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思 | 年已至,心绪何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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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有离合,把酒欲问天。

何以寄所思,取琴倚风弹。

——宋/于石


给大家拜年,心中喜忧参半。

喜者有三。一是新年新气象,举国欢腾,我们没有理由不喜庆;二是辞旧迎新,亲朋好友都开始了告别旧日、迎来新日的聚集,实乃一大幸事;三是成长到此时,我们必须感激和感恩所遇过往,以成今日之自己。

忧者亦有三。一是举国虽欢,却年味渐淡,新意渐无,难免唏嘘;二是时日已久,相聚无言,寒暄客套,再不复往日贴心互解;三是成长之路坎坷,又老了一岁也增添了不少烦恼,或者不得不赴社会之沼泽,沾入点点俗气。

还记得往年有年味的时候,我们都在老家的村子里面,提着自制的简易灯笼串街,去河里看鸭子,走很远看亲戚、上坟、合影、聚餐。当时天真地只盼望快点长大,哪里知道长大后的世界,反更难解。

也记得往年,无忧无虑,大家一起上学、一起玩闹,说的是同样的话题,唱的是同样的歌谣。哪怕偶有争执,也是孩童的小事,想起来还能笑出几分可爱。当时的我们,随时随地的自然对接,没有太大的思维误差,也不像现在一样彼此生活相距甚远。

如今,你去了天南,而我还在海北。你经历了风霜,而我却在沐浴着阳光。你选择了自如地远游,而我可能已奔赴婚姻的战场。随着长大,我们认识的人越来越多,交心的时间越来越少,就连父母也没什么时间理睬了。经历的差异,让我们无法再在同一角度看问题,也不再关注同样的事物。

有句话,说“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年”这个怪兽来临的时候,你是喜多一点还是忧多一点呢?是否感觉到自己仍然孤单。王菲有一首歌里唱,每个人都在单行道上寻找,每个人都是单行道上的跳蚤。也许吧,越长大越孤单。与父母之间渐行渐远渐客套,与朋友联系减少渐无言,与爱人呢?也是彼此陷入锅碗瓢盆交响曲,柴米油盐多于玫瑰花吧。

你来人间一趟

你要看看太阳

和你的心上人

一起走在街上

——海子

我们的生活,是否真的存在。来世上逛一遭,究竟应该怎么过?除夕当日被逼相亲的时候,我真正感觉到了什么是三十岁的坎。以前有朋友问,你会不会凑合和将就。说真的,当你没有遭遇压力的时候,绝想不出自己会作何反应。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不能预见未来的自己。世事难料。我只能说,一切都将是自己想清楚之后“追随本心”的抉择。问这些问题的人,也许本身就是年纪太小太天真,自己也未必想得很清楚,也不一定以后会不会改变吧。

成长,就是一个苦痛的过程。不管什么样的家庭和遭遇,富贵或贫穷,都是如此。有人嫌弃父母给的少,有人埋怨父母给的多。归根结底,我们是我们自己,独立个体需要对自己负责。长大了,就多想想怎么生活,不只是为自己,还为父母,甚至为民为国。

年夜饭桌,叔伯对每个孩子都期许有佳。我看着这一年年的变化,意识到今日的欢腾也不过是过眼烟云,今天的一幕终归也会淹没在回忆中。而弟弟妹妹们,终归也要步我的后尘,经历考试、工作、相亲,然后各自天涯,不知所归。

跳出来看,“年”的意义也不过是“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琐事缠身,然而并无不妥。来人间一趟,肯定要沐烟火之凡气,也享阳光之圣洁。谁不是一边岁月静好,一边负重前行呢?收拾起旧行囊,背上背包继续自己的路途,谁知道前面是万丈深渊还是山水佳色,豁出去吧。

《生命的启程》这篇文章里说,在人生的旅途中无论我们遇到什么,拥有什么,失去什么,都不要忘记启程,忘记赶路。只要你迈步上路,路就会在脚下延伸,就会发现诱人的风景,就会体会到跋涉的快乐。 或许吧,无舍不得,无痛不欢,我们都需要在阵痛中才能获得或甜或苦的成长。

“年”这个怪兽让我既喜且忧,喜的是人生的旅途体验又增添了几分色彩,忧的是这种体验难免产生阵痛。年来了,你的心绪又飘向了哪里呢?

Ps:有位同学询问我关于写作的问题,如果你看到这篇文字,我想告诉你:勇敢写、努力写、坚持写、硬着头皮写。从小处练习,多输入多思考多修改,并寻求结构化思维的方法。希望你可以有所顿悟,并付出行动和努力。或者你也可以从我其他文字中找找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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