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沙漏过了几回几回,斑驳的回忆褪了又褪。你背着时光的沙漏还是要远走高飞。
----题记
(一)
他说,“不去想人生的人太可悲了…
小迪看着他漠然的眼神,默默无语。
他停顿了一小会,斟字酌句开口,“而你恰恰相反,想得太多了。”
一语中的,盖棺定论。
语言最大的杀伤力在于,你从未感受利器割喉的快感,却冷然接受钝器一拉一扯锯过皮肤的森然气息。沁然的穿透感。
她歪着头,玩世不恭的问他, “是吗?我可以当做这是对我的褒奖吗?”语气倨傲而神气。输人不输气,这是她一贯做人做事的原则。
“小迪,你还是这样…”
她脸上凝着不置可否的微笑。嘴角弯成最不可思议的弧度,保持对自己嗤笑的嘲讽。原来连同最亲近的人,也可以这样不显山露水,就伤人于无形,云淡风轻,飘过无痕。似乎所有等待的日子都湮没成了暗淡岁月里流光可笑的烟痕。粘在斑驳的旧墙上,供人瞻仰。
她看着他拉着他的行李箱子,一步步的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头也不回。车轱辘的声音,嘎吱嘎吱的响着,像是渐行渐远的两颗心再也没有相交的平行点。
“哐”的一声闷响,打破她所有竖起的防备。
“ 寞姐,你瞧,连想要分开,他都能说得那么的冠冕堂皇、言之灼灼,不给人丝毫喘息的空闲。”小迪心里的酸楚一阵蔓延,8年感情,一朝情灭。顷刻间就将人淹没,让人窒息的疼痛弥漫心间。
我听着她断断续续的描述音,夹杂着抽抽搭搭的饮泣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的诡异。又是一场劳燕分飞的伤人把戏。我淡淡的苦笑,这月的第八遭。这一遭,尤其惨烈。
“这个男人,对自己终究不信。他不相信爱情,不相信天长地久、情比坚真。 终究是真心难赋,情意难出。可是,你知道吗?如果不去想、不去听、不去看,把事情想得简单化,把行为做的傻气化。这就是你心中想要的我的影子吗?”
我出演安慰姐姐的戏份,“傻瓜呀你,可这已然不是你,一切幻想皆是枉然。”其实,这才是她心底最最真实的呐喊。我说出她的心声。感同身受她的悲伤。
一切能表达出的感情都不是真正的感情。而往往词不答意的解释都是真正的关心。旧日时间的手推动石磨的把柄,研磨伤痕累累的内心,磨成齑粉,风一扬,幻化成尘。从此,我宁愿是一个没有心的人,不用在有你没你的日子里摇摆不定。
无语,也只因一贯的哑然而逐渐丧失掉的音量。被雨水冲刷了过后,缓慢的流淌。终于,消失在浑厚而胸怀博大的泥土中,被包容接纳。
是逐渐消失,还是慢慢不见的激情?
是欲语还休,还是迷之亲切的有情?
此生、此时、此景,谁又能分得清?
心,这里,不再是爱情应该生长的土地。它贫瘠,没有肥力。她惨淡一笑,“爱情怕是养不活呢。”
我也只是觉得心疼。手心呵暖,捂住心口,传递给她一个心理安慰的暗示手势。
(二)
2010年7月21日 天气:晴转阴 心情:半明半媚走过心情的低谷区,而再去遥看历史也是残的,所以要选择忘掉过去,即使做不到,也不要紧,我们要学会假装,把心伪装的滴水不漏,这样才能在余生里,微笑着和你说声再见。我知的,想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的确是需要让自己别停下来,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心下安慰,无关紧要吧,只是有些小小的枯燥和烦闷而已。人活着是会累的吧,累就像是会传染的一种疾病一样,累着,深入骨髓,病入膏肓,无可医药。虚妄生活也正是一种理想假象,看似美好而奇妙,它吸引着我们,疯狂的朝着海市蜃楼奔去。而那些不可预知的命运始终操控着我们一路狂奔。越往后也就越觉得孤独。那些影子,孤独的、落寞的、迟疑的徘徊着,滞留步不前。这是否会爱上另一个的自己?人生的某次转折,谁又是谁的谁,一起陪着不变。我是,小迪是,你亦是。
所以,注定的,风花雪月渐有无,终是一只沙漏的寂寞。
(三)
写给自己的情书 ---- «笑忘书»
亲爱的阿寞:
对不起,请原谅我总是如此的自私。只凭着一句话便摆脱了所有的负累。人生的追求是吃、喝、玩、乐、睡,追求的最终目的,到底也是看你吃了什么,喝了什么?玩了什么?住了什么?就如此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存活下去。追求的是生活的质量高低而已。用物质去衡量的上下高低。而遗憾则在于,你想死的时候却让你活着,你想活的时候却让你死去。生死两难之间,你是否又参透了其中的禅意。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些人活着,他却死了。挥洒自如的豪情依旧,形尸走肉的身躯残留。二十岁,正是生命中绝美的年纪。而青春,就是装饰女人最好的武器。在这一刻,我有很多的梦想和奢望想要去实现。我想爱,想恨,想玩,想睡,还想成为他心中坚定的依恋。夜黑风清。我中意夜的黑,却又恐惧黑的夜。夜深人静的时候,剖析生存的意义,解探生命的奥秘。谁都不知,我有多神秘。佛曰: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如果我的人生不是伴着青灯和古佛度过的?那么它应该以什么样的姿势向前呢?
