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代价（连载二十六）

第五节

江诚的书店很快就开张了，确实如李冰预料的，江诚经营书店显然比经营面铺更在行，由于他读的书多，又比较会揣摩读书人的想法，再加上自己就是书生，与读书人更容易沟通，所以这个小书店在江诚的经营下很快就走上了正规。生意也还不错，虽然说不能赚大钱，但是书店除去日常的开销还能有一定的盈利。最主要的是江诚再也不用像开面铺一样，每天瘸着腿跑菜场去买菜，回来还要清洗、烧炒，客人来了还要捞面，结束了还要清洗餐具，现在江诚进书的话一般批发商多会送货上门，江诚和小伙计只要负责接受并在架子上堆好就行了，每天也只要在关店的时候稍作整理，不太费体力，确实比较适合江诚。江诚知道自己开书店多亏了李冰的帮助，心里对李冰的感激之情那是不用说了，每个月结束他多会把当月赚到的钱多给李冰，让李冰去还给她的同学，有时李冰让他留点自己花花，江诚总是不肯，说欠的钱最好能早点还清，这样才不会有压力。每当李冰收到江诚给的钱多会很高兴，还有点小得意，高兴的是江诚终于可以不依靠别人自己生活了，而且不是太累，这对江诚的未来影响会很大，江诚也会逐步的找回人生的兴趣和快乐。得意的是说明自己眼光很好，当初自己承担了很大的经营风险，借钱帮江诚开了这个书店，一直相信江诚有这个能力经营好书店，现在事实证明自己的判断非常正确。又过了两年，李冰也从大学以比较优秀的成绩顺利毕业了，在一家中学当上了一名中学教师。按说别的女孩子到这个年龄多会开始谈恋爱了，谁知李冰一点也不急，大学里有男同学追求她她一概不理人家，别人给她介绍时，她连面多不见。时间长了，李冰的父母也着急，开始一再催促她找男朋友了，李冰也还是不理不睬，不知道打什么注意。这天江诚正在自家的书店里坐着，一下见李冰走进了书店，边上还有一个女孩子，这个女孩子打扮的很时髦，烫着头发化着浓重的妆容，相对来说李冰就朴实的多，但是李冰绝对比那个姑娘不论身材还是容貌多要漂亮的多。进了门，李冰指着那女孩告诉江诚说她叫王晓枫，是她大学的同学，就是给江诚垫钱开店的那位，这不大学毕业了，这位同学就要居家移民到澳大利亚去了，临走前，人家特意想来你的书店看看，又指着江诚对她的同学说他就是江诚。江诚一见，赶紧站起身来把两个姑娘让进了里面一间房，让小伙计看好店铺，自己屁颠屁颠给两位姑娘泡茶让座。这里面也没有这么多凳子，李冰就拉着那位王姑娘不客气的坐到了江诚的床上，那王姑娘看着跑进跑出的江诚，低声对李冰说道：“你眼光真不错，长得确实挺清秀的，透着一股书生气，难怪你这个书呆子会喜欢他，可是，唉，造化弄人啊”。李冰对着她一瞪眼：“别胡说”。这时江诚又进来了，李冰把房内唯一的一个凳子让给江诚坐。三人坐下后，那个江诚就像向领导汇报工作一样把书店的经营情况告诉了两位姑娘，因为在他眼里他们两位就是老板，自己就是个伙计。他的这番举措一下把王姑娘惹笑了，对着李冰说道：“你这位同学不像这里的老板倒好像我们是老板了”。李冰赶紧说道：“别胡说，人家那是尊重你，死丫头”。然后李冰把头转向江诚说道：“你别太认真，这个疯丫头一天到晚就没有正形的，你该干啥干啥好了，不用理我们的”。江诚也笑了，不过还是挺认真的说道：“那里，如果不是王姑娘当初给我介绍这个书店，又好心借钱给我，我也开不了这家店，一直到现在我还欠着她很多钱呢，所以我还是要感激她的”。那位王姑娘一听，笑的更大声了，说道：“打住、打住，我和你多不认识的，是冰冰说她要开个书店，死皮赖脸的要我给她找一个铺子。铺子找到了，又说自己没有钱去盘，一定要我帮她先垫上，我也是人霉碰上这样死缠烂打厚脸皮的舍友，没办法只能帮她。