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现实
第二节:我看到的世界
我与人类保持着很远的距离,生活在城市的边缘,更喜欢以观察者的角度让自己处在热闹的环境之外。因为所有的关系在觉醒的过程中已经全部破除,丢掉那与自我有关的一切之后,依然存活在这个世界上,而且目前也依然保持这样的状态。不是我不愿意接触周围的人,也不是我不愿意与周围的人沟通和交流,更不是我不愿意来帮助,希望觉醒的人来获得解脱。我在刚刚觉醒之后,也尝试着与周围的人进行交流,却发现周围的人要么是以一种怀疑的眼光在审视,要么觉得我是疯子不太正常,即使少数了解了我目前达到的状态,却满怀着人类自我所存在的特性而远离。这一点我很理解,这是因为自我就是存在,一比较当中没有人愿意看到别人比自己更强大,因此自我永远会同情弱者,而当自我面对强者的时候,就会产生强烈的自卑心态,能够远离已经是对我的宽容了。
因为我与人类存在于完全不同的生命状态当中,我不关注细节,也无法看到事物存在的错误,因此我无法与人类产生良好的沟通,似乎人类之间的沟通要么就是沟通细节,要么就是在评论对错,可这恰恰是我极其不擅长的一部分,不是我不想进行沟通,而是我根本就看不到。这就是存在的巨大的差异性,每一个人沟通和交流的并不是努力看到的部分,而是自然存在的部分,交流的任何东西都是他所处环境的一部分,他轻易可得,自然就很容易用他的语言来描述出来。可对于我来说,我所处的状态与他们的状态完全不同,我所能够轻易描述出来的,也与他们完全不同,我说的他们听不懂,而他们说的我也看不到。
我知道他们在追求真相,可我清晰的看到他们就处在真相当中,只要他们不去,望自我注入能量,他们很快就会看到真相一直是存在的,可即便如此期间的信息沟通是如此的存在障碍,包括我现在写的各种文字,我已经尽最大的可能以人类能够阅读的角度,能够理解的角度在描述,可我也知道,几乎很少有人能够认真的阅读这些文字,就更别谈到理解了。
随着对目前状态的适应,我建议于人类在追逐完全不存在的事物,自我在人类的生活当中构建了非常丰富的虚假的如同泡沫一般的场景,而人类沉浸于其中,追逐着完全看不到的这些泡沫,可问题是,无论我用任何语言和方式,都无法能够让周围的人了解他们,正沉浸于梦境状态,虽然他们都知道他们现在的状态并不好,他们也都希望能够摆脱这种状态,但是,自我幻象的能力的确太强大了,不由不对自我产生敬佩之心。
在我来看,虽然绝大部分人类都有自己的宗教信仰,很多人类都在追求觉醒和开悟和,实际上这种成功的概率低到无法想象的程度,所有具有宗教信仰和努力通过心灵成长来获得觉醒的人,恰恰都是最不可能获得觉醒的人,他们沉醉在自我的信仰当中,却并不知道信仰的本身就是自我的幻想,他们越是努力的追逐信仰,就越等于沉醉于自我的梦境状态,因此他们所有努力获得的觉醒,最多也就是一场梦。
真相是如此的简单,真相一直与我们在一起,我们一直与宇宙是融合的状态,我们只是因为在宇宙和我们的生命之间间隔了一个自我,因此才会呈现出分离的状态,可证明自我并不存在,我们根本不需要跟他搏斗也不需要因为他而逃避,我们只需要透过自我来了解支撑自我存在的信念,就足以让虚假的自我消失,真相一直与我们在一起,看不到才是最令人奇怪的事情,可实际上几乎所有的人类都看不到。当我回顾自己觉醒前的状态,也的确会感叹自我幻象的能力,即使是我在觉醒之后,在适应新状态的过程当中,也依然没有完全看清自我的全貌。
好在觉醒是一个整体的状态,我不需要做出任何的努力只就会慢慢的适应,这是一个生命自然成长的过程,而当我随着适应慢慢睁开双眼的时候,我才看清楚自我的全貌,我才可以用更加详细的文字来描述自我存在的方式。
