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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小时候读的时候，通常是跃过所有跟诗词有关的句子的。所以优秀如红楼梦这样的，也是压根一点都读不进去的，更有甚者如最右角落里那本那样的，连故事情节都胯过了。

仅记住的些许名句如“假作真时真亦假”之类，也是为了应付语文老师的提问而做的硬背诵。

而今重新摆出来，不免再翻翻，却怎么也掠不过那些诗词，大概是到了一个至少是可以理解到“无为有处有还无”是说了些什么的人生阶段了。

连最右角落里那本，都已然不是它该有的模样了：金莲虽然还是个荡妇，可她是一个值得可怜的荡妇，是一个有生活美的荡妇，如果摆脱掉历史与道德剧本给她的荡妇的角色，把她放在现下的价值观下，你也许会说她并没有什么错。

姊妹几个去李瓶儿家看灯那场不知是什么体的诗词描绘灯节景象，写的简直不要太精彩，其精彩程度绝对超过了金莲的身体。

可也不想去详查那些不认得的字，也不想去深究那些还没看得懂的诗词的深意，留着那些看不懂，才有“古代”二字的深意，你会发现它们一代一代传了下来，正是因为那些“看不懂”。

看不懂的会慢慢变得看得懂，看得懂的会慢慢又变得看不懂。

小时候我十几岁读，它们是那个样子的，现在我三十岁上下读他们，是这个样子的，等我后来50岁时再读他们，当是又一个样子。

我现在读红楼梦，总是不经意间就被一句诗词给抓住了，然后心心念念好几天，大概是红楼梦描写的那个年龄的心事，到了我的现时代，已经被压抑到了三十岁才有吧，要不然我怎么会总对一个讲青春期故事的故事共鸣呢。

比如这俩天，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袭人是酒香，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