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分班风波
寒假约有一个月的时间,作业的事情可堆积在三天内完成,其余的时间对于吴子由来说则是看电视与吃。每逢佳节胖三斤,这是对吴子由体重很好的一个说明。
开学后,许多人穿起了新衣。某些易胖体质的女同学的脸上堆起了一层肥肉,乍一看,像颗四喜丸子,比平时增加了一份“可爱”。
不过,吴子由已经习惯了“一上学就瘦、在家就变胖”的循环体质。不过,让她惊讶的是,居然有人在寒假期间瘦了六斤。
身高一米七的韩梦颜体质本就属于狂吃不胖,平时的体重有55公斤,这是令吴子由非常羡慕的。而吴子由,虽然身高与她差不多,可体重差了有30斤。在韩梦颜与周围的同学聊天的时候,吴子由听到她居然瘦了六斤。
“你怎么瘦的?”其中一个同学好奇地问道。
“因为我的肠胃不好,有几次吃了就反胃,妈妈带我去医院看,住了几天院,这样下来也没怎么有胃口吃了。”韩梦颜边说着边捂着自己的肚子。
韩梦颜的身体不太好,有次美术集训的时候,狂吐不止。老师见状拨打了她妈妈的电话。最后经过医院检查,结果是胃下垂引起的。
她属于单亲家庭,父母在她上小学的时候离婚,父亲去了西北开始新的生活,从此再也没回过家,全靠她的妈妈辛苦把她拉扯大。她的性格偶尔会有点叛逆,按照自己的习惯或行为方式做事,有自己的想法,有时与老师的想法有冲突时,她就会站起来,甚至惹得老师不高兴,依然我行我素。在和别人交际的时候,也是比较强势,惹得一些女同学在她的背后嚼舌根。
吴子由和她的交集不多,因为她原本是(5)班的,不过在知道她做的一些事情后,发现韩梦颜是一个仗义的女孩。
韩梦颜有一个要好的女朋友李仁秋,有次下课,有个别的班的男同学找李仁秋的麻烦,韩梦颜见状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用扫帚把把那个男同学赶出了教室。
班级里想起了一阵掌声,为韩梦颜的仗义勇敢所震撼。
可能是她的性格原因导致她的脾气有时不是很好,经常会发些小脾气,然后趴在桌子上不理会任何人,惹得刘爽不得不做一次又一次的妥协让步,来维持他们之间的情侣关系。
“那你得好好注意身体。”身边的同学关心道。
“放心吧。人家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韩梦颜害羞地笑了笑,像个长不大的小女孩。
在吴子由看来,韩梦颜的笑具有魔力。只要她一笑,所有的苦痛会全都消失不见,而且脸部会显现梨涡,配着一双丹凤眼,皮肤白里透红,美人胚子一个。
不一会儿,刘爽就进来了,像往常一样,来到韩梦颜的旁边,说着发酸的情话,惹得韩梦颜发出一阵一阵银铃般的迷人笑声。
[二]
天空像被水墨涂抹得一样变得浓黑起来,班级外面还有稀疏的几个人。班级里亮起了灯光。
“王一鸣怎么还没来?”吴子由看见他的位置是空的向吴兴安问了句。
“我也不太清楚,寒假没怎么和他QQ聊天。”
“我记得我们寒假旅行结束的时候,他的神情带着怆然,也没具体问他发生什么事。”吴子由有点懊悔,“如果那时多询问几句,或许就知道他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事的,我这就打电话给他。”
······
