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一双灵巧做活的双手,如飞舞的蝴蝶,时而翩跹,时而骤停。速度快,成品质量高,简单事情重复做,为自己谋得尊严,自由收入。那天同裁缝姑娘小邓的再次相见,内心感触颇深,见缝插针以文字记录下。
前几天同小妹一起街上购物 ,她顺便拿了两条需要剪裁裤边的裤子。匆匆去往专门缝补衣物,剪裁裤边的小店,却吃了闭门羹。门上纸张打印:上班时间早9.00——12.00;午13.00——17.00。看看手机,时间是12.50分,原来店主不到上班时间。心想,呵!这样的小店如今都广而告之,自己规定上班时间了!记忆中这样的缝补小店,是从早9点一直到晚9点才下班回家。
我问小妹:“等吗”?
小妹回复“等等吧,她做的很好”。
闲下来才注意到,小店附近还有四五个人在转悠,搭话后知道她们有的是取已经做好,有的送需要剪裁的裤边或缝补的衣物。
等了五分钟左右,因我们还有其它事情需办理,担心时间紧张,小妹就拉我一起走向附近另外一家缝补小店,打算在那剪裁裤边。进去后没人等待稍显冷清,小妹同这家店主沟通了几句,听见女士店主说:“你需要穿上高跟鞋试试,才能确定裁剪多少”,小妹听说还需这样,就回复:“不好意思呀,那我还是去之前那家裁剪店做,她能一下就确定需要裁剪多少”。跟谁小妹步伐再次到第一次去的裁缝小店,这时店主已经上班,她正忙活着找寻已经改做好的客人衣服。
见有人进门,抬头迅速扫视即展露笑容,清脆的打招呼“哎呀,是你们俩姐妹呀”!
不等我们姐妹回复,顷刻眼波漾满笑意看向我说:“真是稀客呀,好几年不见你还这样精神”。看着她丰满且气色红润的面容,衣着时尚同客户一问一答,间以笑眼看看在场其它客户,手并不曾停止做活,手之灵活快速,简直可以用龙飞凤舞来形容。有点不敢相认,是之前那个朴素,面色蜡黄身材稍显臃肿的女子——小邓。即刻回复她:“啊呀,小邓越来越美了,气色这样好,技术也娴熟很多,你一边说话。一边不停止手上工作,还能照顾到在场各个客人的情绪,太佩服你了”!她客气的回复:“哪里哪里,熟能生巧罢了,不会做其它啥,混日子吧”!
这样嘴、手不停运动的她,除了同我们姐妹寒暄,还不忘照顾到其她在场的客户,总会找同这个人说话的间隙,笑容满面亲切的同另外一个人说话。忙着招呼等待取衣裤的客人,这时对一个大概75岁左右,还健壮的老奶奶说:“阿姨,你这两条裤子只给我10元即可,本来应收20元,可你已经85岁,还能自己照顾自己的生活起居,精神良好我特别欣赏您老的状态,对您这样的老人我都是收取半费,年轻顾客也不会不体谅的”。老人连连摆手说:“这样不好,对大家不公平”。在场的几位中年女士,看着根本看不出已是80多高龄的奶奶,听店主小邓说的一番话,对这两人油然而生敬意。都发声说:“理解理解,老人家你真了不起,你就接受小邓的心意吧!我们不会计较的”。
老人家诚恳谢过她及在场客人,矫健的走出小店。小邓伸手把小妹需要裁剪裤边的裤子,抖散看看放平在工作台上,嘴同小妹沟通,理解了小妹的诉求,回复小妹:“明白了,一定让你满意,既可以穿高跟鞋,也可以穿厚底平跟鞋的长度”。手不歇气剪裁,锁边缝纫熨烫,10分钟时间就做好了,看着她一系列操作,心里不仅啧啧赞叹。小妹也舒心真诚的夸赞她,待人真诚做事麻利,同她说话如沐春风。
微笑看她行云流水的做这一切,想起10年前她也是在街对面租一小店,替拿布料到她小店,给请她做衣服裤子的客人做成衣,也替需要缝补剪裁的客人服务。她要照顾小孩,婆婆瞧不起她是乡村女子,对她态度冷淡,老公工作之余也是自己玩自己的。还好她一直没有放弃自己学习的裁缝技术,小孩上幼儿园之后,她又重新租店面,一边工作一边照顾孩子家。她忙的不可开交,经常需要加班做到很晚,才能完成顾客的需求。休息不好又心情郁闷、身体劳累,自然精神面貌不那么好。
后来由于我在外面打拼,很少待在出生的城市,自然也无缘见到她。今再见小邓,路上从小妹那得知,她现在的小店是老公家自己的。她一直精进裁缝技术,人又和善勤劳,干活手脚麻利,每月收入超过老公。每缝年龄70岁往上的老人,请她缝补衣服裁裤边,她都只收一半费用,老人感激她的善良,给她介绍客户。她自己本来技术炉火纯青,找她做过缝补、裁裤边改衣服的人,认定她宁愿等几天取货,也要在她那做,她根本忙不过来,这样小邓的收入相当稳定又颇丰。
随着街坊邻居对她夸赞声不绝口,老公父母也由寒冰脸冷心模样,转为嘘寒问暖,主动帮助接送孙女。把自己家的临街小巷房间腾出来,让小邓做店面,节省租房费用,从此一家人和睦又相亲相爱。
今日的小邓,容光焕发身形窈窕,眼波流转。靠自己的勤奋,娴熟的技艺,为自己赢得了家人的爱戴认可,邻里街坊的尊重,细水长流又充盈的收入,的确可敬!
没有谁的生活一帆风顺,职业也没有高低贵贱之分。靠技艺脚踏实地步步为营,人品豁达让自己的小生意,做出大格局的收成,从而让自己稳稳立足社会,是一种生活方式,也是智慧的升华!不要小看与百姓生活有关的一些技能,只要技术娴熟,不怕累、为人质朴踏实,一样活出精彩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