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雨竟然给这个干燥的季节带来了生长的气息。这里的红枫树林和蓝天之间的色差令我的画笔在颜料的泥泞中无法自拔。总喜欢一个人到江边骑脚踏车,一次次将双臂展开呈滑翔的姿势,闭上眼睛,听风从指间滑过的声音,一切在这片天空下显得空灵而遥远。
我缩在干爽的被窝里似乎能听到水落在湖面的声音,想象湖水在雨的拍打下拱起肚皮的过程。当山上的树叶开始变黄的时候,空气中一定又会被注入落叶燃烧的香气了吧。一个人走在街上,利用眼角的余光判断这个季节的深度,双目微合间想起了许多美好的往事。
那些活跃了一夏的小虫在秋风中努力的叫者,为生命做最后的合唱,蚱蜢却已力不从心,草丛中看见,一扑便可扣在手心,我不喜欢它吐出嘴角的绿汁、腿侧的细刺,一抖手蚱蜢体侧升起两团青雾飞走了。我站在秋天杂色的草地上孩子一般寻找着,寻找着满地的记忆。二十多年的时光在我的身体和心里留下了什么?期间缺损的部分被诗人称作留白。那些在田野边随意采摘的黑天天教会我童年不劳而获的快乐,连同那些光着脚踩在雨里的声音。秋天如画一般的片段带给我轻松闲散的笑意,捎去了我对已逝岁月那些温暖潮湿的怀想。
我伏在黑色的大地上聆听地心深处那沉重的脉搏,站在秋日的枫林中,那里充斥着呼唤,那是谁的秋天,谁又站在秋天以北的地方。保留对过去的怀想,思索昨天得意义,今天的责任,而后终于明白:成人不自由,自由不成人的道理。
长大了,身体的高度可以与儿时在路灯下拉长的影子一较长短,可是思维却停留在秋天已逝的地方,那是儿时背影停留过的地方,那时蜂拥在心灵深处的白色云朵,那是山的氏族、水的部落、火的种群。我的爱在秋天,在秋天以北的方向,时光一桢一桢的定格,谁能为它涂上枯萎的颜色,当身体已经
被尘世的履带打磨的精制发亮,是否已经不能再回首已逝的纯真?不想让心田变成盐碱地,稀稀拉拉的什么也不长。对于那些走过身边的乞讨者我还会真心的感谢他吗?只因为他的乞讨不仅验证了灾后的大地并非颗粒无收,也验证了灾后的人心并非颗粒无收。
给身边的人多一点爱,我不想在漠视和遗忘中石化柔软自己的心。忘记该忘记的,记住该铭记的 在这个季节的深处,当那些枯叶开始飘离的时候,树木一定感到疼痛了吧,年轮上也一定会有一条曲线以轻微的波动记载下这一过程。耳边响起jay的歌;“缓缓飘零的枫叶象思念,我点燃烛火温暖岁末的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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