“打通了,没人接。”过了会儿,吴兴安继续说道。
“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吴子由担忧起来。
“不会的,别乱想,明天我去他家看看他。”
第二天下午,吴兴安来到王一鸣家门口,按了三次门铃。
不一会儿,王一鸣的爸爸打开门,神情悲伤,一副颓废的样子。吴兴安没敢多问,“叔叔好!王一鸣现在在哪儿?昨天他没来上学。我们都很担心他”
“他在卧室里待着。”爸爸指着王一鸣的卧室。
吴兴安轻轻打开门,屋里一片灰暗,深色窗帘强势地占据着整扇窗户。死一样的沉寂,吓得吴兴安轻微哆嗦了起来,他摸了摸墙上的按钮。
灯光瞬间照亮全屋,看见一个背影依靠在床边,面朝窗户。吴兴安弯着腰,悄然向那个身影走去,坐在了那个身影的左边。“王一鸣?”吴兴安不确定地问道。
那个身影一动不动,不作回答。
吴兴安走近看确认是王一鸣,“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王一鸣的面容明显憔悴了许多,下巴上长了几根短胡子。看起来好像一个将死的人,对生活不抱任何希望,绝望地等待死神把他带走,心如死灰。
“说话啊,别吓我,我很胆小的。”吴兴安扯着他的衣服晃动了几下,毫无反应。吴兴安只好继续坐在他的身边,四处看了看他的卧室。墙上贴着王一鸣的素描作品,家具很少,只有一个小型衣柜、一个书桌加一把椅子。衣柜的旁边竖着一个画包,旁边散落几盒颜料。向右看了一眼,定格在床头柜。一个画框孤立地摆在床头柜上。是王一鸣和他妈妈的合照。王一鸣的母亲看上去有四十多岁,王一鸣那时还在上小学,他俩坐在一把长椅上,咧着笑容。
吴兴安本想寻找一些话题来打破他们之间的沉默。可看到王一鸣这个样子,只好作罢,无声地坐在他的旁边。
屋外,玄黑色的天空,似乎伸手不见五指,没有任何温度,连星光都没有。广袤的大地一片黑暗,折磨得人们动弹不得。似乎是害怕外面无尽的黑暗,似乎又是乞求神的保佑。夜,来的那么宁静,无声无息。只见远处有一丝若隐若现的灯火,似远似近,那么远,却那么明显。深厚的夜色像是一朵绽放的黑色郁金香,繁星闪烁,光芒像是凝固千年的泪水,闪烁着琉璃的光泽。曼珠沙华与夜色一起连绵着,直达天际。
灯光下,是王一鸣孤独的背影。吴兴安伫立在黑暗的边缘,安静地看着他们在灯光下相伴的身影,那一刻的吴兴安缓缓伸出双手去触摸,却被透明的薄膜隔绝,任由他再呼唤地多大声,也只能渐渐被吞没,直到完全泯灭,坠落地面。
王一鸣眼角的泪划过脸颊,清脆的落地声同心碎声一齐响起,那么的简单,那么的脆弱,那么的不堪一击。落寞感已浸入他那早已暗淡无神的眼睛,一声叹息,一种转身,倾颓的王一鸣侧身躺在床上,无言的背影没有去看伫立在黑暗边缘的吴兴安,是不知道怎样去面对好朋友还是不知以什么样的方式去诉说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三]
“放心吧,过几天我就会上学的。”声音打破了屋里的沉默。
吴兴安难以习惯这种嗓音,一开始没听出来是谁的,这种说话的声音像是在沙漠许久不喝水的旅人,声音沙哑得厉害。低沉舒缓之中还带点空灵悠远的感觉,声音显得很沉重,很凄凉。
再次看了看周围,“好,我在学校等你,有什么事情就和我说,有些事情说出来就会好多了。”吴兴安走到门旁,“需要我帮你关灯吗?”
