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其实，人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应该是一种趋光性的动物。浸没在漆黑寒冷的夜，一束灯光的存在，往往会给人带来一缕温暖，一丝希望，还有一种特殊的安全感。漫漫回家路，凝视着窗外漆黑的夜幕和远处星星点点的灯火，你的神思会不会天马行空，桩桩往事涌上心头……
漫漫回家路，凝视着窗外漆黑的夜幕和远处星星点点的灯火，我的思绪天马行空，桩桩往事涌上心头……
追星之旅
我叫程璐，一个零零后的小美女，家在一座四线小城市一隅，出生在一个知识份子家庭。和大多数女孩子一样我天性好玩，爱美，整天嘻嘻哈哈，属于典型的乐天派。
初中时代的我，最烦的就是学习。我们这个年龄的孩子是喝“心灵鸡汤”长大的，所以父母唠唠叨叨的教诲对我来说就像对牛弹琴一样没有任何功效。反而更助长了我对父母的抵触，甚至有些烦，有些讨厌。初中三年，我几乎是玩过来的。初三下半年，要不是班主任追得紧，同时又不忍心看那同是当教师的老妈，哭哭啼啼的辛酸相，我才不愿意放弃那无忧无虑的生活，去研究什么数理化，史地生……
像我这么可爱的女生，无论是聪明才智，还是样貌身材，哪一项都可以堪称男同学们眼中的女神级人物。我的未来那一定是毫无悬念的好上加好，还这么费劲地学这学那儿，真够烦人的……
2015中考，尽管临时抱佛脚，我还是如愿地考进了县重点一中，只是没能考进重点班。对于这，我已经很满意了。年少轻狂的我，对爸妈的感受并不在意，总觉得自己天资聪慧，福人福相。何况也不缺乏天生丽质的自信，所以上了高中的我，依然是我行我素地疯玩儿……
高一刚开学，我就迷上了韩剧，开启了追星之旅。于是一大波韩国帅哥走进了我的世界。朴灿烈、南柱赫、边伯贤、吴世勋……我一下子成了他们骨灰级粉丝。尤其是吴世勋，那是我梦中的白马王子。他，1994年4月12日出生于韩国首尔，是享誉韩中及海外的韩国籍歌手。他那帅气的风度，潇洒的举止，曼妙的歌声，瞬间令我着迷。再看班里那些所谓的帅哥，顿时黯然失色，土里土气还故作文雅，简直成了人们呕吐的对象……
女孩心思都比较细腻、比男生更纯洁、更追求完美，我也不例外。哪个女孩子内心不希望自己拥有一个很帅气，很有气质，有魅力的白马王子呢？
于是我背着爸妈，利用偷攒下来的钱买他们的专辑、影册、挂饰、粘贴儿，跟帖儿他们的微博，关注他们的动态……做他们忠实的铁粉。
高一下半学期，女孩子做梦的天性开始发挥作用，于是，想要与自己的偶像见一面的感觉一天比一天强烈。那种感觉很难形容，没体验过的人真得不会懂……
其实，想见一面并不是为了能够怎么样，只要见一面就够了，因为太喜欢了。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由于老爸管得紧，对我两点一线的生活实时监控，所以我的心愿最终也没能实现。那时，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怏怏不乐，谁都不愿搭理……
高一在漫漫追星之中悄然而过……
初遇
高二的分班打破了我生活的平静。我们赶上了最后一届文理分班。据说以后高考就会改革，搞什么“3+X”，反正跟我没关系，我也不想去研究。只是分班后的生活我有些不适应。换了班级，班里不光是少了几张熟面孔，添了几许新面孔，而且同学间还兴起了“交友乐”，也就是老师，家长眼里的“谈恋爱”。小小屁孩儿还想谈恋爱，笑话！恋爱那可是既严肃，又浪漫的事啊！鄙视！
