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到北京,确切说是路过。
我们出海回来,单位组织到外地疗养。对这些东西,我一直心态寒凉,完全不感冒,有时间,我更想回家一趟,但领导已明说是派我去带队,我也不太好推脱,因为其他人都是拖家带口的,只有我单身一个,说是领队,其角色更像是“服务生”,需要替大家把一切都给安排好。
我犯了大错,我不该参与的,我以为是去另外的方向,不曾想是那个以苹果出名的地方。安排了别人四处参观,我自己则坐在海边的松林边,看蜘蛛结网,看蚂蚁搬家,看鸟儿一队队从天上飞过。我的情绪一直很低落,头痛、心痛,哪里也去不了,医生也查不出为什么。只有我自个儿清楚,因为感觉距她近了很多;因为就在不远的地方,受洪水阻隔,我曾不得回头,然后,我们就再也没有重逢过。
回程的时候,又出了意外,买不到车票,只能从北京中转。
托了人,安排大家在北京住了一晚,还多一天空余的时间,又请他们派了车,载了大家去东单,约定好汇合时间,就地解散。我自己则随车去学校,我想去看看当年的小树,是否还活着,长得怎么样。
车过军博,心痛如绞,不能再往前走,只能又一次回头。她怕是早来了这里,她不想我再去那里。
时隔多年,北京已天翻地覆,西单、东单却几乎没什么变化,街口的鞋帽店,连招牌都不曾更换。上次来,我还是穷学生,什么都买不起,只能暗下决心,等将来工作了,要买顶貂绒的帽子送她,她当得起的。只可惜,物是人非!
我坐在书店门口,坐了很久很久。我的心空空的,像是完全不属于我自己,又像是充满熔化的盐卤,很苦很苦。
我不要再来这里。
181
最后编辑于 :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转载或内容合作请联系作者
- 文/潘晓璐 我一进店门,熙熙楼的掌柜王于贵愁眉苦脸地迎上来,“玉大人,你说我怎么就摊上这事。” “怎么了?”我有些...
- 文/花漫 我一把揭开白布。 她就那样静静地躺着,像睡着了一般。 火红的嫁衣衬着肌肤如雪。 梳的纹丝不乱的头发上,一...
- 文/苍兰香墨 我猛地睁开眼,长吁一口气:“原来是场噩梦啊……” “哼!你这毒妇竟也来了?” 一声冷哼从身侧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