哦，不过江诚，你的冰冰对你可很够意思的，为了那2万块钱，她甚至主动给我写了一张借条，把自己抵押给我了，说如果你还不上钱的话，那她就由我做主了，以后我想让她嫁谁她就得嫁谁，哈哈哈，所以我最好你还不上，这样我可以找一个60岁的老头让她嫁，这事想想就开心”。李冰一听，跳了起来，摁住王姑娘的头骂道：“你这个死丫头，我让你啥事多往外说，整天胡说八道，看我不打死你”。那王姑娘看李冰急了，忙讨饶道：“罢了，罢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吗”。说着回过头来对着江诚，这次比较认真说道：“所以你千万不要把我们两个当老板，你才是这里的老板。不过你能当上这个老板，是你的冰冰费心费力，竭力促成的，你一定要记在心里，我今天也不是为了看你书店经营的情况，主要是觉得好奇，能让李冰这样的大美人为他跑前跑后的男人到底是怎样的，现在看见了，你还真是不错，难怪冰冰这么卖力，好了，看也看见了，我们也该走了，你忙你的吧”。说着站起身来，就要走了。江诚赶紧对李冰说道：“你看，王姑娘第一次见面，又对我们帮助这么大，要不让她给我一个机会，我们找一个地方一起吃个饭吧”。李冰看着王晓枫说道：“大小姐，人家可是一片诚心，你怎么样，给不给人家面子”。王晓枫一脸坏相的说道：“我不要江诚请，他赚点钱也不容易，我要你请，不光请饭而且一定要吃西餐正餐，饭店还要我来选，我要让你大大的出点血，谁让你刚才不让我说话”。李冰一听，摇着头对着江诚说道：“这死丫头难伺候的，算了，算我倒霉我来请吧，你就忙着店里的事吧”。说着两人告别出门，一边走，一边王晓枫还小声和李冰嘀咕着啥，李冰气的不停的用手在打她。她们两个走了，江诚还一个人在那里发呆，他还是刚刚知道为了开这个书店，李冰借了2万块钱，怪不得以前自己问她借了多少钱李冰死活不肯告诉他，确实如果当初自己知道盘这个书店要这么多钱，自己绝对不会同意盘的，2万块绝对不是一个小数字，自己这几个月这个书店除去日常开销以外，每月也只能多个300-400块钱，这2万块钱自己要挣多少时间啊，如果自己还不了钱，李冰可如何是好，虽然他知道王晓枫说的啥让李冰嫁老头之类的话是她们闺蜜之间的胡咧咧，但是如果出现这种情况，他相信李冰拼命也会替自己还的，自己不是害了李冰吗。想到这里江诚暗自发誓自己一定要加倍努力，争取早日把这笔钱还给李冰。同时，江诚也在琢磨李冰为啥这么拼着命也要帮他，以前李冰帮他的时候他总认为李冰是女孩，心肠软，觉得他生活太不容易所以才会想方设法的帮助他，现在看来可能远远不止这些，从王晓枫开玩笑的语气里他也觉察到了，她们闺蜜之间应该是最了解对方的，王晓枫的语气里明显在说李冰对自己除了怜惜以外还有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感情很深。那么自己对李冰呢，江诚知道自己对李冰也是感情很深的，可以说李冰的形象已经深深的铭刻进自己的心里，正因为如此，自己才会经常在梦中梦到李冰。虽然江诚还只是个大男孩，但是毕竟他读过很多的书，他是非常明白这个就是书本上经常歌颂的男女之间的爱情，难道李冰对他拥有的也是男女之间的爱情吗？想到这里江诚不禁全身抖动了一下，这个应该是心情激动导致的，因为江诚从小家境贫寒，更主要的是自打他摔断腿以后，他一直非常自卑，认为自己是被这个世界抛弃的人，今天猛一知道这个残酷的世界上竟然还有一个像李冰这样漂亮、善良的女孩子在爱着他，这是他做梦也不敢想象的。