日子一天天平淡无奇地过去，我发现我越发地不能融入这个集体了，简直像鹤立鸡群一般。我没有朋友，没人和我聊天，可能和我很高冷，很酷有关吧！
后来感觉不对，我和颜悦色地找他们讨论学习，好像他们也和我敷衍了事。后来我委婉地问我的闺蜜肖阳。她神秘地告诉我：“找个人谈恋爱吧！谈了恋爱就不一样了！”
“啥？！”我吃惊不小，“还和这有关系？”
“关系大着呢！学习压力大，恋爱的人正好相互鼓励，一举两得！而且恋爱中的人对局外人都是视而不见的！”
“还这么神奇！”
“怎么？想不想试试？我帮你做‘灯泡’怎么样？”
“啥叫灯泡啊？”我一脸不懂。
“就是牵线人，类似媒婆！”
“呿！”我尴尬地耸耸肩。
“不用担心，我帮你搞定！”肖阳一脸过来人的姿态。
第二天，大课间肖阳把我拉到校园西南角的凉亭，凉亭里站着一位陌生但帅气的男生。
“这是韩晓明，高二28班班长，目前单身！”肖阳指着那个男生，对我介绍说。
“这是程璐，我们班高冷女神！”肖阳面对着男生，用手一指我。
“你好！我叫韩晓明！”男生自我介绍的同时，向我伸出了右手。
我羞涩地涨红了脸，浑身发热，手心里都是汗，却迟迟不敢伸出手。
肖阳一把把我的手拉过去，硬塞到韩晓明的手里。当我的手刚刚碰触到那个男生的手时，浑身感觉触电般地从手麻到脚，又从脚麻到头……
“得了，我的任务完成了，祝你们聊得愉快！”说完，肖阳一溜烟儿跑没影儿了。
我的手被韩晓明握着，不知所措，不好意思地说：
“你……你好！”，我的声音低得几乎只有我自己才能听到。
韩晓明好像很善解人意，松开了我的手，说：“我们走走吧！”
我鬼使神差地跟着他，头晕晕地，如云里雾里。路上他都跟我说了些什么，我又答了些什么，全都没有了印象……
接下来的日子好像一下子明朗起来。韩晓明有主动要了我的微信，我们彼此加了好友。在课间我们偷偷用微信闲聊，（我们学校是禁止学生带手机的，不过还没严到搜身的地步，所以设成静音，小心从事还是可以蒙混过关的。）宿舍里的熄灯时间，全校统一，而且还有查夜老师，在宿舍玩手机风险很大。所以我们约定每次放假回家例行约会。我们一般每两周回家过一次周末。每次放假回到家，在自己的房间，那就是我自己的世界。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谎称复习功课。其实是利用微信和韩晓明谈天说地。他很渊博，似乎什么都懂，我们一起谈人生，谈理想，谈未来生活的构想……我很佩服他，后来干脆就崇拜他。他的每一句话就成了我生活的指南。
太阳日复一日地东升西落，我们的情感与日俱增。以致哪一天他不来条信息，我心里就空唠唠的。甚至课上我也莫名地出神凝望，神思却信马游缰……
好景不长，是班主任张老师首先发现了我的一反常态。这位新毕业的大学生班主任比我们大不了多少，但他的眼睛比相面先生还毒，好像一眼就能看到我心里在想什么。更糟的是，几次月考直线下滑的成绩直接暴露了真相……
后果是我被叫来了家长，甚至严重到需要回家反省……我那老爸大上午的，中途跟单位告了假，跑来跟校领导低头哈腰地保证，央求，……之后，我才得以赦免回家反省的罪过……
这之后的日子，我不得不与韩晓明一刀两断。此中重要的原因之一是：我由住校变成了走读，而且晚自习后全程由老爸接送，风雨寒暑从未间断……
青涩的恋情在家校联军的攻势下被草草扼杀，我只能一天天在老爸监视下咬牙切齿地面对那些讨厌的双曲线，对称轴，牛顿定律，还有讨厌的化学方程式……
那暖人的灯光
