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月儿像闹钟一样准时醒来,眼睛一睁,“爸爸呢?”,我睡意朦胧地答到,“睡觉呢!”,轻轻拍拍她的后背,指望她再安静地睡会。然而她一骨碌爬到我身上,打个滚,翻到汤Sir和我的中间。一会脑袋转向爸爸看看,一会转向我看看,紧接着从她爸身上翻到床边,伸手够床头柜上的玩具,“爸爸,把你抱出去。”,下了地的月儿光着小脚丫在地板上吧嗒吧嗒,一会跑到姐姐的门口,咚咚咚把姐姐从美梦中吵醒。就这样,一家人在小调皮的驱赶下开始了寻常的一天。
周末休闲亲子时光,一家人不紧不慢,不徐不疾地吃着早饭。喝过奶的月儿喜欢凑热闹,跑来坐我腿上。我们边吃边聊,突然月儿扭动着小屁股转过身来,一只小手捂住我的嘴巴,“别说话!”我和汤Sir一愣,对看了一眼,瞬间明白了,月儿对我们的谈话内容不感兴趣。我立即对着月儿说,“妈妈说月儿喜欢的好嘛!”月儿嗯嗯嗯地点头,逗得一旁的姐姐哈哈大笑。再小的孩子也有自己的需求和感受。
吃完早饭,和圆圆商量一起出门溜达一圈,十二岁的女儿已经有自己的主见,选择独自留在家做数学试卷,自然尊重她的想法,我们带着月儿出门了。来到了城市中心的“大草原”,东南大学一个废弃的大操场,这里是孩子们嬉戏的乐园,老人散步聊天的场所,年轻人运动的好地方。操场长期无人打理,草长莺飞,郁郁葱葱,生机勃勃,比起专心保养的操场,这里野蛮生长出另一番迷人的景色。
放眼望去,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地,开满了不知名的指甲盖大小的花儿,像极了一块绣着满天星的碧绿的大地毯,好想在上面打个滚,撒个泼。俯身蹲下,嗅到一股淡淡的幽香;再定睛一看,每一朵小花竟然由几十个更小的花儿构成。每朵小小花儿像一个俊俏的小姑娘,头戴粉色的发卡,身着洁白的连衣裙,脚踩嫩绿的高跟鞋,打扮得精致美丽。它们相互簇拥在一起,有的含苞待放,立在中央;有的开得正艳,围在四周;有的凋零枯萎,守在最下层;然而它们个个挺直腰杆,严阵以待,又像一个精神抖擞的士兵连,铿锵有力,不容小觑。不禁感叹,一花一世界!如果我不蹲下,如何能欣赏到如此生动的美景。然而即使我浑然不知,世间自有人知,勤劳的小蜜蜂在花丛中嗡嗡萦绕。月儿和我一起蹲着,看到蜜蜂忍不住伸手去抓,没等她的小手靠近,蜜蜂早已嗡嗡嗡飞到它处去了,月儿紧盯着,追呀追呀,又发现另一只,伸手去逮,结果也飞远了,它们像似在和月儿捉迷藏。可爱的月儿殊不知,蜜蜂是为花儿而生,不管那朵花是低在尘埃还是高至悬崖。
午饭后,留父女三在家,我打扮一番出门和闺蜜约会。多久没和她单独见面,甚是想念。选择一个角落,点上两杯饮料,两个四十岁的女性畅聊一下午。四十岁或许是女性最好的年龄。没有了二十岁对幻想的幼稚;但可以保留那份纯真;没有了三十岁为生计的忙碌,但可以留存那份执著;同时生活这本智慧的书教会了我们选择和取舍,看透得失。和闺蜜聊工作、生活、梦想、朋友、孩子和爱人。过去一年多在我们身边的人和发生的事或许本无对错、好坏之分,对待同一件事和人,每个人都可以站在自己的角度有不同的感受,感受本无对错,唯有学会尊重和理解。如村上春树在《挪威森林》里写道,“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森林,也许我们从来不曾去过,但它一直在那里,总会在那里。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即使是你最心爱的人,心中都会有一片你没有办法到达的森林。”
一树一菩提,一花一世界,一人一心灵,平和喜乐地过好寻常的每一天,让一切自然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