在我的角度来看整个世界,活灵活现,看似非常聪明的人,只要近距离接触就会发现他们似乎在闭着眼睛生活,他们经常会用许多毫无关系的概念联系在一起,这些概念之间毫无关系,并且没有任何逻辑的存在,可他们依然会相信,这就是他们闭眼的状态。虽然见识当中他们睁着眼睛,可似乎他们没有了分辨能力,没有了大脑或没有了灵魂,他们只是在自我的诱导下,不断的原地转圈或原地重复,即使他们当中有很多努力想戳穿自我的人。也最多是手里多了一把刀剑不断挥舞着,依然在自我的诱导下原地转圈不断的重复,这就是我看到的世界,似乎是一个完全没有灵魂的僵尸世界。
每一个人都不断的努力打造各种关系,可实际上所有的关系并不存在,所有的人都不断的通过虚假的信念在维护着那些关系,奇怪,难道他们看不到他们之间是毫无联系的吗?难道他们不知道他们就是独立的吗?他们真的不知道。
在原有的关系当中还有同学和朋友,只是距离已经相当遥远,这并不是因为他们的原因,而是因为无法沉浸在梦境状态,就无法在这种状态中与之相互交流,我努力的扮演着原有的角色,可是我很清楚,我的表演非常拙劣,即使他们看不出来,但是我自己已经快演不下去了。
我的一位高中同学喜欢佛教和禅修,每天也在打坐,当我们见面的时候,他侃侃而谈,实际上他所有交流的信息全都是自我防御体系形成的,就是那种狡诈的自圆其说和实际上漏洞非常鲜明,因为他的很多漏洞是用另外带有漏洞的概念给堵上的。当我尝试着提醒那些漏洞的时候,就会看到妖娆的玛雅幻象在微笑着对我,因为这位高中同学以非常诚恳的态度,用非常高深的语言,把完全无厘头的概念又贴到了漏洞之上,而他自己却觉得极有道理。我从来没有跟他交流过我自己的经历,也不想对他现有的宗教修行有任何提醒,我看过杰德麦肯纳写过的三本开悟的书籍,我也知道杰德是我的同类,我惊异于杰德是有巨大的耐心来引导那些完全被宗教和灵修困住的人可实际上觉得自身都知道那些人是很难觉醒的,甚至那些人是最难觉醒的。因为杰德的三本书中,绝大部分内容都是在于那些拥有宗教信仰和正在灵修的人进行沟通,他的许多语言就是为了打消那些人对于宗教和灵修的依赖,都是在为那些人重新定义觉醒的方向,可无论是他还是我都很清楚,这样的沟通是不会有结果的。
也许随着我对现有状态的适应,会产生某种与宗教信仰和灵修人士进行沟通交流的愿望,至少现在毫无想法,我不想为此耗费能量。因此在相互的交流中存在巨大的障碍,这是因为之间不是在交流,我只能够看着对方在表演。对于我来说,我必须要按照同学的身份演好原来的角色,让我装作听懂他语言的方式,并且不要让他感受到我的倦怠和无趣,好累。
而我认识的一位女性朋友,她是一位孩子的母亲,她的性格敏感而小心翼翼,平时会表现出极好的容忍度,与他人的交流也非常顺畅,是一个高雅乐观文静的女性。
当我跟她近距离接触的时候,就会看到她为了细腻所付出的代价。
细腻就是专注细节,越专注细节情绪的起伏就越大,这就是自我幻象的特点,可问题是当他深入其中的时候,她根本感受不到内在情绪的变化,她就是处在情绪当中,因此她的情绪起伏影响了她的思维判断和决定,而情绪变化的越快,变化的方向越多,就会激发他更多方向的思考和决定,因此她的头脑中存在许多的念头,相互不断的冲突和碰撞,同时这种内部的冲突也在外部投射出更加复杂的关系以及各种突发的事件。她全力以赴的应对那些突发的事件,同时努力的平复内在的思想冲突。这个过程耗费了她巨大的能量和精力,不仅影响严重的影响了她的身体状态和睡眠,年纪轻轻,她的头发过早就白了,而且大量的脱发。很显然,这就是由于她的思虑过度,造成了头部的能量不足。
她目前的状态就如同许多女人的状态是一样的,就是一种高度自我中毒的状态,对自我信念极度的依赖形成了非常固化的生活状态。这种状态提升了她的角色感,也提升了她的角色赋予的尊严和信念,但同时,对角色极度的投入严重的削弱了她的学习能力,也就是她对周围环境的适应能力,这几乎是轻度抑郁状态的标志了。