叛逆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2017年入冬前，我在网上看中了一款韩版的羽绒服，黑色炫酷、高腰线、宽松时尚。我尤其喜欢头顶那两只牛犄角的造型，那简直是为我量身定制的，穿上它恰恰能体现我张扬的个性。韩系穿搭与装扮一直都是时尚美眉的最爱，既时髦，又彰显女孩子的甜美和可爱。
我毫无犹豫，立马下单，支付……
几天后，快递送到。不早不晚正赶上天气转凉。我打开包装，在自己的房间打扮好。准备在午饭前在爸妈的眼前亮亮相。心里盘算着爸妈见了，肯定会说：“这闺女这么有范儿，真有眼光！”
可当我站到爸妈眼前的时候，我见到的却是两双惊愕的眼神！
“这是什么衣服啊！像个铃铛！”老妈首先来了这么一句。
“腰束这么高，这简直就是件道袍！”老爸话里带着不小的怒气。
“不对！像罐子扣住的牛魔王！”小弟也蹦跳着跑来，品头论足。
我也已是被气得不知东西南北，
“懂吗？”我一时也不顾长幼尊卑，“这叫艺术！这叫时尚！这叫韩版！这叫个性！真是土得掉渣……”我钻进自己的房间，甩上了门。
“这衣服多少钱？”老爸在门外质问着。
“三百多！”
“给我马上退回去！”
“不退！我喜欢！”
“小兔崽子！怎么说话呢？还反了你了？我非教训教训你不可！”老爸怒不可遏，“到底退不退？”
“不退！不退！就是不退！”我几乎给气疯了。
“算了，算了！”，老妈出来打圆场：“孩子喜欢就叫她穿穿吧！”
“这算什么奇装异服，不伦不类！”老爸气得不轻，“老子天天哄着捧着，竟然养出这么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来！今儿他娘的不接她了，叫她长长记性！”
“那怎么行啊？一个女孩子，你叫她自己走十几里的夜路，就不怕出点儿什么事儿？”
“不怕！叫她长长记性，头脑清醒清醒！让她气得我两肋生疼……”，“哎呦！……你给我看看……”
“你瞧你，跟自己的孩子还生这么大的气，在气出个好歹来”……
我呆在屋里听得真真的。“什么？不接就不接！有什么了不起！不就走夜路吗？谁怕谁啊？”
我连中午饭都没吃，就一个人骑着电动车早早地上学去了。我没有像往常一样跟爸妈说一句“爸、妈，我上学去啦！”我心里的气还大着呢！
来到学校我迎来了许多奇异的目光，还有不少赞叹：“瞧人家！多有个性！”还有几个凑过来问：“同学，这款宝贝哪买的？多少钱？”“京东啊！三百多！”我自豪得喜形于色。心想，爸妈真是没眼力，他们竟然不知道这宝贝有多流行……
晚自习的铃声后，老爸真的没来迎我。我也毫不在意，一个人随着人流踏上了回家的路。
我骑着电动自行车离开学校。开始左右都是自己的同学，可是走过几个路口后，大家就各奔东西了。我心里还有些愤愤不平，“有什么了不起？今儿我就证明给你看，走夜路也没什么了不起！”
夜色沉沉，昏暗的路灯，使空旷的大街更加清冷。路上的行人少得可怜。我下意识地把围巾向上拉了拉，只露出两只眼睛。“还真有点害怕啊！”我心里默默地想。
我不觉哼起了歌，想给自己壮壮胆。但那歌声小得连自己都几乎听不到。离家总共十来里路，需要走十多分钟。但对我来说简直就像万里之遥，时间也好像故意放慢了脚步……
前方几处路灯坏了，一段段灰黑的阴影迎面袭来，我心中的恐惧一下子像发泡剂一样膨胀了起来。总感觉那黑暗中好像藏匿着某种怪兽或是什么邪恶的东西……
我咬紧牙关，开足马力，在马路上飞驰……
忽然，路边不知从哪窜出一只野猫，像一道闪电一般从我的车轮下闪过。我顿时被惊得出了一身冷汗。妈呀！吓死我了。我的心跳得比那冲锋的鼓点儿还要快……