“好的,谢谢。”
听到谢谢二字,吴兴安有点诧然。朋友之间说句谢谢会有点生分,尤其是他们俩个人在其他人看来犹如一对亲兄弟,总是在一起玩。
“吧嗒”一声,屋内又恢复到了原来的黑暗,寂静伴在周围,夜晚的寒风时不时吹向深色窗帘,吹向那位孤单而又无助的少年,吹干了那位悲伤少年的泪珠。
第二天晨读,“王一鸣今天还没来上课,他怎么了?”吴子由放下手中的书本,认真地在听接下来的回答。
“昨天我去他家了,很难过的样子,一个人躺在床上,听他的声音应该是哭过了,声音也很沙哑,我也没法安慰他,不过我问他了,他说过几天回来学校的。”
“他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知道,他不说,然后在他的卧室没呆多久就回来了。”
“希望他一切安好。”吴子由双手合十,祈求上天能够帮助王一鸣,度过眼前的困境。
如果双手合十衷心祈愿能解决一切问题的话,岂不是太容易了,人生哪有那么顺遂,上帝是一个无情冷酷的人,把苦难降临到人间与人类的身上,让他们去经历失去,然后蜕变。长大是一个残忍的过程,一边在失去一边在怀念。
午自习进行的时候,班主任应学校的要求在讲台上宣布一个决定:从现在开始要分班上课,五班的人还是搬到原来的五班去,现在开始搬吧,
“老师,怎么说合班就合班,说分班就分班,我们都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刘爽立刻站了起来,带着生气的表情对班主任说道。
“这是学校的决定,我们都得服从。”
“学校不应该是教书育人的地方吗,经常安排大扫除、各种考试、各种搬桌子,这不都是占用学生的时间吗?哪还有心思学习啊。”
班主任置之不理,无言以对。
“老师,王一鸣怎么还不来上课,你知道他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一个声音压过其他小鸟般的叽喳声,以一种坚定的语气问着。吴子由从来没有这么大胆在班级里这样表现过,说完后,心脏狂跳,脸也跟着红了起来。不过,她很开心把这句话说了出来,这是能具体了解朋友困境的一个方法。
班主任经常会打电话给家长,了解学生的情况,在吴子由看来,只有经过班主任这个纽带,才有可能知道王一鸣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家出了点事情,她的妈妈在正月十七那天去世了,是上次车祸没能治愈好,然后加上身体本身的疾病缠绕,久而久之,病魔开始蔓延全身,最后医院给家里下了病危通知书,在十七那天中午离开的。”说完后,班主任有点难过,然后就离开了。
像是一个惊天霹雳,吴子由动弹不得,站在位置上许久,眼泪要喷涌而出,脑海里的天幕闪烁着各种大小不一的白点。
吴兴安站起来,用手抚摸了她的肩膀,“坐下吧,一会搬好桌子后我们商量怎么去他家安慰他,希望能帮助他点什么。”
吴子由完全没把心思放在分班这件事情上,对于朋友,本就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福是享了,可难呢?得让王一鸣一个人去承受失去的痛苦,一双瘦弱的肩膀不知能承受到什么时候,“搬完桌子后,我们就直接和老师请假去看他吧。”吴子由建议道。
“好的,一会骑自行车去。”
吴子由看着吴兴安的桌子慢慢离开自己的视线,犹如有一把刀插在她的心口上,却没有力气把那把刀拔出来,止住正在往下流的血。因为她知道只要他们离开了这个班级,以后在一起的时光就会明显减少,而且快乐也会减少许多。而那个快乐的吴子由好像也在消失。
[四]
教室后门站着一个身影,背着个蓝色书包,整个仪容有点邋遢,看起来有半个多月没洗过澡了。
“王一鸣你终于来了。”吴兴安惊讶中带着惊喜。好像看到了期待已久的礼物出现在眼前,有点难以置信却又喜出望外。
“王一鸣,心情现在好点了吗?”吴子由带着笑容关切地问道。
“这是要分班吗?”王一鸣的嗓音依然保持沙哑,并夹杂点冷漠。
“是的。”吴兴安把自己的桌子放下来,身体倚靠在墙上。
“吴兴安,你帮我把桌子放到教学楼门外的车里,一会我把他拉回家。”
“啊——”吴子由和吴兴安都很诧异,“怎么了?”俩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我不想上学了,太枯燥了,我得抓紧找份工作,为家庭减轻经济负担。”
