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给父母拿的面条,用保温桶装了大约四碗左右。
趁父母吃饭的时候,我拿起一个空水桶去打水,另一桶已经喝掉了一半。今天晴天出了太阳,再不去打水母亲又得着急了。
打水回来时,父亲已经闭眼躺着,母亲还在吃,盛面条的钵子里已经见底。母亲的饭量大,人却不胖。她的腰椎长出一根骨刺,那年差点动手术。好在三姑夫开药治好,现在勉强行动。
母亲的膝关节早已肿胀变形,就这还拄着拐棍扫地刷碗,有时还请洗拖把。吃完饭出门依着墙坐着看来往行人车辆。
父亲则是除了上厕所吃饭是睁开眼的,其余时间都是闭眼躺着。最近我发现,他吃饭时也闭着眼,还跷二郎腿。眯着眼抽烟,打开火机,手颤抖找不准烟头,摁着火机很长时间才点着烟。吸两口就扔掉,或者在桌子腿上摁灭烟头。难怪会看到桌子下面一个个黑乎乎小点点,都是烟头留下的。
隔几天,我就要给父亲买十个打火机,他还埋怨我买的火机质量差,说我被人骗了。他老是怀疑那个上门修理电热板的人拿走了电视遥控器。我从他枕头底下拿出遥控器,他看了看,还说是被人拿走了,又拿走了他的烟叶。
不知道是谁给了母亲一捧花生,母亲一个个摊在桌子上晾着。我问她为什么不吃。她说留着给我小弟。
母亲忘记了许多的事情,却还记得儿子喜欢吃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