我还惊魂未定，又瞥见远处昏暗的灯影下有两个人影在晃动。这是不是两个坏人，想图谋不轨……
我的两只手紧紧地攥着车把，手心都捏出了汗。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儿，耳边只剩下呼呼的风声……
我从那两个陌生人身边风一般的掠过，人像没了魂儿一样的飞颠……
……
前方总算隐隐约约出现了家的影子。我惊奇的发现，远处，从我家门洞里射出那么一缕温柔的灯光。我的心里陡然生出一种异样的温暖，胆子顿时大了许多……
门虚掩着，推开门，门洞里亮堂堂的。心里的恐惧，一下子被光明驱得烟消云散……
我轻手轻脚地关好门，上好门栓，然后蹑手蹑脚地走进屋里。
来到爸妈的房间，屋里灯亮着。我发现老妈和小弟早就酣然入睡。而老爸却在装睡。不用问，一看就知道。他和衣而卧，眼睛微闭，侧耳对着外屋的房门，眼珠在眼皮下微微的活动着。我知道老爸根本就没有睡着，我贴近老爸的身边，轻轻的说：
“爸！谢谢你为我开灯……”
老爸嘴角向上微微一扬，眼皮也不抬一下，“给我把灯关上，睡觉去吧！”
我一下子像吃了蜜糖，心花怒放地蹦跳着，跑到自己的房间。原来我还是老爸心头肉啊！……
惊变
2017年暑假，最疼我的爷爷突然发病住院，而且被诊断为肺癌。老爸每天需要前去陪护，一个月多后，爷爷驾鹤西游，而后发丧出殡。我是哭得死去活来。我是爷爷一手看大的，爷爷最疼我。我对爷爷有着特殊感情。我一直搞不明白爷爷那么强健的身体怎么会这么快就离我而去，爷爷住院前明明还一直在给别人装修房子呢，登高爬低得比小伙子都利索，怎么会一下子走了呢？……
爷爷离世后，老爸的身体由于劳累过度，也有些体力不支，人瘦瘦的就像非洲难民。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2017年9月开学后，我进入紧张的高三学习当中来。繁重的作业令我应接不暇。由于高一，高二的荒废，基础很差的我吃尽了苦头。庆幸的是我在高三最后一次分班后调到了一个成绩最好的普班。这个班的学习气氛很浓，同学间除了讨论跟学习有关的问题，其他的没人感兴趣。我咬着牙硬撑着，追赶着，脑子里被预习，听课，练习，作业，复习占得满满的，根本无暇想任何其他的事情。
每天晚自习后，我依然定时回家。老爸依然定时骑着车来迎我。在校门口等，路上陪，到家开锁，开门灯一度成了老爸的专职而且熟练的工作（那时弟弟还小，妈妈专职照顾弟弟，老爸接我时，就把老妈和小弟反锁在家里）。
转眼入了冬，飒飒寒风更将严寒提升了级别。我清楚的记得，那是腊月里的一个周四，是一个月黑风高，清冷的寒夜。那天晚自习下课铃响后，我随着人流涌出校门口，满眼都是拥堵的车流。那是同学们的爸妈接孩子才造成的路况。我侧头瞥向校门右侧那颗落叶的白杨，那是我和老爸约好的地方。我看见微弱的路灯下，一个瘦削的身影，在寒风里来回踱着脚，手不停地摩搓着……老爸没有豪车，他每次都是骑着电动车来接我。一年来风雨寒暑，从未间断……
看着在寒风中单薄的身影，我不禁感到心里很难受，“爸！……”
“璐璐，放学啦！”老爸迎过来，接过我的书包，放在他的车筐里。
我骑着自己的电动车，寒风直钻到我的领口，袖口，裤脚冻得我瑟瑟发抖。
“爸！您在这儿等了好久了吧！”
“不久！我也是刚来！”老爸的声音都有些抖音，应该是冻了很久了。老爸从来很守时，每次都提前来，为的是怕我等得着急。说是刚来，鬼才会信呢！
“下次我自己骑车回家吧！您就别接我来了！”
“那怎么行？”