可是，这时江诚想到了现实，更想到了李冰的将来，他仿佛看见自己如果和李冰相爱的话，这个世俗的世界会怎么看待这段感情，李冰会经受到来自各方面的重大压力，李冰的父母的态度、李冰的同事、朋友的议论，这些压力对李冰未来生活、事业会有多大的影响。想到这里，江诚暗自告诫自己：江诚你和李冰不是同一类人，你们不应该在一起的，如果你们要在一起的话会给李冰的生活带来极大的痛苦，在这个世界里只有李冰是真心实意的爱护你，你绝不能这么自私，为了自己的感情害了她的终身。想到这里，江诚心脏感到一阵的绞痛，几乎心要碎了，眼泪也不自觉从眼眶里流了出来，伤痛归伤痛，理智还是在江诚心里占据了上风，他暗自下了决心，自己以后要有意识的疏远点李冰，以前他也这么想过，所以他从不主动去找李冰的，但是每次李冰来找他时，江诚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下不了狠心和李冰保持一定的距离，这次江诚已经下定决心了，他要自己时刻默念李冰只是自己的好朋友，不管李冰对自己再如何热情自己也要坚决的拒绝，因为自己作为男子汉不能去伤害一个对自己百般呵护的女孩，要时时刻刻为李冰的将来负责。想到这里江诚叹了口气，然后潇洒的甩了甩自己的头发，告诉自己一切多会过去的，我江诚绝对会坚强的承受命运对自己的打击的。果然，后来一段时间江诚就开始有意识的回避李冰了。以前，李冰隔三差五的在下班以后会绕道到江诚的书店看一下，听听江诚说说这几天书店的销售情况，对江诚进书的书单提一些个人的建议。江诚也会在进书前有意识的等着李冰来了以后，听了她的意见然后再正式下单进书，顺便两人也会说些家长里短、人生意义的一些闲话，在书店消磨一些时间。最近李冰发现江诚进书的时候还是要等着让自己看看书单，听听自己的意见，但是讲完了这些，江诚基本上就跟她不太说话了，有时候还会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来回避自己。这天，李冰来到书店，江诚看见她进来以后，和李冰闲扯了几句以后，就让李冰帮他看一会儿店，说自己要到隔壁的小超市去买点东西，说完就自顾自走了。李冰就找了一本书，在书店坐着，帮江诚看起店来。隔了很长时间也不见江诚回来，李冰感觉很奇怪，就找到店里的小伙计让他看好店铺，自己走出店门到超市去找江诚。刚来到超市门口就发现江诚一个人坐在街道绿化带的石凳上在看书，手边也没有从超市购买的商品。李冰走了过去，问他在干嘛？为什么不呆在书店里一个人跑到外面来看书，是不是在有意躲着自己。江诚一看李冰把话挑明了，也不在回避，咬着牙说到自己就是在回避李冰，还让李冰以后尽量不要到书店来，自己要买什么书会打电话告诉李冰，征求她的意见。听了这话，李冰感觉有些诧异，就问江诚为什么不要自己到书店来，江诚说道：“最近我听到了书店的附近街坊有很多的闲言碎语，包括书店那伙计阿新也在对外人说我们俩挺要好的，这些话传多了，对你影响不好，所以让你少来书店，并不是不让你管书店的事，这个书店实际上就是你开的，我到现在还欠着你很多钱，以后有大的事情我多会告诉你的，让你帮着我想想办法，帮我一起下定决心，因为你经商的天赋比我要高的多”。听了这话，李冰长呼了一口气说道：“我以为发生什么大事呢，竟让你不愿理我了，就是因为有些人胡说八道你就当真了，我印象中你是很有个性的，怎么一下子会如此的胆小了。再说你们那些街坊也吃饱了撑的，我们之间的事关他们什么事。”江诚摇了摇头说道：“人言可畏，你还是要注意点的，我这是为你好，我是根本无所谓的，残疾人一个，随便别人怎么说”。李冰一听有些好奇的问道：“我倒不明白了，他们多说什么了，让你这么着急，你告诉我”。