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生死、光阴、离合,都有人赋予它们意义,这玩意看不见摸不着,也不知有什么用,可是你我和一堆化学成分的区别,就在于这一点‘意义’。
赵院长倏地转向校长:“我们都知道,人类之所以打败其他物种,走到食物链的顶端,取决于特殊的社会协作,而社会协作起源于我们大脑里虚幻的意识形态,可以说,意识形态就是人类社会得以运行的内核。”
“大到人生信仰、政治体制、宗教系统,小到地域风俗习惯、甚至迷恋某个体育娱乐偶像……这些自由而生的意识形态,就像是蓬勃的野草,生机勃勃,但也不受控制,因为每个人的大脑都是孤立的,随时会发展出各种各样的意识形态,不同的意识形态可能互不相容,甚至完全无法互相理解,我们会在不断的彼此冲突内耗,最后会演化成彼此仇恨,世界会再一次陷入动荡和崩溃这就是我们与生俱来的缺陷,是我们不能走向更高等文明的绊脚石,"赵院长说,“我们是残次的物种。”
我辈中人,无拘无束,不礼不法,流芳百代不必,遗臭万年无妨,但求无愧于天,无愧于地,无愧于己!
愿中国青年都摆脱冷气,只是向上走,不必听自暴自弃者流的话。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令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
我们都讨厌这样,有人说生活的磨砺会让人坚强起来,变成一个更好的你,但是你记住,这是不对的,厚重的伤口结痂造成的坚强是假的,我看不出生活赋予人们这些悲痛的意义是什么。但是但是我们别无选择,我们是人,太渺小了,我们没有办法反抗这些强加到我们身上的,叫人无法承受又毫无意义的苦难,所以只能一边变得坚强,一边在一代一代的传承中不断往前走,不断寻找逃离这种命运的方法
他看着周翡,认为她年少而无知——不是“无知竖子”的“无知”,是“无知苦痛”的“无知”。她像一朵刚刚绽开的花,开在足够坚实的藤蔓上,与荆棘一起长大,每一颗沾在她身上的露水都生机勃勃。她禁得住风霜,也耐得住严寒,带着一股天生地长似的野性,每天都企图更强大一点,期待自己终有一天能刺破浓雾,坚不可摧。 她未曾受过岁月的磋磨,未曾在午夜时分,被回不去的旧年月惊醒过。 她也未曾怀疑过,很多自己相信且期冀的东西,其实都只是无法抵达的镜花水月,凡人一生到头,爱恨俱是匆匆,到头来剩下的,不过“求不得、留不住”六字而已。
贫穷不可怕,肥胖不可怕,丑陋不可怕,残疾也不可怕,一切的艰难都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沉沦下去,被同化成和每个人都一样的疲惫而麻木的面孔,变成这钢筋水泥的城市怪物中一块普通沙硕,变成自己最看不起的那种庸庸碌碌的人。
谁也没有权利定义另一个人的价值,在造物面前,所有人都是平等的。没有人能决定别人的生死。
“阿翡,当你长大成人,所有扶着你的手都会慢慢离开,你得自己走过无数的坎坷,你觉得自己的命运悬在刀尖上,每时每刻都不能松懈——但你可知道,这已经是世上最大的幸运了。你手握利器,只要刀尖向前,就能披荆斩棘,无处不可去。生死、尊卑、英雄还是懦夫,无数的路在你脚下,是非曲直贤愚忠奸,也都在你的一念之间,这还不够幸运吗?你可知道这世上绝大多数人,或限于出身、或限于资质,都只能随波逐流,不由自主,从未有过可以选择的余地?”
如果某一秒,你不知道自己在哪,那么其实你在哪都是一样的,这时你就要过好这一秒,不要胡乱猜忌。但如果某一秒,你知道自己在一颗坏种子里,就不要欺骗自己,从这一秒开始,想方设法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