“我有伴儿，咱们小区的肖阳就可以和我作伴儿。再说我自己也不是没走过夜路……”说着我的脸不觉得红了，我又不觉想起了那次不光彩的经历……
回到家，我就下定决心以后不要老爸接了。我决定先说服妈妈，让妈妈做我的帮手，再说服爸爸。妈妈心软，在我的软磨硬泡、理论加实际的表决和央求下，同意了。
在我和妈妈的合力要求下，老爸才勉强同意了。
于是自此以后，每天晚自习下课，我都独自骑着电动车回家。老爸的身体虚弱得也确实不适合接送我了。但是他答应我，会在我每次回家前亮起那盏门洞里的灯。
以后的日子里也确实是这样，每次下晚自习回家远远地就能看到我家门洞里射出的一缕灯光。这束灯光成为我心中的暖阳，帮我驱散了心底的阴霾，激发了我战胜胆怯与黑暗的力量。这灯光一直为我亮到了我高考结束，无论风雨寒暑，从未失约。
肖阳和我不在同一个班级，一起走根本就不可能。但如果让老爸知道我没有伴儿，自己走十来里地的夜路，说下大天来，他也不会同意的。
不知哪位名人说过，我们心中的恐惧要远比真实的困难大得多。开始几次独自走夜路，确实挺害怕。黑漆漆的夜色似乎藏匿了许多危险与邪恶。不过人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应该是一种趋光性的动物。浸没在漆黑寒冷的夜，一束灯光的存在，往往会给人带来一缕温暖，一丝希望，还有一种特殊的安全感。每当想起老爸准时为我亮起的，门洞里的灯光，我就有了勇气和胆量。人总要长大，由自己飞的，我也一样……
2018年高考在紧张和煎熬中度过。我考上了自己心仪的医科大学，算是给高中生活画上了圆满的句号。那曾经几乎伴我一学年的，温馨暖人的，门洞里的灯光也成为了永久的记忆。老爸也不用夜夜等我回家，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回家的途中
大巴车在回家的路上颠簸着，我的思绪中浮现出那桩桩过往。我回想起我那身可笑的牛魔王套装，直到我高中毕业也没见一位同学再穿过。想想当时同学们不知是怀着怎样的心思来敷衍我呢！……
大巴车在回家的路上飞驰着，桩桩往事，令我浮想联翩。一曲黄安的《样样红》又回荡在耳畔，（那是今年新年晚会上帅哥辅导员黄磊的经典曲目）：
青春少年是样样红，
你是主人翁！
要雨得雨要风得风，
鱼跃龙门就不同！
青春少年是样样红，
可是太匆匆！
流金岁月人去楼空，
人生渺渺在其中。
荣华富贵呀飞呀飞，
世上的人他追呀追。
荣华富贵呀飞呀飞，
何时放下歇一歇。
能不能愿周吉祥夜吉祥。
愿用家财万贯，
买个太阳不下山。
脑海中伴着歌曲的旋律，我忽然间顿悟：在父母的怀抱里，你可以撒娇，可以叛逆，可以各种不争气，可以各种讨人厌，但绝对不可以不努力！因为你成长的速度必须赶上父母老去的速度……
本来这次回家本想给爸妈一个惊喜，没告诉他们这么早我就能回家。尽管在家时我是他们眼中的的“淘气包”，可离开家后，我却成了他们的“心头肉”。大学开学的前一天，我曾发现他们竟然偷偷地抹眼泪……
近乡情更怯，离家越近我越发紧张起来，甚至有些莫名的担心……父母的双鬓已经悄悄爬满了银发，爸的身体一直不怎么好……
我下意识地摸出了手机，拨通了老爸的电话，因为我渴望再次见到那暖心的，门洞里的灯光，因为那种灯光越来越珍贵，越来越稀缺。岁月的流逝，那灯光几乎成为父爱的余光了……
“喂？爸……”
（原文见《门洞里的灯光》朗朗书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