今眼前的孩子,有这么好的成长环境。音乐中蹦蹦跳跳。这快乐都感染着我,我也在一旁分享着他们的快乐。
花香,音乐,跳着舞的孩子。这清晨的阳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