江诚摇了摇头说道：“你别问了，我不会跟你说的”。李冰说道：“你让我不要来找你，总要有理由啊，你不能不告诉我理由啊”。江诚一看拗不过李冰就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不能生气，他们在说我俩是男女朋友关系，这个店是我俩共同开的。还说你傻，长得这么漂亮，又是一个大学生竞会看上一个残疾的个体户，还倒贴了许多钱帮我开了这个书店”。听了这话李冰急了，嚷嚷道：“个体户怎了，残疾人怎了”。她话还没说完，江诚急急忙忙的止住她说道：“别大声嚷嚷，我们到书店去说，被别人听见不像话”。说完，他一瘸一拐的一直往书店走去。两人一起回到书店，来到里面那间仓库，江诚让李冰坐下，两人继续外面的谈话。这时李冰也平静了下来，她的大眼睛盯着江诚，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你不用说了，他们说什么我已经能猜到了，其实他们说什么多不重要的，我想听听你是怎么想的？”江诚转过头去，躲开了李冰的目光，小声说道：“我觉得他们的议论也不是一点道理也没有，毕竟我们多已经长大了，再不是以往那种两小无猜的年代了，确实应该顾虑周边人的想法了，所以我也觉得我们应该减少接触了，这样对你今后嫁人结婚有好处”。李冰边听边用她犀利的目光盯着江诚说道：“我今后嫁人结婚，你倒是替我想的很多，我自己多没想呢，如果我要是说我俩接触对我今后嫁人结婚不会有任何影响，你是不是还要躲着我呢？”江诚摇着头说道：“不可能没有影响的，我是男孩子，我懂得男孩子的想法，男孩子多不喜欢自己的女朋友和其他的男孩子多接触的，爱情是排他的”。李冰听了，对着江诚笑了说道：“如果我告诉你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而他并不反对我和你接触呢”。听了这话江诚面色明显有些变化，不过那只是一刹那的时间，可能李冰多没注意到。江诚笑着说道：“你已经有男朋友啦，我多不知道，我说呢，人家说漂亮的大学生一般在大学里就会被男同学看中的，何况你条件又这么好。不过你有男朋友我们更不能接触了，你放心，欠你的钱我会尽量快的还给你的，你确实也应该要早点建立一个属于你自己幸福、完美的家庭了，这样你父母亲也可以放心了”。李冰听了这话，继续用火辣的眼光盯着江诚，仿佛想用这眼光把江诚的心灵看穿。然后平静的说道：“我有了幸福美满的家庭，你怎么办呢，你是不是也有女朋友啦，你有你心仪的女孩子我也就放心了”。江诚听了这话，一番痛苦的表情，这次他一点也不想隐藏了，只见他苦笑着说道：“我有女朋友，你看那个女孩子会喜欢我，我一个一事无成的瘸子，还多亏你帮忙才找了这个书店解决温饱问题，我有什么资格谈情说爱，老实告诉你，自打我摔断腿以后，我只是苟延残喘在这个人世间，你看我喜欢看书，只不过是用看书来排解人生的寂寞，因为除了看书我还能干什么，你说？”说完江诚把头低下了，不让李冰看见自己有可能控制不住流出的眼泪。李冰摇着头说道：“我认为你太悲观了，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女孩多这样务实的，事实上我认为你身上有许多别的男孩子所没有的优点，你聪明、做事认真、负责，长得也挺英俊的，至于腿那只是一点小瑕疵，真真喜欢你的女孩并不会过分在意的。也许你还没意识到，从你小学开始在我们女同学中你经常是她们谈论的对象，多认为你个性独特，虽然你经常表现出很冷漠，但对女孩是颇具吸引力的。”江诚苦笑着说道：“你不要安慰我了，我自己有多少斤两，我自己有数”。