“我知道母亲的事给你带来了很多痛苦,但你也不能弃学啊,你不是还准备看陈奕迅的演唱会吗?”吴子由停顿了下,在脑海组织语言,“你得好好学习啊,以后毕业了会赚更多的钱贴补家里,现在辍学,情况会变糟糕的。”吴子由很急切,不知道该怎么劝他,有点语无伦次,只是希望他能够想清楚,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来。
“不用想了,我都决定好了。”
王一鸣挪步把自己的桌子搬起来,吴兴安抱着一摞书本,朝门外走去。
吴子由快步走到走廊处,看见他俩在车上忙碌的情景,不舍之情袭上吴子由的心头,打湿了她的眼眶。如果是这样发展下去的话,那他们俩“兄弟”见面的次数就会减少,吴子由心里想着,友谊即便再珍贵,可经过时间的无情流逝,终会慢慢褪色、变淡的。吴子由决定为王一鸣做点什么,让关于王一鸣的回忆在自己的脑海里再拉长些,温存起来。
对于王一鸣在他的成长过程中经历了什么或者处在什么样的家庭环境中,吴子由都知之甚少。在经历失去母亲之后,心里肯定是特别难过的,心如刀绞,只能由他一个人去承受,为了不让好朋友们担心,一个人忍吞所有。受苦了,王一鸣,我会珍视我们的友谊的,吴子由在心里想着,更加坚定了她做那件事情的决心。
隔天下午,王一鸣来找班主任办理退学手续。完成之后,已接近夜晚。
在王一鸣离开班级的时候,吴兴安把王一鸣叫住,并把他拉到了学校的一个花园。
“兄弟,面对你的失去,我也很难过,不过你要坚强起来,别忘了,我们都是你坚强的后盾。你退学之后,我就少了一个好兄弟,我们拥抱下吧。”吴兴安难以忍受好朋友的离去,眼眶湿润了起来,把泪珠流在了王一鸣的肩膀上。
“谢谢你,以后我会好好的。向前有路,未来可期。到时你毕业时我会回来的,和大家一起拍张毕业照。”王一鸣使了劲抱紧吴兴安。
在他们身后的树木间有个身影,吴兴安对那个身影打起一个“OK”的手势。随后,陈奕迅的经典歌曲《十年》从树木那边传过来,“如果那两个字没有颤抖,我不会发现我难受,怎么说出口,也不过是分手.......”
有几个人从树木后边走了出来,第一个是吴子由。她手里拿着一个小型的蓝牙音箱,正播放着《十年》。不一会儿,几个人开始跟着歌曲唱了起来,可能是气氛太过友好与温暖,攻破了王一鸣坚固的心墙,抹红了他的眼睛。
“谢谢你们。”王一鸣擦了下刚滑落脸颊的泪珠,向大家鞠了一躬。
“王一鸣,我们都要你好好的,以后有困难了可以向我们倾诉,不要憋在心里,否则会憋坏的。”吴子由走到他的身边,把音箱放在了旁边的一个台阶上。
“好,大家放心,我们后会有期。”说完后,王一鸣拥抱了每个人,然后背着深蓝色书包转身离开。那几个人挥手与王一鸣的背影做告别:再见了,朋友!
“直到和你做了多年朋友,才明白我的眼泪,不是为你而流,也为别人而流...”
[五]
尽管分班了,但两个班依然是隔壁。吴兴安有时也会趁下课来找吴子由来解英语题,刘爽也会去(5)班找韩梦颜。
分班之后,整间教室宽敞许多,由于是冬天,教室内经常关着窗户,总会不间断地传来一股难闻的气味,体质偏弱的女生不愿意打开窗户,而总有几个男生与他们对着干,一进屋就会把窗户大敞开,结果惹来一顿吵架。
从某个层面上讲,“泼妇”二字可以用来形容吵架的女生,音调极高,仿佛再高一度就可以把耳膜穿破,吵架时抓着某一个把柄或理由不放,步步紧逼,最后男生选择不与女生计较,不情愿地关上了窗户。
为了改善班级的学习环境与质量,班主任做了一次调整:采用考场的形式,一个人占着一个位置,分六排五列。吴子由被安排在了中间一列的倒第三个位置。胡明秋坐在了她的左边,赵翌岑坐在了最右靠窗户的那一列,而班长坐在了她的后面。
几天下来,吴子由数着夏尚来找赵翌岑的频率,平均一天三次,简直就像在自己的班级里样,有进有出,和刘爽一样。刘爽一天也得去隔壁班不下三次,不过也都习惯了,谁让他们都有想念、想见的人呢。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曾经对夏尚的那种感觉在吴子由的心理不那么强烈了,声音也不怎么吸引她的耳朵了,只是眼睛会偶尔看一下。看看他有什么样的变化,和前段时间认识的他有区别了吗?经过爱情的有氧滋润,生活得应该会更加幸福吧?
