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能把大地照白
也能把大地变黑
一条亘古不变的河流
年年都是好脾气
它驮着山花、菟丝草、马苋菜
劝告过她们希望暴烈的二手猫
文/中国龙
这只暴烈的二手猫
是我从伯父家的玻璃钢架下救活过来的
当时它正嗥叫于丧母之痛
这个出生还不到三个月的小家伙
眼睛还那么迷离
但是，母亲的惨死已告诉了它
生命，永远是一个生离死别的境界
这只猫，脾气乖戾
它伏在院子里，经常赶鸡
四处嗥叫，让我一颗原本求静的心
被它扰得不得安生
有一次我实在被它扰得烦了
把它放回了野外
有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它竟然回家来看我
它伏在我家的玻璃罐上
乖得像一团黑影，一动也不动
也不再叫一声
也教过她们怎样盛开
一朵开放在盛世的繁梨花
曾经怎样甩下她的挚爱
甘愿在角落中出家
年年都是好春天
年年都是好盛世
那一心一意要自由的人们哪
哪一个不是一首诗?
山要走，人要留
不太说话的乌龟
也曾到过欧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