李冰看着他，目光中好像有着无限的怜爱，说道：“我没有骗你，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就是这么想的，我也希望我自己未来的男朋友能像你一样，所以你一定要对自己有信心。”说到这里，江诚说道：“好了，我们不要再说了，我的未来让未来来回答吧，我们还是回到现实中来吧，既然你有男朋友，我们以后更不应该再接触了，我觉得我做人一定要有责任心，不应该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通俗的说就是不能给自己身边支持过自己的人找麻烦，你说我说的对吗？”话说到这里，李冰不吱声了，她只是看着江诚许久，然后说道：“这个事我们彼此再好好想想，我也需要好好想想，不过有一句话我告诉你，我有男朋友这句话既是真话也是假话，我在大学里也好，在社会上也好，真真婚姻意义上的男朋友是没有的，但是我心灵深处有男朋友已经有了十几年了，我也非常喜欢他，至于我们的未来那就要看我这位男朋友他自己怎么想了，我是有着明确的信念，愿意与他一起克服人生中的艰难困苦，走向光明的未来的”。说完这话，李冰的脸上大概由于害羞，泛出一丝红晕出来，然后匆匆忙忙也没向江诚告别，拿起自己的包走出了书店。看着李冰走出书店，江诚茫然的注视着，很久不能收回眼神，李冰说的话已经很明显了，连傻子多能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了，江诚并不傻，他明白，他和李冰之所以接触了十几年一直没有走散，根本的原因就是李冰，李冰对其他的人高傲的很，但是对他江诚却常常一反常态，可以说对他百依百顺、一味迁就，呵护之情一览无余。虽然有时江诚认为这种怜爱大部分是由于李冰天性善良，对江诚的人生不幸充满了同情。但是从李冰刚才的言谈举止江诚明白了，也许少儿时李冰对他的爱可能是怜爱为主，成年以后可以说完全是一种男女之间不离不弃的真实感情的表露。是的，李冰在等待，等待江诚表白，可是自己会去表白吗？想到这里江诚坚决的摇了摇头，心中默念：不可能的，江诚你不能去害一个爱你的人的终身，承担感情痛苦的责任是你江诚来到这个人世间的宿命，这段感情应该被制止的。就这样，后来一段时间，江诚几乎切断了和李冰单独联系的所有机会，有几次李冰来到书店找他，他不是推说有事离开，要不然就把小伙计阿新喊到自己的身边，一起陪着李冰说话。有了几次这种情况以后，李冰就再也不到书店里来，他俩有时为了书店经营的业务需要联系时也是以电话联系了。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又过了两年了，在这两年中由于江诚的努力，书店生意还挺好的，江诚也几乎把李冰的欠款的大部分多还了，只剩下了尾款和一部分利息了，这部分利息江诚给的比较高，开始李冰不肯要，但是江诚告诉她一定要付给王晓枫欠款利息，虽然人家可能不在乎，但她能在江诚最困难的时候伸出手来帮助你，这份恩情他江诚终身不会忘记的，当然江诚明白王晓枫愿意帮助他完全是看在李冰的份上，她是在帮李冰不是帮他江诚，但是江诚只能以此作为借口实际上他是想还李冰利息的。李冰也懂江诚的心思，江诚坚持要还利息给她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今后她和江诚只是普通的朋友了，永远也不能像以往一样亲密无间了，江诚和李冰两小无猜的感情彻底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