有次上英语课,知道分班的情况后,“看来是没有赢的小组了,那老师精心准备的奖品怎么办呢?”
“老师,要不把奖品发给每个同学,同学们收到奖品后会认真努力学习的,绝对不辜负老师的期望的。”可能是和刘爽呆的时间长了,班长打趣地说道。
“就你会说话,好,下课后你去办公室把礼品拿来,不过这节课大家要认真听课啊。”
一听到有奖品,全班同学的眼睛亮了,齐声喊声好。
从关系层面上来说,吴子由与班长的关系属于很普通的那一层,虽然说自元旦那一小小的帮助之后,吴子由心里产生一种对班长的感激之情,但那份感激一直埋藏在心底。在班长坐在吴子由的后边时,更加拉近了他和胡明秋的关系,从而有一种微弱的力量在牵引着吴子由与韩青源。
待班长把奖品分发下去之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用中性笔戳了下吴子由的后背。
吴子由正在认真地做题,忽然被戳了一下,用一种不耐烦的表情阐释什么事。
“刚才我在办公室听见老师夸你的英语成绩好,所以,以后关于英语的问题我想请教你。”也许是韩青源偏胖的身体,笑着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肉如同果冻般来回运转。
“可以啊。”吴子由本想打开心扉,对他畅所欲言,可话到嘴边又生生地咽了回去,转过头去继续做刚才没完成的题。
有好几个对于吴子由来说想打开心扉的时刻,可因为对其他人的不信任,并且不喜欢关于她的事情在班级里或其他的圈子传来传去,她是一个喜欢低调的人。低调做事,低调做人,这样才心安。
可是有一天,当这层同学之间普通的关系转化到好朋友之后,就有许多五花八门、奇妙的事情发生,
随着韩青源的主动向吴子由询问英语方面的问题增多,吴子由也慢慢地问他关于数学的问题,正所谓有来有往,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逐渐慢慢升温。
有时,在吴子由晨读声音小的时候,韩青源就会在她的背后戳一下,“大点声,听不见。”吴子由不知怎么的很听他的话,肢体不受大脑的支配,使用韩青源教的方法,用丹田发力,保持呼吸,经过循环往复,不但提高了音调,心理上也逐渐变得自信起来。
对于学习,吴子由只有一个缺点——数学,自从上了高中后,数学成绩总是倔强地徘徊在及格线以下,把自己搞成“数学虐我千百遍,我待数学如初恋”的状态。数学老师和班主任也会规劝她多花心思在数学上,可是多花心思的吴子由并没有看到让她惊喜的结果,数学成绩总是让她感到不满意,更何况老师。
有次,吴子由见韩青源的成绩比她高,就以一种谦虚求知的态度,礼貌地向韩青源寻求帮助,可是却被他狠狠地说了一顿。
“这个类似的题目之前已经说过一遍了,你怎么还没记住?要在问问题之前就得自己先想一想怎么解题,实在解不出再问我,这样就不会浪费大家的时间,我的时间也很宝贵。”韩青源声色俱厉,吴子由感到有点害怕,这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个样子。
眼眶浸满了泪水,在心里责怪自己,为什么数学题还是不会做,明明付出了努力却总是得不到进步的回报,她强忍着泪水转过身去,在心里发誓,再也不问韩青源数学问题了,自己要努力寻求一个可行的解决方法。
两个人之间关系即便再好,中间相处的过程中也会有摩擦或裂痕,它会像心头上的蚂蚁样总会时不时地让你痒一痒,然后在脑海里拼接着过去不好的回忆,并且编织成网。
[六]
第二天上午大课间,吴子由趴在桌子上,右手抚摸着腹部,假装在睡觉。吴兴安来到她的面前,拿出专门泡制的红糖水,然后把水杯放在吴子由的眼前,“赶快喝吧,水是温的,一口喝下去。”
吴子由伸出左手艰难地接过,像是身上背着一块大石头,虚弱的气力让她举步维艰,疼痛感大于所有。在心里嘀咕了无数遍,下辈子不做女人,不,是不做女孩。吴子由把吴兴安对他的好都记在心里,并且也很感激,只是想和他一直维系好朋友的关系,一直不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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