她没有意识到,她的情绪是多变的,她的思想会随着情绪的多变而不断的跳跃,而这些内在的冲突就会直接造成,生活中出现无数突发的事件,当她不断努力去处理那些突发事件的时候,却没有意识到许多的突发事件仅仅是由于她关注细节而制造出来的。因为很多突发事件原本并没有那么强烈和严重,只是由于她太专注细节,过于敏感就会放大许多事物的感受,往往一点点小小的事情对于敏感的她来说都是巨大的刺激和冲突。
很显然一她已经四面楚歌,疲惫不堪了,她处在孤独无助的挣扎当中,她就像一个杂技演员,用两只手不断的抛起无数的盘子,在她应接不暇的时候,却发现她抛出的盘子在增加。这必然会引起内在的恐惧,因为在这种无力疲惫不堪的状态,只要她稍稍疏忽,所有的盘子都会跌落。
其实中年以后的女人大多都会呈现这种状态,只是由于个人的性格不同,在外在的行为上表现不同,有的人喜欢聊天,有的人喜欢争吵,有的人内向忧郁,而实际上都是同样的一种状态,那就是高度的沉浸在自我的想象当中,虽然他们依然与周围的关系产生沟通和交流,但这种沟通和交流大多是为了获取自我存在感而进行的征服。她们很难听取他人的建议和意见,只有在生活遇到困惑,内心极度恐惧的时候,才会偶尔选择倾听,但也很难通过倾听来改变她们对自我的依赖和信念。
对于人类分离的状态来说这种情况经常出现的,很多成年的女性都在这样的状态中生活,她们恐惧各种突发事件,她们敏感细腻小心翼翼,可却没有意识到,就是由于她们过于关注自己的感受,过于关注细节,使她们停止了与自然之间的流动,停止了她们对于任何环境的适应能力。这是一种极度自我的固化状态,而且越是敏感的状态就越难获得帮助,因为他们不断固化的自我状态,已经无法容下任何人的建议和想法,除非帮助者甘愿成为她自我控制下的一粒棋子,可实际上这样也无法产生任何帮助,因为无论他获得多少帮助,也依然会制造出更多的问题,只能让更多的关系拖进紧张忙碌的状态当中来,而根本的问题并没有解决只能会更加严重。可如果以融合的状态来说,似乎事情正在沿着一个良好的状态在发展。
因为她正忍受着内心的恐惧,不断的执着于现有的状态当中,终有一天在她无力应对的时候,所有的盘子都会跌落。这时在他的世界里许多的突发事件同时爆发,她不仅无力应对,而且自己会沉浸到一种抑郁的,低能量的失去行动力的状态中。这时他再也没有勇气和信心去面对生活,也没有力量去试图稳定原有的生活状态,原来的状态他再也回不去了,而新的状态也没有产生。这就是一个自然推动下的自我价值观的重新调整,通过自我的崩溃,让自我弱化到最低点,在这种状态下,就是一种抑郁的状态,需要重新调整自我的价值观,重新获得对周围环境的适应能力。而如果这时他不是努力挣扎着试图恢复到原有的状态,而是利用这个阶段开始了解并解析自我的信念就有可能获得第一阶段的觉醒,至于是否能够进行这样的行动,不是取决于我,而是取决于她。因此,对于这样的朋友,我只能等待,等待她跌落的那一天,等待她在巨大恐惧的状态中,可以接受建议的那一天,等待她不堪忍受恐惧而产生巨大行动力的那一天,也许那一天很快就会到来,也许那一天永远都不会发生。
其实所有的抑郁状态的人都是这样的表现,都是因为极度的敏感,过于关注细节,产生了情绪的起伏,而在敏感的状态下,任何的失败都会严重的挫伤自我的自尊心,同时由于关注细节,会极度的信任和依赖生活中的角色,而且在生活中往往会扮演正义的正能量的角色。自我建立了非常敏感的防御体系,只要遇到任何一点点挫折,人就会萎缩呈现一种固化的状态。而在这种状态下,失去了学习和适应的能力,拒绝其他人的帮助,虽然她们努力寻求帮助,可由于对自我极度的依赖,她们很难在恐惧的推动下低下头,因此她们总会展现出强大的自我控制欲。总喜欢以自己的角度去分析和判断外在的事物,而在她们极度敏感和细致的状态下,她们很难相信周围的人也很难让自己处在臣服的状态。换句话说就是谁也不听谁也不信,只听自己的,只信自己的,即使是在极度孤独和恐惧之下也依然如此。