曲折前进,抑或一帆风顺。我拿捏不准。我的心中有爱,即会有恨。恨伴着爱滋生蔓延,一恍惚就没过了头顶。他说,“世界如此美好,你却如此焦躁,不好,不好。”像极了禅宗的味道,而今我要用在另人的身上。这种感觉,我怕,真的。他是我爱过的人。有没有听过《半情歌》,很简单的歌曲。在深夜的孤寂中,睡不着,听它……歌能舒缓身心,解释疼痛。整个人像是被吊在半空中,心飘散的七零八落。歌能舒解疲劳,亦能缓解疼痛。有没有在那样的夜里,卧在床上,静静的闭上眼睛,感觉周身的空气都是停滞的。就那样,慢慢的、慢慢的舒缓你的神经,让自己处身于静谧的黑暗,让自己放逐于自己的世界之中。做着你的梦,美梦、恶梦、美梦……交替相加, 不一而足。在梦醒时分哭醒,手足无措的很。没有人给你安慰,抚慰你瑟瑟发抖的身躯,如小猫般轻抚的安慰。楚楚可怜。隐秘在心底的小小阴影,有了滋润的一滴甘露,就如同沼泽里的藤蔓一样,疯狂生长,不由自己。那些恶毒的想法,都冒了出来。厌恶这样的自己。不被欢喜,被迫逃离。关于青春,却无关爱情。我是丢掉的爱情,不要的负累。还是和以前一样,我喜欢一些小小的改变。
很多东西,因为心里的痴念,总是执着着不肯放手。也终于在看不到的落寞洪荒中,我们泪流满面。
在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城市,我们亦分不清当时的决定是不是对?还是故事本身的可发生状态就是不对?要在它开始萌芽的时候就一把把它掐断。好让它再没有机会出来嘲笑自己愚蠢的天真,和对自己还残忍着的无情。(四)
黑色的外套,黑色的裙装,黑色的高跟鞋,黑色的...是什么时候,又在恍然不觉中重新爱上了那一抹冷傲的黑。
她不明白,她也不想明白。黑色,黑色基本定义为没有任何可见光进入视觉范围。而,在文化意义层面,黑色比喻冷酷、阴暗、黑暗和不光明。习惯使然,是一个残酷的字眼。由不得你去伤春悲秋。那是无事可做的人,才会有的消遣。而,她是那样的人。无心,且自私。
想要的是要自己好过一点。
日子似乎越过越糟。
人,总是吝啬,那一点点的真心,付与别人。
如果也只是形单影只的快乐,那也就算了。
小迪摇摇头,接受别人眼中,“无心且自私”的自己。
“如果不是掩饰,又何必解释别人眼中的多余呢?”对于别人,不相干的旁人。她一概不理。
她是一个感性的人,与理性无甚关连。
她没有宗教信仰,而是持之以恒的一味感伤。
孤独仿佛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顷刻间就让人窒息。而,前方,尽是迷漫。
看不到终点,也看不到希望。
人盲目的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茫茫然、心慌慌。
对于周遭的漠不关心,人们把自己的心房都锁了起来,大大的亮着“生人勿近”的牌子。在那一刻,这只是没有心的、浑浑遏遏的过着而已。心里的那把疯狂随时都能把自己折磨的快要颠狂。这是一种魔障,欲罢不能的魔障。
此刻,她只是一个被爱伤过的女人。做着肤浅而又愚蠢的梦呀。
小迪使劲的拍头,催促自己快醒。
而,白日梦长。
我不愿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