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每一个男子都有过这样两个女人:一个是红玫瑰,一个是白玫瑰。无论是红的,还是白的,放在正房,端庄圣洁;移至偏院,魅惑热烈。花开两处,自有不同风情。住正房,可养身;居偏院,亦能修性——许多男子都有着这样的遐想,只不过春梦了无痕,这样的梦是一株红罂粟,是一枝曼陀罗,不知不觉陷进去,不声不响被毒倒,快乐和罪恶只有一步之遥。
今生今世,为何与他相遇?今生今世,对他或她还有一丝牵挂和惦记吗?如果来生来世,她和他再邂逅,还会记得他或她的前生,能有忏悔和挽留吗?
故事可以想象,生活却不会回头。张小娴说:一个女人在和男人从同住那一刻开始,就要留一只手挽皮箱,让他知道自己随时可以潇洒地离开。一个女人挽着一只皮箱,昂首阔步,头也不回,这个落寞的情景,是女人最后的尊严。当张爱玲看到,那么自尊的女人立着孤清的背影,在温州回上海的船上,涕泣良久。冷风飘摇,她心寒彻骨,仿佛站在云的高处,窥视着这荣辱枯艳的人间,满满的,是哀恸,也是决绝。
而她也只能转身,拎一只皮箱,不再回头,一个人,永远。
挽在手里的皮箱,是她的尊严。这尊严让男人敬重,也让女人失去了最后的依持,那就是爱。女人和男人,仿佛一生纠缠不清,总有许多恩怨,结不完的情债绵延身后,成为他人的谈资。恰如张爱玲,一把苍凉后有无限唏嘘。她的旗袍还有人在穿,她的爱情呢,只能是一袭华美旗袍上的泪渍,风干在时光中。