在生活中已经遇到多位这样的女性,甚至有一位学生在初中没有毕业的情况下,就已经呈现出极度固执的状态,这种状态直接会造成没有学习能力,学籍成绩很差,但这个学生依然表现出极度的自信总喜欢以自己的思维来分析判断别人,即使她明知道自己已经处在抑郁状态,并且已经开始在服药的时候,也依然呈现出极度固执的状态。他们在生活中所有和谐的关系都只是伪装,只要近距离接触就会发现他们只活在自己当中,不会与任何关系产生亲密感,也不会顺从任何人的帮助和指引。
自然界所有的生命都存在适应性,而适应性就是由于相生相克的自然生态链而形成的,每一个物种都是其他物种的天敌,同时每一个物种也有自己的天敌,因为有了天敌才会产生恐惧,才会促进物种的进化。可当没有天敌的时候,并不是彻底脱离了恐惧,而是在内部产生无名的恐惧,其根本的原因就是自我价值的评估过高,内心的理想和期望无法在现实中实现,因此才会遇到现实的阻碍,才会遇到各种痛苦的失败。只有当他们在抑郁状态中降低了自我的价值评估,才可能与其他环境取得和谐的关系,也就是提升了他们的适应能力,他们的固执甚至在表现出极度的不自信状态并不能掩饰他们内在对自我高价值的评估,因此无论他们的表面如何表现,只要他们内在的自我价值过高就会一直处在抑郁的状态中,无法摆脱。
可如果我们换一个角度来说,正是因为他们对自我的评估过高,才使得他们与现实中的各种关系产生了撞击,这种人为的关系断裂也为他们在抑郁状态中去了解和解析信念提供了可能,只不过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抑郁是一种极度恐惧和孤独的状态,没有人愿意在这种状态下还拿出精力去研究信念,因此大多都会不断的努力摆脱这种状态,最终大部分人会通过调整自我价值而与现实产生联系,回归到现实当中,也有一部分人在长期抑郁的状态中,等待现实与自我价值的接近和链接。
虽然表面上看每个人的生活都不同,每个人的个性特征都不同,可实际上,所有的人都呈现了相同的自我中毒症状。只不过对于男人来说,他们沉浸在现实生活当中,通过自我的欲望追逐自我的存在感。而对于女人来说,他们更容易沉浸在自我的想象当中,正因为如此绝大部分女人的自我价值都会更高,而自我价值越高与现实中出现的冲突也越多。内在的困惑和生活的痛苦也越多,因此在信仰和修行方面,参与的女性明显会比男性多很多。也就是说,女人的自我中毒症状要比男人更明显。
虽然我知道,无论什么样的人只要肯用心去研究信念就可以了解自我的幻象,就可以在痛苦的生活当中解脱出来,这个过程并不艰难。可由于自我强大的信念防御体系,越是自我中毒症状明显的人,就越被自我围困在想象和信念当中,她们甚至根本无法理解和接受任何建议,也就不可能在恐惧的状态下展开对自我信念的解析。
的确对于落水者来说,她们不断努力的生产是一种正常的状态,可对于试图解救她们的人来说,只有她们不再挣扎,他们才有可能获得解脱。
我不觉得追求最终的觉醒是人类必然的命运,也不是很多人类能够到达的彼岸,因为维持和谐的社会和家庭关系,稳定现有的状态,是绝大部分人的理想和期望。因此能够达成第1阶段的觉醒,也就是成为人类的成年状态对于绝大部分人都是最理想的结果。
随着我对觉醒状态的适应,我习惯于现有的状态,反而不太习惯于人类的生活状态,虽然我依然不断努力的为存在的角色注入一定的能量,可越来越感受到强烈的表演痕迹,一种拙劣的表演状态,虽然我努力的驱动这个角色,可我已经很难以这个角色产生认同。我没有办法担任生活中的任何角色,虽然我现在依然从事着声乐教学工作,那仅仅是为了维持现有角色所注入的少量能量,仅仅用极少的时间通过教学来形成对结束的认同,同时也通过教学来获取生活的资源。因为生命依然存在于这个物理世界,这个物理世界的基本规则就是付出和获得是一致的,我不会为欲望奔波,我也不会为未来努力,但是我需要自食其力的养活自己,保有这个生命,保有这个随时传递宇宙信息的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